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知己知彼

  雪靈語努力讓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現場很多人仍在身處幻境之中，如此看來，她應是第一位從幻境中回來的弟子。

  「恭喜師妹，第三場考核獲得第一，是上上等的成績。」雪飛揚上前偷偷恭賀。

  「所以考的是貪慾嗎？」雪靈語簡單回想了一下，幻境裡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是跟貪念有關？

  所謂的三不善根該不會就是爛大街的貪、嗔、痴吧？

  雪飛揚笑而不語，對雪靈語的答案不置可否，因為現階段眾弟子還沒能回來，他還不能說，他得待到眾人歸來才能宣布。

  只是雪靈語之快是他意想不到的。

  然而雪靈語之快也招來了掌門雪松江的注意，畢竟雪息山已經多年沒有出天賦異稟之人了，對上一次已經是先天自帶無垢靈體的奇女子雪璃紗了。

  這二人從幻境到離開幻境的時間都是一樣的，而且都是姓雪，真會讓雪松江懷疑二人是否有關係？

  「這位弟子，你都在幻境裡經歷了什麼？」雪松江很好奇。

  三不善根其實簡單來說即人生在世會遇上的三種煩惱的總稱，不論是碰上哪一種，都足以讓人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雪靈語認出了此人是掌門雪松江，「弟子在幻境之中身處一荒蕪的村莊，救下一孩子，及後該孩子竟是太子殿下，他欲報恩，提出多種賞賜供我選擇，我一一拒絕後便離開幻境了。」雪靈語簡單說明起承轉合。

  「竟是如此？」雪松江不評論雪靈語的選擇，但卻對雪靈語此人再度留下印象。

  及後，雪松江與其他數位長老集中在一起商議了好一會，得到一個決定。

  而雪靈語則是退到比較遠的地方，她雖然沒有很清楚雪息山的規矩，但她也知道有些事她這個低階弟子沒資格偷聽。

  ……

  「咳咳，鑑於大部分弟子在幻境內的狀況不明，實難以推測他們脫離幻境的時間，經長老們的商議得出結論便是，靈語師妹可暫回五陰閣等待，待到大部分弟子都出來後，詳情會以傳音符通知。」雪飛揚代為通傳長老們的結論。

  「弟子領命？」既然是長老們的決定，那也就只能聽從。

  雪靈語只好先回五陰閣稍作休息。

  五陰閣。

  雪靈語一坐在書案前，風便從乾坤袋裡走了出來，靠在書案的桌子上，與雪靈語對視。

  「你幹嘛盯著我看？」雪靈語覺得風的眼神怪怪的，有種對方要把自己看透一樣。

  「你現在有空了，是否該繼續我們未完的話題？」風開門見山直問。

  「什麼話題？」雪靈語一時沒有想起。

  「你忘了，在雪依依闖進來之前，不是正在聊起自己的過去嗎？我的過去已經講了個大概，禮貌上你是否也該對我說明一下呢？」風其實就是想從雪靈語的過去尋找一些她身上對它所散發的熟悉感何來。

  「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失憶了啊！我根本記不起自己的過去。」雪靈語不是不想說，而且沒話好說。

  「休想用失憶二字打發我。你還能把你有記憶的一切都說說吧？」風覺得雪靈語是有意在隱瞞它。

  「待在雪息山以前的記憶是真的都失去了。我只記得大師兄說臘月初三，我昏迷在雪息山山腳前時是身穿嫁衣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因何穿的嫁衣，我就不得而知了。」雪靈語也就只能提嫁衣這一個線索了。

  「身穿嫁衣？那衣服可還在？能否讓我瞧瞧？」風對嫁衣此事特別在意。

  雖然覺得一切時間點只是巧合，但它還是不想錯過得到答案的機會。

  「我醒來之時穿的衣服已經不一樣了，想必是有人替我更換了新的衣服。至於嫁衣被收到哪裡去了，我便不清楚了。」雪靈語說的是實話。

  其實雪靈語也好像知道當日發生了什麼，所以也很努力的回想一切，一同尋找她魂穿以前的故事的蛛絲馬跡。

  「你為何對我的過去如此好奇？你給我一種我的過去對你極為重要的感覺，但我們之間只是契約主僕關係，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吧？」雪靈語覺得風對她的過去好奇程度越過了一般主僕。

  一般而言主僕之間的關係就如同現今社會的主人與保鏢的關係，身為下屬的風只需聽從吩咐保護主人罷了，主人的事它不宜也不該過問太多。

  「知己知彼，有利我保護你。你可知你處境很危？你可是萬中無一的被自己下封印的修行者。你只需知道，我所問的一切，只是欲知你弱點，想法子保護你！不會害你。」風東扯西扯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