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古安站在那,嘴角直抽搐。
這時貴妃——啊不,是時嬪,還真是慣能折騰的。
「皇上,妾身.......」在於大暴君對視了將近十秒鐘。
時錦眠趴在房頂上,透過小貓眼,將自己的一張小臉懟上去。
話才說道一半,就看到大暴君微眯冷眸,冷眼回視:「嫌位份降的不夠低?」
時錦眠:「......」
「呵呵呵......皇上您老人家可真幽默,妾身就是看看你幹啥呢,沒事啦哈,妾身這就走!」
嗚嗚嗚——
再一次默默的將掀開的磚瓦全部一個一個堆上去蓋好,時錦眠已經欲哭無淚了。
她絕對相信要是再多嘴,大暴君還得給她降級。
......
從房頂上下來。
聽到響動,悅兒也醒了。
扶好梯子,將自家娘娘給攙扶下來。
「娘娘,怎麼樣了啊?皇上他心軟了嗎?」
時錦眠:「?」
看她一眼,這丫的怕是對大暴君有什麼錯誤認知?
就大暴君那樣的人,會、心、軟?
「奴婢早就和娘娘說了,靠自己是沒有用的,關鍵時候,娘娘您還是得靠將軍和大公子。只要娘娘您當著皇上的面提一提將軍和大公子,說不定皇上還會看在將軍的面子上,給娘娘您再升到妃位!」
這丫頭腦思路太簡單了,只想現在不想以後。
時錦眠懶得再和她廢話,沮喪著一張小臉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她的未央宮離御花園比較近,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路徑御花園。
今日的御花園比較熱鬧,她才走近,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女子銀鈴的笑聲,嬌嫩嬉笑的小嗓,光是聽著都能夠想像得出來,這聲音的主人,定是絕色美人。
走近了,時錦眠才看到,廊亭下女子一身淺紫色長裙,裝扮素雅,並不華麗。
那嬌媚的臉蛋渾然天成,清麗脫俗,讓人一眼難忘。
彼時的她,捂嘴咯咯淺笑,在她的面前,一隻黑白相間的肥貓在宮女的挑逗下,不停的原地打轉,去抓宮女手中的狗尾巴草。
二品柔妃,南宮柔。
也是本尊的老對手了。
但南宮柔比武媚兒聰明多了。
南宮柔知道和本尊身份上的懸殊,不到必要時刻,是不會和本尊對著幹的,基本上都是背地裡玩陰的。
她記得原著里還有過一段南宮柔在本尊失勢後,專門對她的描述。
女子美目流轉,櫻粉色的唇瓣輕啟,用著世間最溫柔的語氣吩咐身邊的奴才,將那昔日明艷動人,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按在水裡。
清澈的水中盤了無數條兇狠的青蛇。
時錦眠的頭才一被那些奴才按下去,那群青蛇就朝著獵物歡快的游來,對著吐著芯子,張開血盆大口。
半柱香的時間不到,美人的一張臉就被群蛇撕咬的面目全非,鮮血淋漓。
這女人......
再看她如今這副溫良乖巧,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實在是很難將她和原著里那個能笑著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女人聯繫到一起。
女子銀鈴般的笑聲,笑的歡暢。
對比她們廊亭下和煦溫存的一幕。
不用時錦眠感受,悅兒就先不爽了,從地上隨手撿起了一塊石子,就朝著廊亭里的人砸過去了。
「笑啥笑!有什麼好笑的!」
時錦眠:「?」
不是——
好端端的你丫的砸人家幹啥?
不知道你家主子我現在降級了?
人家是二品四妃之一!
她是啥?!
她就是個嬪!!
原本歡聲笑語不斷的廊亭里,因為時錦眠的到來,笑聲全部戛然而止。
哪怕時錦眠現在已經不是貴妃了,但是她娘家的身份擺在那。
廊亭里的那群女人看到時錦眠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壓下眼底的嘲笑與一瞬間的害怕與恐慌,趕緊朝著她跪了下去。
「參見時貴嬪。」
「......」
「......」
當然,也有幾個和她同等位份,進宮不久,一點也不怕死的。
「我還尋思著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衝撞柔妃姐姐呢,原來是時嬪啊。你說你,這都一連降兩級了,這囂張的架勢,怎麼還沒有被殺掉?你不怕皇上到時候知道了,再把你給降級啊?」
她話才一說完,就捂嘴咯咯笑了起來。
隨著她笑,她身邊的那幾個女人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架勢,紛紛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嘴,在那纖瘦的肩膀忍的一抖一抖的。
看起來好不難受。
除了四妃以上的,本尊知道是誰。
像這種四妃以下的,嬪啊婕妤的,本尊壓根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時錦眠也不知道這嗶嗶的人是誰。
原著里對四品以下的妃子都是白啊繡啊李的陳的。
她看了下在場的幾個,至少有四五個,還真不知道誰是誰。
悅兒見她們敢嘲笑自家主子,從地上撿石子又要砸她們!
到底是武家出身的。
悅兒一砸一個準。
只見那說話的女人被悅兒一連用石子砸了三下,還全都砸中了。
悅兒手上的力道不輕,這沉甸甸又尖銳的石頭,劃在女人嬌嫩欲滴的臉蛋上,不是被蹭破皮,就是紅了一大圈。
女人氣的不行,手足無措的想護自己的臉蛋。
在看到自己的繡帕上有血,她嚇得眼珠子都瞪圓了,又怕又怒:「你——你這個賤婢!你竟然敢砸我!」
「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賤婢給我抓起來!」
女人下令,誰敢動手?
包括跪在地上的那群奴才也是紛紛大眼瞪著小眼的在那相互互看。
那可是時嬪身邊的婢女啊。
平日裡在宮裡頭都是橫著走的,誰敢得罪她啊?
先不說哪怕時嬪現在被降級了,可你也是個嬪啊。倆人身份相等,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砸你咋了?沒揍你就不錯了!」
丫的暴脾氣!
不知道降級是件很丟人的事嗎?
當著這麼多美人的面,你丫的背地裡嘲笑說她也就算了,這種事竟然還搬到檯面上來?
要不是悅兒動手了,時錦眠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你——你——」
南宮柔見李霜氣的一張臉通紅,站了出來,做和事佬。
「好了好了,李嬪,你也少說兩句。如今時嬪心情正是不好,你就不要這個時候再開她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