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把話說開

  風說他誤會了自己，是什麼意思？

  「我對你的誤解其實很多，例如是我曾以為你是一個只會逞匹夫之勇之人。也曾以為你就是個依賴我這種靈獸卻沒有任何能力的草包……其實我誤會你的地方蠻多的。」風隨便列舉了幾點。

  果然是這樣嗎？

  聽風這麼一說，雪靈語覺得自己好像真如他所言？

  「沒關係啦，我覺得我就是你口中那種人吧？」雪靈語有點尷尬。

  「別這樣說你自己。經過晏河那件事，我覺得你並非不堪之人。在解急關頭往往能透過他人的選擇看出一個人的人品、本性。在我看來，你是個好人。」風的確是偷偷觀察著雪靈語。

  再怎麼說，一定比他的前主人好一千倍。

  不，應該是好上幾萬倍吧？

  如今新主人雪靈語只是識海被封，靈力不足而已，只要好好扶持，假以時日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御靈師。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若是要以靈獸的身份伴她終老，好像也沒那麼難過吧？

  她只是人生閱歷不多，處事尚不夠成熟，偶有一時腦熱而衝動之舉。

  但是至少心存善意之人，非內心醜惡之人。

  最重要的是，她像璃紗姐姐。

  「也許我才是該道歉之人吧？」雪靈語能理解風先前對她的看法，「我對你也有誤解的地方。」雪靈語細看著風的反應。

  「哦？能否說說你是如何看待我的？我也是頭一回當別人的靈獸，或有許多不足之處。」風也想知道在別人眼中，他是怎樣的人。

  到底是他哪裡做得不好，才招來前主人那般對待呢？

  這次再有新主人，他是否已經不像前次那般？

  「一開始你以報恩為名自願當我的靈獸，然後你好像三番兩次對我不耐煩似的。你對我的好貌似只是因為我主人的身份讓你不得不待我好一點，而且老覺得你對於我的過去很是上心，每次聊到這個你都會變得沒有耐性……你可曾後悔當我的靈獸？」雪靈語也不介意坦白她一開始的看法。

  風尷尬一笑，「我從不後悔自己所作的任何決定。後悔能怎樣？難道後悔能讓一切重來嗎？」

  「我的過去對你而言當真如此重要嗎？」雪靈語追問。

  「一開始只是好奇，後來聽到你提到嫁衣一事覺得時間點上跟我碰上的一些事有點巧合，便想追問下去了。」風猶豫是否該讓雪靈語知太多他的事。

  「是因為我曾身穿嫁衣？」雪靈語記得風對這個很在意。

  風點頭，「是的。我的前主人也曾身穿嫁衣。我永遠記得身穿嫁衣的她是已下定決心置我於死地的一刻。」風是永遠忘不了那一眼，那一刻的情景的。

  「你說的她是指你的前主人嗎？」雪靈語好奇，但這怕是風傷痛的過往，再追問下去如同讓他自揭傷疤，「若你不想說她，你大可讓話題就此結束。」雪靈語擔心風會陷入過去的傷痛之心。

  「對。」風承認，「其實你跟她的長相有五六相像，但你我可以肯定你們絕非同一人。比起她，我覺得你的長相、性情、習慣、喜好更像我相識的另一人。」風又想起一位故人。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很像你的前主人和一位故人？難道天下間真有長相極為相似的奇事嗎？」雪靈語覺得難以置信。

  「不瞞你說，你們三個的長相各有相似之處，如同你們是三姊妹似的。但是以我所知，你們三個不可能有什麼關係，最多只能算是巧合吧？或許就是八字較為接近，所以長相雷同吧？」風也無法解釋這點。

  「可能吧？」雪靈語覺得也許只有算命學能解釋這點了，「說起來你的那位故人，於你而言也是很重要的吧？聽你的口氣，你很在意她？」雪靈語直覺覺得風的那位故人是遊戲重要角色之一。

  「她是我身在黑暗中的一絲光。」風一句解釋清楚。

  「我懂了。那你如今當了我的靈獸，她知道嗎？你會想跟她見面嗎？」雪靈語覺得她有需要結識這位風的故人。

  「她不可能再知道我的事了。」風眼中突然泛淚。

  「為何？難道你們之間鬧翻了？」雪靈語印象中從未見過風這種悲傷的眼神。

  「她失蹤了，所有人都說她死了。」風每每憶起故友或亡，心中之痛難平。

  「所有人都說她死了，那就是沒人親眼看到她了，代表她可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