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2024-09-09 18:15:50
作者: 許一尋
裴易寒現在不僅要在公司內部與母親進行關於公司控制權的激烈爭奪,同時還要分心處理外部危機,尤其是陸衍不斷截胡合作商,讓裴氏的項目進展步履維艱。在這重重壓力之下,裴易寒還要尋找失蹤的虞兮,那份對愛人的牽掛讓他夜不能寐。
趙清怡敏銳地察覺到了裴氏的困境與裴易寒的疲憊。得知合作商被接連撬走的消息後,她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決定再去找裴母談話,希望能為裴易寒分擔一二。
「母親,」趙清怡帶著幾分懇切與焦急,步入裴母的書房,「您看裴氏現在的情況,已經處在風雨飄搖的邊緣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易寒他真的很努力,他不僅要對抗外部的壓力,還要面對您……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考量,但這樣下去,裴氏真的可能會……易寒他再堅強,也抵擋不住這樣的雙重打擊。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再和他鬥氣了。告訴我虞兮的下落吧,或許我能代表裴家去和他們談談,尋求一個和平解決的方式。」
裴母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兒子的失望,也有對家族未來的憂慮。她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清怡,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裴易寒他一心向著虞兮那個外人,甚至不惜與我為敵。而虞兮,她心裡對裴家有著難以化解的怨恨,我若此刻鬆口放權,豈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懷?我不能,也不會讓裴家百年的基業毀在我的手上。」
趙清怡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裴母的顧慮並非全無道理,但看著裴氏一步步走向深淵,她也無法坐視不管。
「母親,我明白您的擔憂,」趙清怡打斷了裴母的話,語氣中充滿了堅定,「但虞兮的事,或許我們可以換個角度去看。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裴氏,讓公司度過難關。虞兮的事,我會盡力去談,但請您也給我,給裴氏一個機會。讓我們共同面對外敵,等這一切過去,再好好坐下來解決我們內部的問題,好嗎?」
裴母聽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清怡,你比我想像中更加成熟和理智。」裴母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非要讓你和易寒有個孩子?」
趙清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為什麼啊,母親,我不明白。」
裴母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與堅決,她緩緩轉向趙清怡,她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在回憶那些不願輕易揭開的過往:「裴家與虞家,兩家之間的糾葛,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了。一場風波,讓兩家在彼此心中埋下了深深的仇恨與隔閡。這份仇恨,歷經歲月非但沒有淡化,反而在某些人心中愈髮根深蒂固。」
說到這裡,裴母的眼神變得格外凝重:「虞兮,她雖看似溫婉可人,但我深知,家族之間的恩怨情仇,往往能超越個人情感。我擔心,她接近易寒,不僅僅是出於愛意,更可能帶有某種復仇的意圖。易寒他,太過單純善良,看不透這世間的險惡與複雜,他若真的與虞兮走到一起,我怕他會成為這場恩怨的犧牲品,更怕裴家百年的基業會因此毀於一旦。」
趙清怡聞言,臉色蒼白,她從未想過兩家之間竟有如此深的淵源與仇恨,心中不禁為裴母的擔憂感到震撼,也為易寒的處境感到揪心。「原來……是這樣。」她低聲喃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趙清怡聞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輕聲問道:「那……虞兮她,真的是來報仇的嗎?這聽起來太像小說里的情節了。」
裴母輕輕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苦澀:「真相往往比小說更加殘酷。虞兮的身份,以及她與易寒的接近,都讓我深感不安。我不是在憑空猜測,而是基於多年的觀察了解。易寒他,被情愛沖昏了頭腦,看不到這背後的暗流涌動。他若真與虞兮走到一起,我怕他不僅會失去自我,更會讓裴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裴母見狀,伸手輕輕拍了拍趙清怡的手背,語氣柔和了幾分:「至於你,清怡,我一直視你為裴家的未來女主人。你聰明、善良,更重要的是,你對易寒是真心的,對裴家也是忠誠的。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品性、能力我都看在眼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與易寒一起,為裴家的未來添磚加瓦。你們的孩子,將是連接裴家未來的紐帶,也是我最大的安慰。」
清怡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從未想過,這背後竟有如此深重的家族恩怨。她看著裴母那滿是憂慮的眼神,不由得生出一股責任感,她輕聲說道:「母親,我明白了。我會努力做好易寒的賢內助,也會盡我所能去保護裴家,不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裴母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有你在,我放心。」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一刻,彼此間多了一份無需多言的默契與信任。
「那…這件事,我們需要告訴易寒嗎?他畢竟是裴家的一份子,有權知道這一切。」
裴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失望、憤怒、無奈,還有對兒子的深深憂慮。「易寒那個孩子,他現在哪裡還聽得進這些話?」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的心,早已經被虞兮那丫頭占得滿滿當當,無論我說什麼,都只會被他當作是偏見和阻撓。他甚至可能會認為,是我在故意製造障礙,阻止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伯母,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們繼續下去嗎?這段關係若是建立在家族的仇恨之上,又能有多少幸福可言呢?」趙清怡的語氣中充滿了憂慮,她深知這不僅僅是兩個人的愛情問題,更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