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的反應,雲鵲噗嗤一笑,「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害羞什麼?」
他這張臉,的確無可挑剔。
不過也是一個麻煩。
走到哪都顯眼,得弄個東西,把他的臉遮住才行,不然會成為禍水。
他們還得出城,萬一有人認出他是在孫家借住的表少爺,會很麻煩。
「你在這裡待著,別亂跑,我很快回來。」
丟下這句話,雲鵲拿起佩劍就離開了。
片刻後,有人走了進來,坐在顧行止對面。
來人是沈度,「你跟她坦白身份了?」
「未曾。」
如此,沈度便放心了,他就怕顧行止一個頭熱,告訴她真實身份。
這位郡主可是皇上親手養大的,難保不是站在皇帝那邊。
三年前的真相他們還沒查清楚,顧行止只能繼續隱瞞真實身份。
「不日我就要押送孫家入京,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留在她身邊一段時間。」他很好奇,雲鵲費盡心思離開京城,要去何處。
若只是想離開京城,她大可以去江南,去跟李中明他們匯合。
可她卻隻身一人離開。
三年未見,她的身上似乎藏了不少秘密。
沈度不贊同:「萬一她發現你的身份怎麼辦?一旦你的真實身份暴露,你會很危險。」
三年國喪已過,皇子們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太子楚衍還在人世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他將會面臨數不盡的刺殺。
能不能活著回到京城,都是一個未知數。
「放心,我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就算她知道了,也沒關係。」怎麼說,也算是他一手養大的小姑娘,顧行止自然願意相信她。
沈度不再多言,他知道顧行止有他的考慮。
「我的人發現了趙錢的屍體,是你動的手?」
「是。」
「可有問出什麼?」
顧行止黑眸沉沉:「找到了一封來自皇宮的密令。」
當年他墜江一事,果然是有預謀。
太子之位,還真是不好當。
「是宮裡哪位皇子?」
顧行止黑眸沉沉:「還不清楚。」
三年前的事情,他的父皇、手足都不清白。
他們都動了手。
沈度:「也是,眼下皇子們還未出宮開府,按理說,個個都有嫌疑。」
顧行止但笑不語。
說起皇宮,沈度想到最近聽到的消息:「京城裡天降異象的傳聞,你可知?」
顧行止:「嗯。」
沈度很是費解,「那皇上有意向要立五皇子為太子?」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他覺得匪夷所思,他想過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甚至十皇子,都沒想過五皇子。
他連這位五皇子是誰,都沒什麼印象,若非他的下屬提醒他,是天天跟在雲鵲身後那位,他還真想不起來。
他對楚勿唯一的印象便是,唯唯諾諾。
被欺負不知道還口,也不知道還手,每次都要雲鵲站出來幫他討回公道。
說得難聽點的,就是孬種。
對於這位皇子,他真是沒一點好印象。
實在是不太明白,皇上為何要執意立他為太子?難道就因為那所謂的天降異象?
想到這裡,沈度不免又是一番腹誹。
什麼天降異象,這分明就是有人故弄玄虛!這五皇子背後又沒有可以依靠的母族,又不受寵,是什麼人如此大費周章,為他造勢的?
還是說,楚勿只是被推出來的一個擋箭牌?
顧行止也很想知道,他父皇為何要立楚勿為太子。
甚至不惜對他痛下殺手。
想起他墜江後,險些成為了一個廢人,他眼底的戾氣幾乎壓不住。
既然那麼想要那個位置,那他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只有在一步之遙時,將再他們狠狠拽下,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過不了多久,楚勿就會被立為太子。他沒有母族可以依靠,想要坐穩這個位置,他定會想方設法,用盡手段拉攏朝中大臣。」
沈度自然也會成為楚勿的拉攏的對象之一。
顧行止揚唇:「我們不妨將計就計。」
沈度不知道顧行止想要做什麼,反正在他心中,最適合坐上那個位置的,便是他。
顧行止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他點頭,隨後起身:「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