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賽車掙的錢,虞兮最近這幾個月很少在裴易寒身邊打轉,每天忙著在漢服店兼職,做家教,幾乎沒有任何可以休息的時間,而裴易寒每天忙著畢業的事情,也幾乎看不到身影。
裴易寒今天應酬完,想到好久沒見到虞兮了,準備去接她,結果剛將車停到漢服店附近,發現虞兮正在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
裴易寒的臉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更加陰沉,緊緊盯著虞兮。
隨後一路跟著他們,那個男生將人送到校門口還不肯走,非要拉著虞兮逛校園。
裴易寒的心頭火越燒越旺,他疾步走上前,伸手拉住虞兮。
虞兮順著力道看去,發現了裴易寒鐵青的臉色,就知道他誤會了。
偏偏這時候虞兮家教的男生沈博遠上前想要將裴易寒拉開,「你是誰啊,快放開她。」
裴易寒的雙眼在夜色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他緊緊盯著虞兮,「我是誰?你說說我應該是誰。」
虞兮感受到裴易寒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氣場,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她知道,此刻的裴易寒正處於暴怒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周圍的學生開始圍觀,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虞兮的心漸漸沉了下來,她知道這場爭執已經引來了不必要的關注。
「博遠,你先回去。」虞兮示意沈博遠離開這裡。
沈博遠見狀,也意識到了氣氛的緊張,「不行,虞兮姐,我走了他打你怎麼辦?」
「你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開虞兮姐。」沈博遠加重手上的力道,想要分開兩人。
「呵呵,」裴易寒冷笑出聲,「多麼感動的畫面啊,倒是我在為難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了?」
虞兮知道現在的裴易寒沒有理智可言,「沈博遠,你先離開,他是我男朋友,我們的事我自己解決,你在這只會加劇我們的誤會。」
沈博遠得知他們是情侶,有一瞬間的怔愣,看著虞兮的神情,沈博遠鬆開了手,「那我先離開,虞兮姐,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沈博遠離開了,裴易寒的怒氣並沒有減少多少,「怎麼?這是你剛勾搭上的金主?他給的比我多?」
虞兮被裴易寒的話刺得心中一痛,她皺起眉頭,想要解釋:「裴易寒,你誤會了,他真的是我補課的學生,我們沒有其他關係。」
「補課的學生?順路送你回家?」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諷刺,「虞兮,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這麼晚了,一個男生送你回家,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
他的雙手緊緊握著虞兮的肩膀,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擔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虞兮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她知道裴易寒的脾氣,一旦他認定了某件事,就很難再改變他的想法。
她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解釋:「裴易寒,你聽我說,那個男生真的是我的學生,他只是看我今天不太舒服送我回家而已。我最近確實很忙,忙著在漢服店兼職,做家教,但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
裴易寒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虞兮話還沒說完,裴易寒就鬆開了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深地看了虞兮一眼,然後轉身向夜色中走去。他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那麼決絕和冷漠,仿佛從未對虞兮有過一絲感情。
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虞兮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疼痛難當。
虞兮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裴易寒漸行漸行漸遠。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知道,她和裴易寒之間的關係,已經在這場誤會中徹底崩塌。
周圍的人早就將這一幕拍了下來,發到了校園貼吧上,標題是驚!A大校花腳踏兩條船被正牌男友發現,有圖有真相!
下面迅速蓋起了高樓,校花和校霸鬧掰了,校花腳踏兩條船,校花是慣犯......無數的辱罵的評論一條接著一條。
「看不出來啊,長得人模狗樣的,幹的事這麼噁心。」
「人家長得好,有這個資本,你們倒是也想被好幾個人圍著轉呢,看看自己配不配。」
「幸虧當初我跟她表白她沒答應,不然得給我帶多少頂綠帽啊。」
「樓上你宿舍沒有鏡子總有尿吧,看看你長得那副挫樣,人家能看上你?」
「這麼大的瓜我怎麼沒在現場啊,正好可以安慰安慰傷心的校草。」
「樓上的算盤珠子蹦我一臉!」
......
夜色下的操場,虞兮孤獨的身影被燈光拉得長長的。她臉色蒼白,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低頭一看,是林雅轉發的學校的貼吧。
點開一看,正是她和裴易寒在操場爭執的場景。下面的評論更是如潮水般湧來,每一條都在指責她背叛了裴易寒。
虞兮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她知道,這場誤會已經不僅僅是她和裴易寒之間的問題了,它已經演變成了一個全校關注的熱點事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虞兮獨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
宿舍樓下,一群女生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虞兮一走近,她們便竊竊私語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笑。虞兮緊咬著下唇,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眼中的慌亂卻無法掩飾。
就在這時,室友林雅走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往前走,「看什麼看,沒見過情侶吵架啊,這也值得你們指指點點,你們也真是閒的沒事幹。」
兩人匆匆走進宿舍,關上門的那一刻,虞兮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