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爸爸，小雀雀死掉了，都怪妹妹給抓死了。」
已經兩歲的小理兒嘟著嘴，氣呼呼還帶著點傷心奶聲奶氣道。
「哦。」平兒被徐得庸抱著，小手指了指死掉的麻雀，看了看徐得庸，好像也在說「不動了」。
徐得庸親了親平兒的小臉，點點頭道：「嗯，那以後我們不養了。」
小理兒眨巴眨巴眼睛道：「牛爺爺的雀兒能活。」
徐得庸笑了笑道：「那是不一樣的品種。」
小理兒露出小白牙笑了笑道：「爸爸，養一隻。」
「吱……。」平兒也樂滋滋的瞪著小腿道。
徐得庸抬抬下巴道：「問你媽媽，你媽媽讓養就養。」
正在織毛衣的徐慧真抬起頭道：「不養，嘰嘰喳喳的不安生，養了你也不照顧，還得你爸爸照顧。」
小理兒撇撇嘴，看了看死掉的小雀兒道：「那就吃肉肉吧。」
徐得庸笑了笑道：「太小了，沒有肉，想吃爸爸等會去割肉。」
「好呀，好呀。」小理兒又開心道。
說到割肉，不得不提一句，自12月1日起，四九城實行豬肉「憑證定量」供應，按不同消費對象分為5個檔次，城鎮居民每戶每天限購1元豬肉。
當然，這個量對於絕大多人來說還綽綽有餘，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徐慧真微笑道：「你個小饞貓。」
「不是。」小理兒嘟嘴靠在徐得庸身上道。
見徐得庸一直抱著妹妹，她還有點吃醋，也想爬到徐得庸的膝蓋上。
徐得庸只好一隻腿上放著一個。
很快，兩個小娃子坐在徐得庸腿上開始嘻嘻哈哈的玩耍。
徐慧真看著無憂無慮的兩個閨女，微笑的同時，眼底亦是有一股對未來的擔憂。
徐得庸看出來，笑著寬慰道：「沒事，一切有我。」
徐慧真聞言忍不住輕輕白了他一眼道：「有你？你還能變出東西來啊！」
徐得庸笑了笑沒說別的。
徐慧真繼續有點擔憂道：「現在豬肉定量了，其實其他地方早就開始和糧票似的，憑肉票購買，咱們這應該也快了。」
徐得庸道：「甭擔心那麼多，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啊！」徐慧真嘆了一口氣道：「還有小酒館，生意再也回不到以前，這幾個月營業額只是原來的一半，今年的年底補助就別想了。」
徐得庸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盡人事聽天命。」
「嗯。」徐慧真點點頭道：「希望情況不會更糟吧。」
……
翌日，58年1月1日元旦。
這時候的元旦，沒有後世那麼認可和熱鬧，但也是個節日，放假一天。
不過很多工廠都會繼續上班。
徐得庸一早起來鍛鍊完，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嘭。」
兩麻袋白薯落入盲盒空間，足足有兩百斤，這玩意不值錢，不到兩分錢一斤，兩百斤還不到四塊錢。
當然，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以後很多地方能吃上地瓜秧子就不錯了。
此時，他的盲盒空間內可謂是琳琅滿目。
而且，白薯不是頭一次開著，裡面還有三袋，加起來足有五百斤。
除了白薯，還有米、面七百餘斤，花生油、豆油五十多斤，豬肉、羊肉、牛肉、罐頭、雞蛋、魚……等等，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都是他這兩年一天天開出來的東西。
甚至連給小理兒扎小編的小辮繩都有三十尺，這玩意商店裡賣兩分錢一尺。
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吃了一點，之後吃的東西幾乎都沒動。
還有這一年相對好一點的日子，之後都得勒緊褲腰帶過。
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就是他們這樣的家庭，最困難的時候也得見天的啃窩頭，混個半拉飽。
等兩個娃和徐慧真醒來，徐得庸已經煮好了稀飯。
簡單吃過早餐後，一家人收拾東西，徐得庸將板車的簡易棚子按上，帶著娘三回四合院。
路上，徐得庸割了一塊錢的豬肉。
小理兒坐在車上的小板凳開心的道：「去太奶家吃餃餃嘍。」
「咯咯……。」平兒帶著虎頭帽兩隻小腳丫踩在板車上，跟著樂的小腿直蹦躂。
一家人回到四合院。
徐得庸停好車，領著小理兒，徐慧真抱著平兒，和遇到的人打著招呼，穿過前院來到中院。
只見秦淮茹穿著略顯臃腫打著補丁的棉襖，正趴在水池邊乾嘔。
小棒梗在一邊道：「媽媽，媽媽，伱怎麼了？」
秦淮茹洗了洗道：「媽媽沒事。」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勉強笑了笑道：「得庸和慧真回來了啊。」
徐慧真語氣帶著關心道：「秦嫂子，你這還好吧？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秦淮茹微微低頭還有點害羞的小聲道：「沒什麼事，應該是有了。」
徐慧真笑著道：「那恭喜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了解到一大爺、賈東旭、何雨柱等人都加班去了。
之後，秦淮茹便拉著小棒梗回家，臨走前瞥了徐得庸一眼。
小棒梗還不樂意，說要和妹妹玩，不過還是被硬拉走了。
小理兒這會已經開心的小跑向家裡，嘴裡喊著道：「太奶，我乃啦。」
平兒見姐姐跑了，急得直蛄蛹，上半身已經傾斜。
徐慧真拍了拍她的小屁股道：「急什麼，小跟屁蟲。」
徐得庸笑了笑，便提溜著東西和徐慧真進了屋，心想秦淮茹懷的應該就是「小當」了。
屋內徐南氏正摟著小理兒樂呵呵。
徐得庸進來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豬肉道：「奶奶，今個中午咱們包餃子吃。」
徐南氏下意識道：「整天就知道吃……。」
小理兒則開心道：「包餃餃，包餃餃，我要包餃餃。」
徐南氏話音一轉道：「好，太奶包餃餃給理兒吃。」
「啊……。」平兒也咧嘴叫出聲。
徐南氏笑眯眯道：「哦，還有平兒。」
聽到徐南氏叫她的名字，平兒更加歡快，像一隻被捉住的大魚兒。
徐慧真只好把她放到床上，讓她自己撲騰。
徐得庸道：「我來剁餡。」
徐慧真騰出手來道：「那我和面吧。」
「我也要和面。」小理兒積極道。
「你不要搗亂。」
……
徐南氏笑眯眯坐在床邊看著平兒，見到這一幕心情不錯，只是心裡想著，明年再生個重孫就好了。
嗯，等會旁敲側擊一下。
至於外面發生的那些事，活了大半個世紀她，各種奇怪的事也都聽過、見過，再有一些又有什麼奇怪？
「咣咣咣……。」
徐得庸開始剁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肉年年吃，刀未必是那年那刀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