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順繩子的這個地方,正是皇上和娘娘跌下去的方向。
古安也有了幹勁,趕緊拿過地上的繩子幫著悅兒在那一起系,然後一塊順著懸崖往下面續。
下面的時錦眠大概是等了小十分鐘左右,就又看到上頭有繩子順下來了。
這個時候,她不敢太用力的扯了,而是輕輕的,慢慢的。
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
拽緊繩子,儘量半空中不留余繩。
她這邊拽一下,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也跟著她拽了一下。
然後時錦眠就用力的拽了一下,那邊也用力的回應了一下,像是做好了準備。
時錦眠就開始用繩子系牢,打結,方便自己待會自己被拉上去掉下來。
她剛做好這些。
就看到上頭的繩子又在往下續。
時錦眠:「......」
又是小半炷香的時間過去。
時錦眠望著從上頭一點一點被續下來的悅兒。
「......」
悅兒是背朝她,暫時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情況,只是腳踩在石頭上,飛快的往下續。
大概是下來的差不多了,悅兒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自己這是到到了。
正巧就對上時錦眠的視線,倆人大概就這麼相互看了一會兒,悅兒衝著她笑著打了招呼,然後轉過身子繼續往下面續。
時錦眠:「......」
大概又過了一會兒,悅兒反應過來。
發現那人的臉有點熟悉,才反應過來,那不是自家娘娘嗎?
激動的她,當即就鬆開了繩子,從上面跳了下來。
十分激動的跑到時錦眠面前,抱住她的手上下檢查,又激動又高興,眼淚都出來了:「嗚嗚,娘娘真的是您?嗚嗚娘娘真是太好了,您還活著!」
時錦眠:「......」
任由悅兒抱著她哭了會兒,聽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到最後逐漸的恢復了一些力氣。
時錦眠冷靜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下來嗎?」
難道不是確定了她在下面拉繩子,然後她把她給拉上去嗎?
好傢夥,這是嫌棄懸崖下面不夠熱鬧,一個一個的都跑來湊熱鬧來了嗎?
「娘娘,奴婢不下來怎麼知道拽繩子的人是您啊?奴婢和古公公就想著,玩意是這野獸,覺得繩子好玩,在那拽繩子呢。萬一拉上去的是個野獸怎麼辦啊!」
時錦眠:「......」
說的還挺有道理。
悅兒在確定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才左右環顧,小心翼翼的在她耳邊:「娘娘,皇上呢?是不是摔死了啊?」
時錦眠:「......」
不過很快悅兒就打消了心底的這個想法。
就娘娘這麼喜歡皇上的程度,如果皇上真的摔死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娘娘一定不可能獨活的。
「那不是嗎。」
時錦眠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峰上。
才發現,那裡早就沒了大暴君的影子。
時錦眠:「?」
「什麼啊娘娘?」
看到了一團空氣,悅兒不解。
「沒什麼,估計被野獸給叼走了吧。」
悅兒:「......」
震驚臉:「真.....真摔死了啊?」
「......」
「......」
......
真是的,關鍵時刻,這大暴君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找哪哪找不到。
「啊!!有蛇!!」
忽然,耳邊的悅兒一聲驚叫。
時錦眠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看到悅兒一手撿起地上的小綠蛇,伸腳一踹,硬是給踹出了十幾米遠。
十幾米開外的草叢裡,時錦眠就眼睜睜的看到小綠蛇再次被踹進去。
悅兒還在那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十分心疼她:「這大山里,什麼東西都有。娘娘你看這蛇,綠綠的,別看個頭小。以前在府上的時候,常聽將軍說,這蛇啊,也分好多種,有的別看小沒什麼殺傷力,這樣的蛇,都毒著呢,光是被它咬上一口,說不定都沒有命在了。」
先不說咬不咬的,有沒有命在。
關鍵是,你把人家的獨苗苗又給踹到草叢裡,它的七大姑八大姨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果不其然,悅兒才剛將小綠蛇給踹進去,草叢裡,一下子就竄出幾十條綠色的蛇群,它們匍匐的身子,朝著時錦眠爬來。
爬到時錦眠面前,作攻擊狀。
時錦眠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的悅兒:「不是我。」
悅兒:「?」
然後悅兒就看到,那群綠油油的蛇群,就跟能聽懂人話似的,全部朝著她飛奔而來了。
悅兒:「!!!」
嚇得她,轉身就跑。
「啊!!娘娘,這都是些什麼蛇啊啊啊!!它們為什麼追我我啊啊啊!!」
時錦眠翻了一個白眼給她,你把人家的獨苗苗給打了,還好意思問人家為什麼追你?
為了逃命,悅兒順著從上頭扔下來的繩子又爬上去了。
速度很快,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時錦眠:「......」
站在那,靜默了好半天。
大概是一個多時辰過去。
上頭還沒有什麼反應。
時錦眠:「?」
所以,這丫頭就這麼的走了?
「在看什麼?」
身後,傳來大暴君沉穩冰冷的聲音。
時錦眠回頭,才看到他手上不知何時拿了幾個她昨天沒有看到的果子。
一覺醒來,她早就餓了,要不是中途悅兒來搗亂,她早就跑去找吃的了。
看到大暴君手上的野果子,她趕緊歡快的迎上去:「皇上您去找吃的了嗎?哎呀皇上您也太客氣了,其實您不用去找的,讓臣妾去找就行了。」
說著,她就要接過慕煜手上的野果子。
就是手還沒碰上去,就被大暴君給巧妙的拿開了。
男人俊逸的臉上神色淡淡:「朕找給自己吃的。」
時錦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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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目送著大暴君進山洞。
時錦眠就一個人站在山洞的外面,不一會兒,從上頭丟下來一個小石頭,正落在她腳邊。
時錦眠低頭一看,發現石頭上面綁著一張紙條。
是悅兒的筆跡。
「娘娘,那群蛇還在嗎?走了嗎?走的話娘娘和奴婢說一聲哈,奴婢再下來。」
時錦眠:「......」
她這沒紙沒筆的,她怎麼說?
喊嗎?
將紙團揉碎了丟向懸崖,時錦眠回頭看了一眼山洞的位置。
擼起袖子就抓著繩子往上爬了。
上頭的人感覺到了繩子的重量,就開始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