第一百零一章:一路驚險
欮申旭:「安安,我們現在就回家,這裡太危險了。」
安染雪也被剛才的情況嚇到了:「好,馬上就回,我是不敢呆在這裡了。」
欮申旭:「我自己的醫院竟然都是些想對我不利的人,估計最近這醫院一半的來看病的人都是些圖謀不軌的人。」
安染雪:「我先去抱寶寶,你找李管家問一下情況我們就走。」
欮申旭:「我給李管家打電話,我不能再離開你的身邊了。」
安染雪還在收拾著化驗單什麼的,欮申旭:「安安,什麼東西都不用收拾,我讓人來收拾,我們只帶著寶寶走,爸媽還有顧叔叔和顧阿姨讓他們自己回去,他們跟我們在一起更危險,那些人是沖我來的。」
欮申旭立馬拿起手機給李管家打電話:「我們馬上回去,你安排一下,十分鐘後讓保鏢來病房接我們。」
李管家:「好的,四爺,你和夫人暫時別出門,也別分開。」
欮申旭:「知道了,你也小心。」
安染雪:「他們是誰你知道嗎?好像就是尋仇的。」
欮申旭:「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為了錢。」
欮申旭拿起電話:「阿修,爸媽還有叔叔在醫院,你多派點人把他們接回去,他們跟我們在一起不安全,剛才有人要殺安安,我怕他們擔心就沒跟他們說,我和安安馬上會抱孩子回家,你們到家後給我打電話,我們再細說。」
顧修:「好,我馬上讓人過來,我這會在來醫院的路上。」
掛了電話就響起敲門聲,欮申旭一手攙扶著安染雪、一手抱著孩子去開門,首先是開了個門縫,用腳抵著門,看清楚是自己人才敢開門。
欮申旭三人被人圍著走到了停車場,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保護家裡人,其他人上了後面的車跟在欮申旭的車後,果然,車後自然也是除了自己的人還有很多緊隨其後的其他人,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欮申旭雖然也經歷過不止一次這樣的事,可是以前都不知道怕,但現在怕了,旁邊可是有安染雪和孩子,決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欮申旭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抓著把手:「安安,你抱住我,如果車太快會很不穩,你會被甩到車椅下面。」
安染雪照做,車開的很快,人都被甩來甩去的,今天感覺從醫院到家的這段距離格外的遠,幸好孩子一路上都沒有哭鬧。
安染雪被搖來搖去的很噁心,加上才生產完幾天身體虛,不一會就臉色慘白,額頭直冒冷汗。
欮申旭:「安安,怎麼了?」
安染雪:「有點暈車。」
欮申旭對著司機:「慢點開。」
安染雪:「沒事,等到家就可以休息了。」
欮申旭放開抓著車把手的手把安染雪拉到自己的懷裡,緊緊的環著,突然從對面駛來的一輛貨車想要撞過來,幸好司機反應快:「四爺,你和夫人抓牢,我得甩了這輛車,萬一被撞上我們的車就是以卵擊石。」
欮申旭:「好,安心開車,小心點。」
車後緊跟的車越來越多,其中一輛車正在來回的擺,試圖在攔著後面的車給前面的欮申旭的車爭取時間擺脫後面的車。
欮申旭:「李管家,讓那輛左右擺的車小心,這樣太危險了,接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了,等他們到了就安全了,大家先顧好自己的安全,別太冒險,對這群亡命之徒不值得。」
後面的那輛車在接收到信息後立馬停止了危險的動作,時不時的從對面駛來直接撞過來的車:「安安,你抱著孩子坐到中間系好兩根安全帶,我趴到你們身上護著你們。」
安染雪:「那樣太危險了,突然急剎車時你會被甩出去的。」
欮申旭:「沒事,安安,你放心,我們現在是父母了,我只能這麼自私。」說著就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站起來靠著副駕駛的椅子把安安拉到中間,左一個右一個的系好安全帶,然後死死的抓住車兩邊的把手,欮申旭的四肢如凳子的四腳把安染雪護在下面:「安安,你別害怕,很快就安全了。」
安染雪:「我不害怕,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我就是怕你會被甩著磕到。」
欮申旭:「不會......」話還沒說完,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過玻璃飛了進來,安染雪沒看清是什麼,此時的窗戶已經破了,車子飛馳在路上,耳邊呼嘯而過的都是風聲,需要說話很大聲才能聽見。
欮申旭:「別管我們,車速加快。」這幾個字是欮申旭從嗓子裡喊出來的。
安染雪:「阿旭,剛才是什麼東西砸破了窗戶?」
欮申旭:「石頭吧,安安,別怕,你以最低的姿勢坐著,別讓車外的人看到你。」
安染雪往下挪了挪:「石頭是不是打到你了?」
欮申旭:「沒有,我沒事。」欮申旭的後背已經濕透,但他現在只是想著怎麼不讓安染雪知道自己受了槍傷,安染雪知道了肯定會害怕,還會坐起來讓他從她身上下去,那樣太危險了,如果剛才自己不是這個動作護在上面中槍的有可能就是安染雪,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他這輩子已經這麼幸運了,他還希望一直陪著安染雪看著孩子長大,他一定要堅持住。突然外面響起了類似槍聲的聲音,直到此刻欮申旭才舒了一口氣:「安安,我們的人到了,沒事了。」
司機把車停到不遠處,車子一圈都被欮申旭的人圍了起來,李管家沖在最前面:「四爺,醫生已經在家裡了。你堅持一下。」
欮申旭被李管家扶著要坐下來時安染雪才看見血:「李管家,阿旭怎麼了?」
李管家:「四爺受了槍傷,得趕緊送回家。」
安染雪腦子已經麻了,眼淚像失了控往下掉,噎的都說不出話了:「阿旭,你別嚇我,我們馬上就回家。」
李管家:「大家趕緊上車送四爺回去,我留下來善後。」
一路上欮申旭累的已經說不出話了,感覺身體越來越冷了,身體裡得暖意好像正在被一點一點抽走,只想睡覺,但自己睡著了安染雪這個小丫頭會害怕的。
安染雪也在一遍一遍跟就快要失去意識的欮申旭說著:「阿旭,你別睡著,別睡著。」
在一聲聲的呼喊聲中,欮申旭儘量保持著清醒,直到到達家中被醫護人員抬到臥室,欮申旭再也堅持不住了,或許是不會擔心安染雪跟孩子了,所以就沒了繼續堅持的意念。
醫生不讓安染雪待在欮申旭的身邊,別墅里都是來來回回、神色緊張的醫護人員。
