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含著淚水說完了這一段秘事，接著又說了關於羅成之死，羅成的死，直接罪魁禍首是李建成和李元吉，但間接罪魁禍首還是李績。
因為當初他們投靠李家後，他們算是李世民的人，而李績為了緩和李世民和李建成兄弟之間的關係，便給李世民出主意，說是從自己人中派遣一個武將，率領大軍跟隨李建成拒敵。
本來這個人是他程咬金，大家都知道，李建成和李世民已經勢如水火，能搞死他們屬下，那自然是就搞死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李建成是那支軍隊的領導者，更是太子殿下。
大家都不想去，因為去了，戰勝利就是太子的功勞，敗了就只能他們背黑鍋。
當時也只有他程咬金能去，因為李世民身邊的武將，都去執行任務了，只有剛剛完成任務歸來的羅成，但羅成歸來主要是因為他媳婦要生孩子。
可當羅成得知此事後，說他家和李家是親戚，而羅成的父親更是在幽燕地區擁兵十幾萬，就算太子想要殺羅成，也不敢殺。
於是羅成自告奮勇地就攬下了此事，結果羅成一去就沒有歸來，並且後來因為羅藝造反，全家背上了叛國的罪名。
就連羅成的孩子羅通，他們都不敢明目張胆地照看。
好在等李世民成為了陛下後，替羅成平反，他們才敢去接濟羅成的家人。
從此之後，當年的瓦崗寨兄弟們，都對李績頗有微詞，但李績卻是憑藉著各種功績，一步步地高升。
那傢伙就是一個投機倒把的狗東西。
所以，程咬金堅決不會讓自己兒子娶李績的女兒，他寧願自己絕後。
程處默和程處亮這才明白，父親和大家都走動的很頻繁，唯獨不和李績走動，他們之前還討論過，曾經都是好兄弟，為何會這樣？
今日總算是明白了。
可那都是父輩之間的恩怨，和他們年輕一輩有什麼關係？
李績府上。
正在吃年夜飯呢，李績這次可是非常滿意，兒子李震戰功赫赫，再也不需要他這個老子鋪路了。
只需要緊隨殿下的步伐，對於殿下忠心耿耿就好。
「父親，不知道您這次會被派遣去何處？」李震喝了一口酒，便笑著問道。
李績朝著皇宮房相抱拳道：「為父對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讓為父去哪裡，為父就去哪裡？」
嗯？
「父親，如今是太子殿下監國……」
李績笑道：「你懂個屁，為父是陛下的人，你才是殿下的人，這有衝突嗎？」
李震還是不明白，問道：「可將來是殿下的天下。」
「對，但那也是陛下傳給殿下的，為父只忠心陛下，而你要忠心的便是殿下。」
「可懂！」
李震木訥地點點頭，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
就在這個時候，前院突然有人喊道：「抓刺客，抓刺客，有刺客，快來人……」
這一聲吼，讓父子倆頓時心中一驚，剛回家裡，竟然有刺客來他們府上了。
這是嫌他的命太長了嗎？
「父親，孩兒出去看看情況！」
「我與你一同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膽敢夜闖我李家，簡直不想活了。」
院牆處，一個白衣少年已經被控制住了，李家的家丁棍棒無情地抽在少年身上，差點就將少年給活活打死了。
對待刺客，絕對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說，誰派你來李府行刺的？」
「還不說是吧，小小年紀，做什麼不好，非要做一個刺客，身手還這麼菜……」
管家在白衣少年面前，手中拿著馬鞭，無情地抽在少年身上，將少年給抽的遍體鱗傷，但少年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說話已經開始漏風了，根本就說不清楚。
「嗚嗚嗚……」
終於，李績和兒子李震趕到了，見到就一個白衣少年，不，此刻已經不是白衣了，而是被抽成了紅衣少年了。
「爹，他看著不像是刺客，會不會搞錯了。」
李震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眼前這人不像是小偷，也不像是刺客，倒是像某個世家的紈絝子弟。
「不是小偷，半夜三更跑別人家府上幹什麼？」
「直接送官府去吧！」
「豁開我，我有話要說……」
「我要見你們家小姐，讓她快來救命！」
眾人一臉懵逼，看樣子，的確不是小偷也不是刺客，而是奔著小姐來的。
小姐可是家裡老爺和少爺的寶貝，你這水活耶敢覬覦。
「卸掉他的嘴巴，送到官府去。」
「順便給長安城縣令安南鈞說一聲，好好收拾著賊人，膽敢來我家鬧事……」
「爹，以孩兒看，還是將他丟出去好了，看他穿著倒像是一個書生，會不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哼，老夫現在誰也不怕。」
「報官……」
李績心中也是非常生氣的，一個小小的書生，也敢來他們家鬧事，要不是有所顧忌，怕有人捅到皇宮裡去，直接弄死你。
就這樣，程老三就被連夜送到了長安城縣衙。
安南鈞聽聞是李績家送來的，哪裡敢怠慢，即便是大家都在過年，他這個知縣也不敢過年啊！
於是連夜開始審問這個已經被抽的遍體鱗傷的傢伙。
「安大人，冤枉啊，救命啊！」
這一路走來，程家老三終於是會說話了，因為他也認識這位安大人。
安南鈞揉了好幾下眼睛，他就知道，這長安城一磚頭下去，能砸死七八個勛貴。
這不，馬上就遇到了這種棘手的事情。
「您是……」
「家父程咬金，程處默是我大哥，程處亮是我二哥，我是皇家學院大三的學生，同樣是研究院的人。」
「在下是程處明。」
安南鈞嘴角抽了好幾下，馬上就找人確認，但這貨已經被打成豬頭了，沒人認識了，最後拿出了代表程家的信物。
安南鈞這才確定，眼前這位，的確是程家三公子程處明。
可更加麻煩的問題來了，要如何做，才能兩家都不會得罪？
這兩家人，沒有一個是他能惹得起的。
「程公子，你為何半夜三更翻李家的牆，好好的大門不走，你這……」
程處明也知道，這件事不好弄，先是自己無禮在先，半夜三更強闖人家女兒的院子，沒打死算他命硬啊！
但這口氣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狗日的李家，竟然如此抽打老子。
老子可是國家的棟樑，正處於研究蒸汽機的關鍵階段，你們將我這種國家人才打死了，你們整個李家賠光了，都不行。
不過，也許正好需要鬧一鬧，自己娶李灰灰的心愿才能達成。
「安縣令，你馬上派人前去通知我的家人，就說我被人差點打死了，現在就躺在縣衙里，他們再不來，明日就等著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