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人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過春節,最開心的永遠是小孩子,因為可以收到壓歲錢,而對於大人們來說,這也是一年裡最輕鬆的日子,一個個走親訪友,拉拉家常,雖然有些時候總是有些不容易,但是也可以像明年展開真誠的嚮往。在這金陵城裡不管是男女老幼都在對新的一年進行祈禱,也許這就是生活的儀式感吧。
而賈瑞自己也是過起了只有他一個人的春節,對聯什麼的都是他自己寫自己貼的,又一個人包起了餃子,做了年夜飯,他雖然也感覺到了孤獨,但是有著對於明天的嚮往,他自己一個人也是過的津津有味。
賈瑞沒有什麼忌諱的,也沒有什麼停下來休息一天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經擁有了金手指,那就不應該浪費他,今年他已經二十七歲了,時不我待啊。
賈瑞繼續研究著醫術,他感覺中醫對於身體的研究還是很深的,基本上每一個醫生對於人體都有著他自己的認識,他現在也在為中醫的理論感到驚艷,陰陽五行,經脈穴位,大一統理論,從客觀到主觀,從實際到哲學,這些中醫都有它的看法,賈瑞也只能慢慢理解,這還是在他擁有八倍悟性的前提下才做到的。
一直到過了正月十五,賈瑞也給金陵賈家送了年禮,然後也收了他們給自己的年禮,這個年算是過完了。
賈瑞開始了自己的行醫生涯,也不做什麼易容化妝什麼的,直接就是拿著一個藥箱,裡面放上準備的金針銀針,還有就是筆墨紙硯,還是這一身讀書人打扮,就出門了。
就像是釣魚一樣,你如果什麼都準備好了,那你八成要空軍,而你要是一個新手,那你爆護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且賈瑞直接就去了金陵最大的寺廟棲霞寺,棲霞寺位棲霞山中峰西麓,又稱棲霞古寺,始建於南齊永明二年,是中國四大名剎之一,佛教「三論宗」的祖庭,在中國佛教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南朝時期與雞鳴寺、定山寺齊名,是南北朝時期中國的佛教中心。
這裡人來人往,燒香拜佛的比比皆是,從裡面找幾個願意給自己醫治的還不手到擒來,賈瑞不禁想到。
就在這棲霞寺的山腳下,靠近官道的地方,這裡自發的形成了一個小鎮,這裡環境還算可以,賈瑞直接找了個雜貨鋪,買了二尺百布,用筆寫上了「妙手可治七分病,診金只需一吊錢」,做了個旗子,賈瑞拿著就一路到了棲霞市門口。
在這裡果然遇到了很多同行,有算卦的,有賣狗皮膏藥的,也有在那裡賣靈丹妙藥的,一個個打扮的還真是像那麼回事,一個個仙風道骨的,只是現在多了一個書生打扮的賈瑞罷了。
好地方已經被占光了,只有一個偏僻的小角落了,賈瑞也不怯場,直接把他的招牌旗子往那裡一豎,然後將藥箱放在一旁,直接席地而坐,反正冬天穿的厚,也凍不著自己。
這裡往來香客眾多,因為元宵節剛過,所以這裡已經都燒完香,拜完佛了,人們再來這裡拜佛的基本上就是家裡有什麼情況,來祈福的,還願的。這些裡面的人才是賈瑞的目標。
古代人基本上都是這樣,得了病,一邊找大夫,一邊求神拜佛,治好了病,哪怕是忘了給大夫謝禮也不會忘了燒香還願,合著大夫是最沒用的,所以這寺廟香火是越來越興旺,菩薩佛祖的金身越來越明亮,這和尚尼姑也越來越富裕,進入空門的也越來越多。
這大雍朝歷代皇帝,勛貴世家大族都建有家廟為其求福積德,也就導致了現在的佛門勢力越來越大,他們不事生產,又接納百姓的投獻土地,也就導致了朝廷收不上稅,國家越來越弱。
賈瑞反正是見到這一個個迎客的小沙彌是長得唇紅齒白,生的是風流俊秀,怎麼看都不像是幹過一點粗活的人,這寺廟裡的勾當只怕不小。
這一座棲霞寺就是如此堂皇富麗,吸納了如此多的財富,那整個天下有多少的寺廟,又有多少和尚尼姑,只怕就是皇帝自己心裡都沒數吧?
這大雍朝還真是不亡就沒天理了,等到皇帝弄不到錢,就只能把目光放到勛貴身上,可是勛貴手裡又有多少錢呢?
那不過是飲鴆止渴,沒了這一批真正擁護皇帝的勛貴下台,只有文官在那裡,反正大家都貪銀子,沒了勛貴他們還能多貪些,最後是田地稅收越來越少,文官看貪不到銀子了直接告訴皇帝,沒錢什麼都干不來,大家一起乾瞪眼。
反正這江山是你家的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個打工的,沒了你我還能再找個老闆接著干,就這樣,拜拜了你。
賈瑞以前想的是拯救這個國家,讓大雍朝再次偉大,自己和皇帝君臣攜手,內除積弊,外攘四夷,將來可以名垂青史,成為第二個像賈家先祖那樣的人物。
可是就依他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算了吧。這大雍朝要是真亡了,再建新朝的話老百姓可以過的更好,還是別了。
賈瑞也不想那麼多了,雖然大雍朝是艘四處漏水的破船,但是還能用一段時間,自己在水裡在怎麼游,也不如坐船來的快,自己還是得先上去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弄了銀子過來,反正自己是低價行醫,只求薄利多銷,賺夠用的就行,又不是真的要做一名醫生,這不是自己的主要職務。
正想著,突然有人擋住了自己的視線,賈瑞回過神來,直接一個王孫公子打扮的人在自己面前。只見他十五六歲左右,生的那是唇紅齒白,風流倜儻,一身大紅的綾羅綢緞做的襖子,身配香袋,手拿著一把白玉做的扇骨的摺扇,正在大量這自己的招牌。
賈瑞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不差錢的主,要是能把他拿下,自己的生意算是開張了。
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該有的禮貌還是要講的,躬身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