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根本容不下雪靈語多想,再想下去恐怕那些人已跟著血跡找到他們。
她要做的是帶著合自己眼緣且受傷的銀狐逃離這此要抓它的人,而且也得把血跡隱藏起來,杜絕因血跡被發現的可能。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讓血跡消失呢?雪靈語倒是想不到出什麼。
就在她思考之際,雪飛揚早已猜到雪靈語的心思,他悄然無聲地默念著咒語,眨眼間,地上的血跡已然絕跡眼前。
「愣著幹嘛?快隨我來!」雪飛揚低聲提醒了一句。
雪靈語聽到趕緊追隨雪飛揚的步伐,畢竟她在這雪影林里完全是地生人不熟,不像雪飛揚似的,對這裡的一切尤為熟悉。
走過了七彎八拐的路,終於在一處洞口內停下。
雪飛揚把雪靈語安頓好後,便出去收集合適的木材用鑽木取火之用。
這時候雪靈語才來得及細看懷內銀狐的傷勢。
只是洞內環境昏暗,極為潮濕,實在不宜在此替銀狐療傷,若想讓它痊癒,還是得另尋他處為好。
雪靈語從沒習過醫術,想著自己只能先替銀狐止血,再試著從御靈手冊里尋找一些關於療傷之法的內容。
止血過後,雪靈語覺得如此重的傷還是得包紮一下才行,以免被細菌感染,傷口發炎了可就糟了。
雪靈語撕下部分衣擺用作包紮之用。
「我回來了!小銀狐怎麼樣了?」雪飛揚人未到聲先到。
待雪飛揚回到山洞後,他第一時間便是利用這些木材鑽木取火,甚是熟手。
「小銀狐身上的傷我大致粗略的處理過了,只是不知道它何時才能醒來?」
說著說著,雪靈語便把身上的披風蓋到小銀狐身上,然後自己靠近火堆取暖。
「你很喜歡那銀狐嗎?」雪飛揚終於有機會開口問。
「說不上特別喜歡,就是有一種熟悉感和安全感?反正我就是覺得它和之間特別有緣?」雪靈語也說不出對這銀狐的感覺。
「那很棒啊?說不定你們之間有宿世的牽連關係,所以今世還是遇上彼此了。」
「也許吧?」雪靈語對此難以說些什麼。
畢竟她只是一個玩家,並非雪靈語本人,在雪靈語身上所感受到的一切並不完完全全是她與生俱來的感覺。
「此趟下山本就是讓你尋覓合眼緣的動物作為你的靈獸的,既然你對此靈獸感受如此獨特,不如就把它收歸為你的靈獸?」雪飛揚提議。
「敢問銀狐也可以嗎?」雪靈語還以為狐狸不配為御靈師的靈獸?
方才一時衝動就想著說要選它為靈獸,也沒多細想,現在靜下心來細想才發現選擇狐狸當靈獸好像聞所未聞啊?
一般而言,靈獸都不都是什麼靈鳥、什麼龍之類的嗎?
「萬獸皆可。」雪飛揚笑了笑,覺得雪靈語問了一個蠢問題。
「太好了,待它養好了傷,便與它簽訂血契吧?但願它不要拒絕我。」雪靈語總覺得此銀狐不是個那麼輕易被馴服的傢伙。
「狐狸天性還是狡猾的,小心別被耍得團團轉便好。」雪飛揚也覺得收編一隻狐狸非易事。
「想必明日一早那些人都已經回去了吧?我們便回雪息山吧?我順便輔助你與銀狐簽訂血契。」
雪靈語點頭,「跟我想的一樣!」
猶豫了一會,雪靈語還是決定問,「對了,剛剛大師兄是如何把血跡變走的?」
「初階咒語第二章:障眼法。」雪飛揚就知道雪靈語這性子早晚都會問這個。
「原來如此。我早晚也得把它學會,待再次碰上危機,我也得用上一用。」雪靈語忽然覺得障眼法在危急關頭還是能保命的。
「瞧你這急性子,才識海微開而已,就想著學這學哪呢?先把靈獸收編,再學也不遲啊!」雪飛揚真覺得雪靈語有點急性子。
「只要我想,我相信我都能學會。」雪靈語自信滿滿。
「欲速則不達,輕則傷己走火入魔,重則非死即傷。」雪飛揚覺得這句很適合送給她。
走火入魔而無法自控之人多得去了,但是能有好下場的又有幾人?雪飛揚實在不想看到眼前重獲重生的雪靈語步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嗯。」雪靈語當然知道,但難免還是有點失落。
雪飛揚的話就如同給她潑了她一身冷水,如同在淋濕她對御靈的熱情。
她初到這裡;初嘗當御靈師的感覺;初碰法術,自然是對一切感到好奇;自然是想儘快掌控法術;自然是想對法術收放自如。
道理她是懂的,只是好奇心蓋過了一切而已,這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是師兄說的話太重了嗎?」雪飛揚也不是看不出雪靈語貌似因他的發言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