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沫直接走到辦公桌面前,將手中的烏雞湯放到了她的桌面上。
「其實我是來看遲拓的,這個烏雞湯也是特意給他熬製的,你應該也知道遲伯父看好的兒媳婦是我,而且很快就能完婚,你就死了那顆心吧。」
聽著刺耳的話語,安也微笑的看向周清沫。
「所以呢,周小姐還要說些什麼?乾脆全部說完吧,不然省得以後你還要來找我的麻煩。」
周清沫笑了笑,雙手抱著雙臂趾高氣昂的俯視著面前的這個情敵。
她塗著大紅色的嘴唇緩緩開口/
「我和遲拓幾年前就已經發生過關係,你不過是個第三者罷了,之前為什麼這麼激動是我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你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發生過關係幾個字在安也的腦海中回想。
她的心中吃味,眼神有些虛焦。
安也表情淡然,抬起頭來反懟。
「那又如何,現在遲拓愛的人是我,你怕是沒有見識過現在的他有多厲害吧,這麼多年之前可比不了上一次,或許今晚我和遲拓也可以......」
她回味著,露出滿足的笑容來,眉頭衝著周清沫挑了一下。
周清沫瞬間黑臉,那挑釁的眼神和得意的笑容落在她的眼中,顯得格外刺眼。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她氣急敗壞地罵到。
她的目光看向桌面上的烏雞湯,伸手將蓋子打開,雙手拿著就往安也那邊潑過去。
安也注意到她打開蓋子的動作便立刻起身,雙手用手壓制著周清沫。
那壺裡面的烏雞湯直接朝著周清沫倒去,燙得她厲聲尖叫起來,鬆開了拿著的壺。
剩餘的烏雞湯全都被灑在了地上,安也往後退了退,避開了那湯。
「啊,我的手,安也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清沫的手臂火辣辣的疼,上面已經紅了一大片,她根本不敢去觸碰。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表情齜牙咧嘴,與平日裡面淑女端莊的形象根本不符合。
「安也,你怎麼樣了?沒有來找你麻煩吧。」
遲拓推著門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眼就注意到站著的面無表情看向周清沫的安也。
她看了一眼遲拓,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周清沫就跑了過去。
周清沫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直接想要撲倒遲拓的懷中。
見到辦公室裡面的她,遲拓往後退了幾步,跟其保持著距離,目光一直落在安也的身上。
「遲拓,都是她,因為我說了幾句她不如意的話,故意用我特意給你煲好的湯將我燙傷了,你看,現在我手臂怕是要留疤了。」
說著說著,周清沫的眼眸中閃爍著光亮,眼角微微泛紅。
她抬起自己的燙紅的手臂,那烏雞湯一直放在壺中保溫,潑到周清沫時不比剛出鍋時涼。
「我知道你偏袒安也,可是也不能看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遲拓看了過去,的確是很嚴重,甚至有些地方還有些起水泡的痕跡。
安也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她又沒有做錯事情。
「走吧,我讓醫生來給你處理一下。」
他淡淡開口,並沒有如同自己意料當中的那般,直接對安也斥責。
遲拓先離開了安也的辦公室,周清沫原本就帶著怒火,現在更氣了。
「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我不會這樣算了的。」
周清沫放下狠話,眼睛看了那地面上的烏雞湯,眼中帶著惋惜跟著遲拓出了辦公室。
現在人在她的面前,牢牢把握住才是最重要的。
最起碼,遲拓不會將自己晾在一旁,不然落在遲老爺子的耳中,他可不好交代。
周清沫沒有想到的是,他之所以會這樣做,也是為了不牽連安也。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周清沫坐在沙發上面,看著站著的遲拓。
「你去把安也也叫過來。」遲拓對著秘書說道。
周清沫對其的舉動有些不滿,可也沒有表現出來。
安也被叫到了遲拓的辦公室,直接站在了一旁。
看著討厭的人在那裡站著,周清沫故意說道:「遲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我們在某酒店的事情啊?算了,這麼久了,估計你也不記得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些傷感,落寞地盯著自己的手臂。
遲拓皺眉,周清沫突然的提及很是奇怪,多年前也只發生了一件事情。
幾年前,他在酒店跟一個陌生女人一起上了床,這件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因為下了藥的緣故,發生的時候他根本看不清,導致這麼多年他都記不得那個女人的面容。
聽到周清沫所問,他立刻追問道:「你這麼說,難道幾年前跟我一起的人是你?」
「你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周清沫含糊地蓋過去。
這一句話,在三個人的心中掀起了風波。
安也聽到酒店的名字很是驚訝,那時候她也在酒店裡面,而且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聽著周清沫所說,難道說......
她的心中起了很多的猜測,目光看向了遲拓。
秘書在外敲響了門,遲拓冷聲開口:「進來。」
外面的秘書推開門,帶著家庭醫生往裡面走,醫生提著醫藥箱看了一眼他們三個。
「不知道需要治療的是哪一位。」
旁邊的秘書帶著醫生往周清沫這邊走,「醫生,是這位周小姐。」
醫生將醫藥箱放到了桌面上,上前看著周清沫手臂上面的燙傷。
他從醫藥箱拿出消毒水,「周小姐,可能會有些疼,稍微忍耐一下,我給你消毒。」
消毒水整瓶倒在了周清沫的手臂上,疼得她表情扭曲,顧及到遲拓在旁邊不由得生忍下來。
她的手臂不斷抖動,身子也跟著發抖。
「遲先生,您來按住一下周小姐,她抖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周清沫聽聞心中欣喜,眼角噙著淚看著遲拓。
遲拓看了一眼秘書,正當秘書準備上前時,安也主動走過去。
「我來吧,我的力氣也還可以的。」
醫生沒有管到底是誰,「也可以,只要能穩定就好。」
安也用力按著周清沫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報復,周清沫根本動彈不了,肩膀也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