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喝了三杯茶。
納蘭晴有點撐著了。
她晚上沒有吃晚膳的習慣,若是餓了,便會吃一塊糕點墊墊肚子。
她貴為六宮之主,皇上的原配,面對著後宮日益增加數不清的美人。
她在裡面本就不能算得上頭籌,日常也是控制著自己的飲食,生怕自己胖了,到時候本就不占上風,再被別的女人給比了下去。
月佩蓉時刻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三杯茶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入了肚。
帶有試探性的開口:「晴兒,你感覺如何啊?」
月佩蓉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麼著,就覺得自己身上熱的慌。
起初她還沒有察覺,只是笑道:「還是太后厲害。喝了這三杯茶後,臣妾確實覺得身子熱多了,現在穿這些衣服,還覺得熱呢。」
她確實是熱了。
小臉微微泛紅,如同蘋果一般,清純中,向外透著紅色。
別說男人了,就她的這副姿態,就連女人看了,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納蘭晴比起後宮的那一眾傾國傾城的美人來,或許,姿色上確實差了些。
但人怎麼能有這麼完美的?
恰好納蘭晴這種出水芙蓉,不爭不搶,暗自開放的美,才最是容易使人流連忘返的。
再加上她不驕不縱,不溫不火的性子,進宮這麼多年來,從未給皇帝生過事端,一直專心打理著她的後宮。
不說其它,就說這後宮,少了一個礙眼多事的時錦眠,她打理的哪個不是井井有條?
也就是時錦眠她管不住罷了。
不過這點月佩蓉一點也不怪她。
畢竟時錦眠娘家的靠山在那擺著,別說納蘭晴了,就連皇上都拿她無可奈何。
而她,也只能在時錦眠的面前,過一過嘴皮子癮,真要是對她做出什麼來,還得顧忌著時雲的面子。
「這房間裡點著爐子,又密不透風的,確實是比外面暖和的多。晴兒若是覺得熱,就將身上的衣服脫了。這房間裡只有你和哀家兩個人,都是女人,沒有外人。」
納蘭晴聽話的點了點頭,就要去脫身上的外裙。
若是換作往常,她肯定會猶豫拒絕。
可是今夜也不知道怎麼的了,熱的厲害,身上都出汗了,就連額頭上,她剛才用手帕擦了一下,手帕都濕了。
月佩蓉斂下眼底的得意,面上還一副擔心的樣子:「晴兒,你怎麼熱成這樣啊?哀家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太熱了。」
「主要是這房間太不通風了,窗戶一關嚴,就真的一點風也進不來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起身去開窗戶。
納蘭晴聞言,趕忙攔住她:「太后,還是不要開窗戶了。臣妾興許是喝那幾杯茶喝的了,不打緊,脫了衣服就好了。外面太冷了,太后您的身子也是向來受不了風寒,還是不要開窗戶了。」
月佩蓉見她都這樣了,還在為自己著想,大為感動,走過去,拍了拍她的手:「晴兒啊,不枉哀家在這麼多女人中,唯獨就偏愛你。你可真沒有讓哀家失望。」
「行,那就不開窗戶了。哀家去給你找把扇子去,這樣你可以扇扇,也不用覺得那麼熱了。」
「有勞太后了。」
說著月佩蓉就轉身出去了。
殊不知,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納蘭晴抬頭看她一眼,秀美泛紅的小臉不如往常那般大度典雅,而是露出一抹極其淺淡,讓人不易察覺的笑來。
月佩蓉走出禪房,看到在外面候著的張嬤嬤和月嬤嬤。
張嬤嬤和月嬤嬤看到她出來,趕緊朝著她行了禮。
「太后。」
月佩蓉看了月嬤嬤一眼,轉頭衝著張嬤嬤說道:「皇上呢?」
「回太后,皇上在房間裡。」
「去告訴皇上,就說哀家頭疼,讓他快些過來。」
張嬤嬤心靈會意,光是和她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帶著自己的聲音都歡快了許多:「是,太后!奴婢這就去通知皇上。」
月嬤嬤暗地裡上下打量了太后一眼,見她一點也不像是頭疼的樣子。
但還是關心道:「太后,您怎麼了?是......」
因為月嬤嬤是納蘭晴身邊的人的緣故。
月佩蓉對她還算有耐心,「月嬤嬤,哀家,就等著這次能抱上孫子了。」
起初月嬤嬤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想月嬤嬤是什麼人?
好歹也活了幾十年了,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
很快就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了。
她先是震驚。
太后好歹也在這感業寺待了這麼多年了,她還以為在這種地方,太后真的心性被淨化了。
可一聽到她說這些,她才知道,太后還是那個太后。
如今為了抱上皇孫,讓皇上開一次戒,這樣的手段竟然都使出來了。
不過她的心裡是高興的,替自家皇后感到高興。
因為,即便皇上知道後震怒,此件事,她家皇后是受害者。
而且本來就是太后自己擅自做主這麼做的,連她家皇后都瞞著,真要是出了事,那事後也是太后自己承擔。
這樣的法子,其實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礙於皇上的身份,皇后的身份,而且皇后也絕對不允許她這麼做。
當然,她有想到過,後宮中的那群女人想到的更不少,有大膽的,都敢光明正大的對皇上下藥了,後來結果,可想而知。
因為那個后妃的慘死,以至於後宮中的那群女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連一向膽大包天的時錦眠,也不敢再產生這方面的心思。
...
慕煜這個皇帝,給人的感覺就是冷酷,殺伐果斷,不近人情,不苟言笑。
但是對於這個親生母后,還是極其孝順的。
原本都打算歇息了,聽到張嬤嬤說她頭疼的厲害,很快就趕來了。
古安緊跟著慕煜進房。
只是才剛邁進去一步,就被身後的人給猛地拽了出去。
而慕煜,則是在人進去後,身後的門,「啪——」的一聲,就被外面的人給關上了,順便還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意識到事情不對,他抬眸,才發現房間裡的氛圍不對。
房間裡,哪有什麼頭疼的太后,只有一香艷,衣著裸露的美人半傾在床上,極盡妖艷嫵媚,和以往的端莊,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