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還真以為她稀罕看是咋滴?
本尊長得也不賴,花容月貌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瑕疵。
男人界,大暴君排第一。
女人界,本尊絕對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就是現在沒鏡子,腦袋又摘不下來,時錦眠也看不到——
害——
難搞。
......
彼時的山下。
懸崖很高,還好旁邊有下懸崖的路。
古安命暗衛找來一輛馬車,趕了大概兩個時辰的路程,一行人才勉強到了崖底。
他們才一到懸崖底,就聽到納蘭晴一聲驚叫聲。
納蘭晴的驚叫聲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順著納蘭晴的視線看去,才發現,原來這懸崖底,竟然生生的躺著幾具骷髏屍體。
看樣子也是死了很久了,只剩下骷髏了。
有的手腳都分開了,靜悄悄的在別的地方躺著。
是啊。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
這讓納蘭晴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皇帝來。
「皇上......皇上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聽到她的祈禱,悅兒翻了一個白眼給她:「廢話!皇上當然不會有事!」還用得著你祈禱?
皇帝要是真的有事了,那整個大慕朝就完了!
悅兒不將她放在眼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在宮裡頭的時候,也沒少幫著她家主子在她面前意有所指,傲慢的很。
納蘭晴身為皇后,不好說什麼,但是身邊的月嬤嬤卻看不下去了。
怒視悅兒:「你這賤婢!三番兩語的出言頂撞我家皇后,到底還知不知道尊卑!」
悅兒對於月嬤嬤的話絲毫不在意,在那翻著白眼:「怪我嘍?誰讓你家皇后老說廢話來著!」
「古公公,您是明白人,您說!這哪有做奴婢的——」
月嬤嬤見教訓她不行,只能將矛盾丟給古安。
一旁的古安看了她倆一眼,搖搖頭:「眼下是儘快找到皇上和時妃娘娘要緊。悅兒丫頭,您跟著咱家去那邊找,咱們都分開找,這樣找到皇上和時妃娘娘的勝算多一些。」
也不想想古安是什麼人。
宮裡頭的老人了。
將這麼難選的話題丟給他,他怎麼可能乖乖的回答?
無論向著誰,都會得罪某一方。
他又不是傻子。
......
最後就是悅兒跟著古安去前面找人。
納蘭晴和月嬤嬤走在平坦的石路上,一直往前走。
看著古安和悅兒相繼走遠的背影,月嬤嬤忍不住憤憤出聲:「即便她家主子是一品大將軍的女兒又能怎麼樣?皇后您的父親還是當朝一品丞相呢。」
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官之首,兩人勢力旗鼓相當,誰又能比誰差得了哪去?
可是不同的是——
納蘭晴搖了搖頭,嘆息。
差就差在。
她父親是文官之首,哪裡比得上時雲。
表面上,官位旗鼓相當,可是當今大慕朝,誰不知道?
光是時雲的那百萬兵符在手,別說一個丞相了,就算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那也是抵不上一個時雲的。
「希望時錦眠那個小賤人能粉身碎骨!」
「這樣一來,回宮以後,娘娘您就再也不用受她的欺負了!」
尤其想到昨天晚上,要不是那個賤人的突然出現,說不定皇上和她娘娘家的好事早就成了。
說到底,都是那個賤人又壞了她家娘娘的好事!
納蘭晴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四周無人後,才柔聲斥她:「月嬤嬤,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但是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
「時錦眠出身將門,打小就萬般寵愛,性子驕縱些,再正常不過。」
「可娘娘您打小也是被丞相給萬千寵愛,卻是知書達理,善良單純。哪裡像那時錦眠!」
月嬤嬤有心還要再說些什麼。
納蘭晴衝著她搖了搖頭。
才見月嬤嬤閉嘴,不再多說。
....
這邊。
這個點了,鳥獸都睡了,只剩下昆蟲鳴叫的聲音了。
時錦眠走出山洞看了眼山頂的上頭,估摸著今晚上古安是找不過來了。
也不知道悅兒能不能。
悅兒這丫頭還挺聰明的,而且相處的這幾日,她有事沒事就會和她講一些宮中的險境。
全都是要是哪天她危險了,她要怎麼做。
反正每一次講這些的時候,悅兒都是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相信的望著她。
實在難以想像她家娘娘的腦袋瓜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玩意?
茫無目的的帶著人在大山里尋找他們有些難。
希望悅兒能想到,回到山頂,找到他們跌落懸崖的地方,系幾根繩子順下來,這樣他們就可以藉助著繩子的力量爬上去。
瞧?
是不是特簡單?
......
進來後,發現原本閉眼假寐的大暴君,不知何時又醒了過來,在那藉助著微弱的燭光翻閱著無字書籍。
時錦眠走過去看了一眼:「皇上,你在看什麼啊?」
慕煜:「?」
冷眼瞟她一眼?
涼颼颼的。
好似在說,看什麼你沒有看到?
時錦眠:「......」
真素的。
不解風情的狗男人!
不知道她在找話題嗎?
話題終結者嗎?
說一句話就能給人家堵的好一陣無語?
「黃桑,您說,古公公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咱們啊?今晚上還有可能嗎?」
「你說呢?」
時錦眠:「......」
「皇上,臣妾發現,這大山里,下過雨後,外面的星空就格外的漂亮,星星月亮都有,超好看的呢。」
「別的地方也一樣。」
時錦眠:「......」
「皇上,您是不是很討厭臣妾?」
「知道還問?」
時錦眠:「......」
大暴君語氣里滿滿的嫌棄。
礙不過時錦眠臉皮厚,大晚上的,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也不多,加上又是在深山裡,難免凍的哆嗦。
大暴君雖說人冷吧,但好歹身子是熱的,湊近點,估計還能取取暖。
就是——
時錦眠才剛湊過去,從大暴君身上迸發出來的,比寒風還要冷冽的氣流讓時錦眠猛地就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突然發現,好像外面更暖和。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認知就變了。
外面的寒風它都不是冷的刺骨的了,吹在臉上也不刮的疼了。
暖的知道嗎?
和大暴君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夏日裡的暖陽,吹來的風都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