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時錦眠用匕首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入目的,就見那涓涓黑血從玉辭的手臂中流出。
小綠見狀後,趕緊一躍跳到玉辭的手臂上,正好堵住那血流不止的傷口。
眾人:「.......」
悅兒在盯著喝血的小綠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之後,然後悄咪咪的湊近紫兒,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哎?小綠這是渴了嗎?」
看它那架勢,都跟幾百年沒有喝過水一樣。
紫兒也納悶呢:「不知道啊。不過小綠好像從慈寧宮回來直到現在,一直和咱們家娘娘慪氣呢。盤在那一動也不動的。」
不吃東西也不喝水。
現在太后又那麼喜歡它,估計在慈寧宮餵了不少好吃的東西給它。
這在慈寧宮光顧著吃好吃的了,一口說都沒有喝。
回來後肯定渴的不行,這不——
看到攝政王流血了,小綠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小綠這行為,瘋狂飲血就跟喝水一樣在那旁若無人的很。
一開始眾人還對它抱有幾分的期待呢。
雖說那幾分的期待也很渺茫。
但最起碼小綠一開始是有模有樣的,給人的感覺好像還真的很像那麼一回兒事。
可現在再看小綠這麼一搞......
在場的人發現,這小綠.....它貌似.....好像真的只是渴了?
單純的拿攝政王手臂上流出來的血當水喝了。
一旁的玄風都看不下去了,心痛的捂著自己的臉。
太不是人了,真的太不是人了。
他家主子都已經這麼慘了,怎麼還能這麼對待他家主子嗚嗚。
真是太過分了,早知道就不該讓主子進宮裡來,這都羞辱誰呢這嗚嗚嗚。
但——
很快,隨著小綠在獨自喝了一會兒黑血之後,它身上的顏色慢慢的變了。
從一開始的綠色,變成最後的黑色。
而且它身上的黑色和之前去慈寧宮恐嚇太后的那一身的黑還是不一樣的黑。
之前在慈寧宮的時候,它身上的黑色是偏淺色的黑。
但是這一次在喝了從玉辭手臂上流出來的那些黑血之後,它身上的顏色變成了暗色的黑。
而且——
除此之外,在場的人,在這一刻,全部見鬼驚悚的發現,玉辭手臂上的黑色在慢慢的褪去。
隨著小綠喝的黑血越多,玉辭手臂上的顏色也在慢慢的恢復正常的顏色。
眾人在這一刻全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
他們從一開始對小綠的不信任,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希望,畢竟有子虛公子在這。
就連子虛公子都解不了的毒,他們更不會將希望落在一條這么小什麼都不懂的小蛇上面。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讓他們全部大跌眼鏡。
大概過去半炷香的時間。
這半炷香的時間,在場的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就這麼靜默的,沉默的,安靜的看著玉辭的兩隻手臂,其中的一隻手因為小綠喝了他手臂上的黑血恢復正常。
還剩下最後一隻全體黑色的手臂。
時錦眠也不知道小綠喝了多少,反正就剛才從玉辭手臂上流出來的那些黑血,總之不會少了。
小綠這么小的一個身板,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被它喝到哪裡去了,竟然沒有看到它肚子滾圓起來?
待看到玉辭的一隻手臂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緊接著時錦眠又將玉辭的另外一隻黑色的手臂給用匕首劃開。
小綠見狀後趕緊上前,配合的很默契的就開始繼續喝血。
大概又是半炷香的時間過去。
那兩隻黑漆漆的手臂此刻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這.....這......」
玄風整個人現在完全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包括在場的人此刻雖說表現的沒有像玄風那樣誇張,但是都差不多。
畢竟——
子虛神醫都解不了的毒,他們無法相信,竟然真的就被小綠給解了?
還是如此的輕而易舉,如此的簡單....如此的.....
總共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玉辭就沒事了?
此刻,神情最複雜的人,莫過於就是子虛了。
只見子虛盯著地上的小綠看了一會兒。
雖然現在小綠身上的顏色已經完全黑的不能再黑了。
就連眼珠子嘴巴,身上全是黑色的,一點其它顏色都沒有。
這要是大晚上的丟出去,絕對是和黑夜融為一體被人看不見的那一種。
「它....是什麼蛇?」
真的只是一條簡單的蛇嗎?
這世間這麼罕見,連他都無法解的毒,在它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值得一提,輕而易舉的就給解了?
子虛別看年輕,但是對於自己的醫術還是十分的有自信的。
若是今日換作是一個人給玉辭解的毒,他的心裡都會覺得不服氣。
又更何況是一條蛇?
想他堂堂無華穀穀主,天下赫赫有名的子虛公子,竟然敗給了一條蛇?
就連玉辭,在看到自己身上的毒就這麼的給解了,兩隻手臂的顏色也從那難看的黑色,如今恢復到了正常的顏色。
他的神情有著恍惚。
本來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進的宮。
確實,他當時的想法和眾人一樣,子虛已經在他身邊了,就連子虛都解不了的毒,又更何況是其他人?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到給他解毒的人竟然會是一條蛇。
還是一條之前被他給懷疑的蛇?
因為小綠這麼輕鬆容易的就給他解了毒,這讓玉辭不由得又開始懷疑起小綠的身份來了。
它真的,只是一條簡單的蛇那麼容易嗎?
現在仔細的想想,時錦眠眼高於頂,若是一般的蛇,只怕時錦眠自己也看不上,更不會將它帶進宮來。
唯一能說明的一點就是——
即便他一開始真的猜錯了小綠的身份,但是現在看來,它也絕對不是一條簡單的蛇那麼簡單。
既然小綠這麼容易的就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那麼白善......
玉辭忽然眼前一亮,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還能想著白善。
時錦眠光是看他這副表情,就能猜到他此刻的內心在想什麼。
這個玉辭,果然是重情重義!
都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了,他不高興自己身上的毒解了,竟然第一時間想的人是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