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白裡透紅,微微紅暈,輕輕的吐息,少年眼神迷離,微微張嘴,似乎要說著什麼………
白殷猛然睜眼,他回憶了一下那個夢境,那個少年好像是……
「 余景?!」白殷心裡冒出了一個震驚的想法,他看了一眼余景,又回憶了一遍,確定了,就是他……
白殷坐在床上發呆,不明白為什麼開學就做這種夢,而且還是對他的室友………他想狂扇自己幾巴掌……
……
下床穿衣服洗漱,6:15,做完衛生:6:20,出門,然而他的室友們都還在洗漱,哦,除了余景,他在白殷出門後跟著出去了。
「嗨!」 余景向白殷打了個招呼。
「嗯……」白殷微笑的回應著並招了一下手。
打完招呼後啥也沒說,下了宿舍樓。
「emmm,你……呃……」白殷想說點什麼,但突然發現,腦子空空如也,啥也說不出來,導致處境超級尷尬了, 以至於他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咋了?」余景說。
「就是……呃…你是變態嗎?」白殷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他恨不得把這個星球摧毀,搬到另一個星球上去住……
「啊?」余景滿臉不可置信。
「我?變態?」余景滿臉的震驚。
「呃……不是嗎?」白殷繼續說著,他尷尬的把這個話題延下去。
「我哪裡像變態了?」
「你昨晚裸奔。」
「……」
「……」
「那我是沒帶衣服進去,出來再換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的 」
「你沒有桶嗎?臉盆沒有嗎?你不會尷尬嗎?!」白殷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開放,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封建了。
「只有小的人才會尷尬。」余景風輕雲淡。
「啊?」白殷不可置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好像…還行?
……
兩人卡著點進了教室……
晨誦……
早讀……
語文課……
白殷下了語文課,倒頭就睡,等他再醒來時,老師已經在選課代表了。
「班主任有選課代表嗎?」老師問。
「沒~有~」同學們齊聲拖著音回答。
「那有人要當選課代表嗎?」老師繼續問。
台下一片唏噓,但是無人舉手。
「沒人的話,那我點學號咯?」老師說著,台下立刻安靜下來。
「35號!」
余景的身子微顫,因為他的校園卡上寫的就是35號。
「35號?請起立!」老師重複了一遍。
余景站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老師面帶微笑,看著他,看上去老師一定是一個非常和藹的人。
「余景。」余景強忍了要翻白眼的衝動,他真的很不想當課代表,初中好不容易辭去了這數學課代表的職位,高中怎麼還要再來一次?唉,倒霉運咯……
「好的,我記住了,emmm,一個人不太夠吧,一個課代表做事會很累的,再來一個人吧。」
白殷本來在祈求著千萬不要讓他成為課代表,後來余景被點了,他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下來了,這下好了,心又提起來了。
「別叫我,別叫我,別叫我,千萬別說1號,千萬不要叫我,我推保佑,我推保佑………」他雙手十指相扣,祈禱著。
「1號!」
「哇趣,真TM怕啥來啥,真服了。」白殷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著,站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老師面帶微笑,但這個笑容越看越像假笑,不,死亡微笑
「emmm…白殷……」
「很好,你們兩個就是我的數學課代表了!」
「嗯…」兩人異口同聲,極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
下了課
白殷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他不喜歡數學,甚至是特別討厭數學,當什麼課代表都行啊,為什麼偏偏是數學呢,他數學不好,從初中起,這次不及格,中考還是考其他四門課拉上去的,加個體育,再加個美術,剛好夠到分數線,唉,這對他來說那是何等的痛苦啊……看上去他已經自閉了……
「他媽了個逼蛋子的,啥課表都不行,為什麼偏偏是數學,浪費時間的東西,有什麼好當的?!去tm了b我真******,就服了( ̄へ ̄)啊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剛開學,運氣真tm背!!!」白殷的心裡瘋狂罵著,但無奈,事實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又能怎麼辦呢?
「咋了?你看上去挺鬱悶的。」余景看著抱頭「痛哭」的白殷。
「不想當數學課代表…不想當數學課代表~啊啊啊~不想當……」白殷重複著這幾句話,欲哭無淚。
「呵呵,我也不想當,所以決定干幾個星期再辭職…」余景挑眉看著白殷。
「啊?啊?!」白殷抬起頭,看著余景,「不是?你說啥?!干幾個星期辭職?!」他滿臉的震驚。
「對啊,咋了?我初中的時候都這麼幹的,不過因為老師不同意我辭職,硬生生的繼續幹了半年才辭掉。」余景風輕雲淡。
「那你辭了我怎麼辦?就剩一個課代表,那我還不得繼續幹著,到時候我想辭都辭不了?!」白殷滿臉不可置信。
「嗯,也是,不過也只有一個人能辭職,那就看誰先辭嘍?」余景雙手一攤,一臉輕鬆。
「……」白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
………
開學第一天嘛,任務肯定還算輕鬆的,不過除了課代表們,從辦公室來回的,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搬作業,送作業,還要登記作業。
所以白殷認為,課代表就是一個麻煩的事,壓榨了他大部分的空閒時間,想要干點自己的事情,可發現,課代表課代表的任務還有一大堆要干,白殷把自己的腦袋在課桌上捶了三下,用來解決一下自己的煩惱,把煩惱全部敲敲掉~
………
「嗚哇,我真的不想再當這狗B課代表了,太煩了,啊啊啊~」白殷的頭抵在課桌上,這已經是他當課代表的第二個星期了,很顯然,他被這種痛苦深深地折磨著……
「咋了?」余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