安染雪看見周臨一直在調試著儀器:「周臨,旭哥怎麼樣了?我能進去看看嗎?」
周臨:「嫂子,旭哥很嚴重,我們必須馬上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你也別太擔心,番市最專業的醫生都在這裡,旭哥會沒事的。」
安染雪:「做手術需要多長時間?多久能醒來?」
周臨:「手術半個小時就能做完,一兩個小時就會醒的。」
本來應該來的顧修一直沒有出現在欮申旭家,安染雪大概已經能確定那個陌生人發的信息是真的。
安染雪還是想等欮申旭醒來之後再走,她現在走了不放心。
不一會門口傳來保鏢急促的聲音:「醫生,醫生......」
是李管家受了重傷回來,被人抬著進來,胳膊和腿上有槍傷,很快也被抬進了另一間房間,醫生們重複著和剛才一樣的動作,醫生和護士出出進進的,外面的人還是看不見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安染雪正在聚精會神的想著什麼,樓上周臨的聲音響起:「嫂子,旭哥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手術很成功,已經沒有危險了,過會才會醒,你可以先去看看。」
安染雪心不在焉的樣子被剛進門的周閔看在眼裡,他猜想安染雪可能也只是擔心欮申旭,跟所有人打過招呼了,不可能有人告訴她這件事,她也不接觸除此之外的人任何人,他可能也只是想太多,杞人憂天了。
安染雪突然又開始懷疑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就不配被這麼多人喜歡,以為自從解開那個誤會開始就不會有任何事能讓她和欮申旭分開,原來事不是只有眼前能看到的,還有很多是自己想不到的。
安染雪還在月子中,抱著孩子加上今天的顛簸渾身不舒服,阿姨們心疼的安慰著:「夫人,坐月了期間不能長時間坐著或站著,會留下病根的,也不能哭,對眼睛傷害很大,我們這麼多人守著四爺,你吃點東西去休息會,等四爺醒了我們來叫你。」
安染雪有氣無力的:「阿姨,我沒事,我現在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我要在這裡守著旭哥醒來。」
安染雪看著旁邊熟睡的孩子還有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的老公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安染雪是既心疼更捨不得,此時一切好像又回到起點,自己終將一無所有。孩子突然的哭聲把安染雪的思緒拉了回來,孩子一直很乖,就連剛才在車上那麼顛簸時都沒有發出聲音,或許是小孩子也感受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畢竟母女連心。
安染雪抱起孩子哄著孩子,給孩子餵了奶後把孩子抱下樓交給了阿姨。
這時候李管家也醒了,李管家受的槍傷都在四肢,沒有欮申旭那麼嚴重,很快做完手術後就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見欮申旭。被人勸說也聽不進去,非要起來,最後手下的人沒辦法只能找個輪椅過來把李管家扶上輪椅。
安染雪不明白李管家的情緒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李管家,阿旭還沒醒,做完手術了,沒有危險,你放心休息,等醒了我會跟你說的。」
李管家嘴裡一直重複著:「夫人,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
安染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安慰道:「李管家,這不關你的事,旭哥是為了護我和孩子才受的傷。」
李管家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繼續說下去,還沒等開口就聽到周閔的聲音:「安安,阿旭醒了。」
安染雪因為剛生產完的原因走不快,但小碎步的頻率就像手敲鍵盤那麼快,李管家也是催促著手下將他扶上去。
安染雪剛進門時,欮申旭微弱的聲音:「安安,是不是嚇到你了,你別害怕,沒事了。」
安染雪:「你怎麼那麼傻,受傷了都不說。」
欮申旭微微笑,且目光堅定:「我才不傻,我可是個出名的生意人,最會權衡利弊了。」
這時李管家也到門口了,輪椅被四個身強力壯,滿身肌肉的四個保鏢抬著。
還沒進門李管家就開始說起剛才跟安染雪說過的那些:「四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你差點......,是因為我的原因把夫人和小少爺陷入危險之中,是我害的你受傷。」
欮申旭:「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李管家:「這次的事是趙月乾的,病房裡想要害夫人的就是她,今天的這些殺手也是她的人。當初她為了活命說的那些什麼她是被父母被迫才給你下藥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我直到今天才看清了她,她既然想殺了我。」
欮申旭:「我受傷跟你沒關係,當時也是我同意讓他們離開的。」
李管家:「可是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她有了給你下藥和靠近你的機會,是我被感情蒙蔽了雙眼,她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你,也是因為我與她的事你才好心放過他們一家,她不但不知悔改還恩將仇報,直到現在她還認為她得不到你是因為我沒有真心幫她,是因為四爺你的原因害得她不得不離開這裡,這次回來她就是想殺了我,殺了夫人讓你為以前不肯要她而後悔。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哪,我記憶中的她可是很溫柔,很膽小的。」李管家說著說著開始冷笑,或許是因為曾經自己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