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這邊正幸災樂禍著皇上終於和時錦眠吵架了。
瞧瞧,她們就說吧,就時錦眠那囂張跋扈,仗著皇上的寵愛無法無天,人家得寵後,都是想法設法想盡辦法哄皇上開心,但是時錦眠就不一樣了,她偏偏和別人反著來。
皇上越是寵愛她,她越是不將皇上給放在眼裡。
是的,這裡的時錦眠,就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這是整個後宮都眾所周知的事情。
或許換作旁人,性子溫柔一些,還能多受寵一段時間,可是光看皇上來著坤寧宮冷漠冰冷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來,皇上這次從未央宮過來,有多麼的生氣。
雖然皇上平日裡就是一個不苟言笑,嚴肅冰冷的人,讓人不敢直視他的威嚴。
現在皇上所表現出來的則是,別說不敢直視了,她們壓根連直視都沒有,這吃赤裸裸的被殃及!
因為皇上的現在這副可怕的模樣,讓那些背地裡收拾自己妝容,生怕哪裡亂了到時候被皇上看到嫌棄的妃嬪,這一刻也不敢再對自己動手動腳了,生怕被此刻心情整不好的皇上看到了,到時候小命難保。
在場的嬪妃都不敢說話,怕死。
畢竟在此之前,因為時貴妃的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多嘴的妃子死在皇上的手中了。
在場的人中,唯一敢說話的也就只有太后等人了。
其實看著皇帝這副樣子,太后心裡也有點發憷。
她倒不是怕皇帝,而是她讓張嬤嬤去未央宮請皇帝過來的時候,可沒說讓張嬤嬤和以前那樣為難時錦眠。
她就是單純的讓張嬤嬤將皇帝給請過來,畢竟這次宴會有關著南域國的事,皇上他得分得清事情的嚴重性。
想著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影響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
吵架了?
換做以前,月佩蓉肯定是巴不得儘快離間他們的關係,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惡化,越來越水火不容才是她更想看到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時錦眠懷著身孕,光是為了時錦眠肚子裡的孩子,這段時間皇帝和她就得好好的,不能吵架。
要不然就時錦眠這種小肚雞腸,要是知道皇帝這個時候寵幸了其她的女人,或者去了其她女人的寢宮,到時候把自己氣出個好歹。
不對——
她把自己氣出個什麼好歹來不打緊,這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問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那可是她皇家如今唯一的種,又珍貴又稀有,可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太后看皇帝這副表情,很想問問他和時錦眠怎麼了,但礙於在場的那麼多嬪妃在場,加上南福樂也在,南福樂才剛到大慕國來,這大慕國後宮的事情,這個節骨眼上,她自然是先知道的越少越好。
到底是一國皇帝,總不能自打來了之後就一直在那站著。
月佩蓉便眼神示意皇帝上來坐。
可是皇帝看到了她的目光就跟沒有看到似的,一動不動。
月佩蓉:「?「
於是她就開了口。
可是皇帝還是不動一下。
月佩蓉:「......」
也來脾氣了。
合著你和時錦眠吵架干哀家什麼事?
就算這件事是因為哀家而起,很有可能是因為哀家命張嬤嬤去未央宮請你了,導致你倆因為這南福樂的事情鬧了矛盾。
可哀家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你這大慕國,為了你的江山?
想到這裡,月佩蓉更加生氣了。
她發現自己就是受氣的命。
原以為當上太后以後,這個世上沒有敢給自己氣受。
一個時錦眠也就算了,畢竟也氣了她那麼多年了。
還有她這個兒子!
她發現有時候這倆人也確實是般配,都敢氣自己!
月佩蓉臉色也不太好看。
皇帝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在場的所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南福樂也是能看得出來皇上和太后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對的。
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她就感覺到有點不安,總覺得讓皇上和太后不高興了這件事是因為自己。
看著她一張蒼白的小臉,仿佛是看出她的不安。
納蘭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衝著她溫柔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納蘭晴的安慰,還是她給自己的眼神,都莫名的讓南福樂安心。
只見她也無聲的回以納蘭晴一個堅定的眼神。
大殿裡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和僵持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其實也不太清楚皇上和太后在僵持什麼,畢竟惹皇上生氣的人不是太后。
就這樣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之就沒有一個人敢大著膽子開口打破這份僵持。
最後還是古公公在外面扯著嗓子的一聲喊:「貴妃娘娘駕到——」
這在場的人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同時內心又心存了幾分的期待。
如今讓皇上心情不好的主角登場了,她們全部都是心裡帶著雀躍和期待的望著大殿的入口,時錦眠的到來。
時錦眠今日倒是沒有格外的裝束自己,很簡單。
因為本尊的那張臉擺在那,無論打扮不打扮,光是頂著這麼一張素麵朝天的臉,這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這世間即便是再濃妝艷抹的女人,都比不上這時錦眠的萬千分之一。
南福樂以前只聽說這時錦眠有多麼多麼的美。
說這世間再貌美的女子,到了時錦眠的面前也全部被襯托的黯然失色。
頃刻間變成了綠葉。
毫無疑問,時錦眠就是那朵紅花。
以前南福樂還不這麼認為,因為光憑他人之後,就像是她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這大慕國的皇帝一樣,如今親眼見到,才知道以前她所聽到的那些繁瑣詞彙此刻到了男人的面前,還遠遠不及。
顯然,她以前所聽到的有關時錦眠的讚美,此刻在見了她的真容後,就連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此刻到了時錦眠的面前,也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
時錦眠的容貌,已經不單單是一個美字就能形容的了。
南福樂看著時錦眠的那張臉看呆了。
如別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時錦眠不僅生的傾國傾城,世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