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寧洛其人！拋卻善念！
九凶當即怔愣在了原地，這是他們沒有思考過的可能性。
「宇宙……十大本源？你在說什麼？燭龍，我們難道不是天帝創造起來……」
「可是諸位，天帝真的有這麼厲害嗎？你們印象中見到的天帝，有真正出手過哪怕一次嗎？哪怕是山海被滅的時候他也沒有出手！」
十凶呆住了。
「因為天帝不僅是天帝，他還是神王，天帝和神王是一個人，山海界分崩離析，就是他一手締造的！」
燭龍再度開口，所有的十凶全都無言失聲。
「這……怎麼可能！」
「我們是本源啊，諸位。」
「饕餮代表了吞噬本源，白虎代表了毀滅本源，窮奇是元素本源，神凰是涅槃本源，鯤鵬是陰陽本源，麒麟是光暗本源，朱厭是力之本源，九尾天狐是紅塵本源，真龍是起源本源，而我……則是時空本源。」
「天帝，不，亦或者說是寧洛不過是以自己的力量從宇宙截取了這十大本源，然後讓我們產生意識，變成了所謂的十凶！」
「所以我們才是不死的，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殺死，哪怕形神俱滅，也死不掉，不論如何，肉身都無法被摧毀。」
「因為我們的肉身，就是我們的本源之體！」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把十凶們給嚇到了。
「燭龍……你是說天帝一直在騙我們？那……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還有他為什麼要創造山海和神國，然後讓神國滅了山海！」
十凶們不解地問道。
「這個的話……那就得讓你們自己親眼去看一看了，一段我從歷史長河之中挖掘出來的記憶，以及一個叫寧洛的少年的故事……」
十凶的面前，一段記憶的畫卷緩緩展開。
「星空曾經不是這樣的星空，星空曾經是人族至上的星空，那時候的星空……人族鼎盛唯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已經沒有人可以記得那個時代，久到哪怕是燭龍走遍時間長河，才不過獲得了那個時代的一鱗半甲。
那個時代的星空，可以稱之為……本源歷。
而人族，乃是萬物靈長，先天唯一，是星空最強的種族，天生能夠掌握和使用法則的力量，所有的種族都被強盛的人族所壓制。
「寧洛……你這小子，這個月是不是賺了不少啊……」
「交出來！」
星空某一顆渺小的星球上，一個拉車的少年，一身粗布麻衣被人堵在街頭巷角，幾個年歲和身材明顯比他結實很多的少年，面露猙獰之色一拳一拳落在他的身上。
寧洛死死地護在兜里的錢袋子，最後也因為力竭，被他們搶走。
銅板散落一地。
「哼！不老實，賺這麼多……也不知道孝敬兄弟幾個。」
幾個高大的年輕人將銅板一枚一枚撿走。
「不要拿走……這是……這是我給我妹妹買藥的，還有……瑤兒想吃肉，她已經一年沒吃肉了……」
寧洛撲上去想搶，被一腳踹倒在牆角，腦袋砸在了牆壁上。
頓時鮮血淋漓，順著額角落了下來。
「吃肉？做夢！寧洛，你給我記住，下等人，沒資格吃肉！下等人……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
幾人拋動著銅板，心滿意足地離去。
而寧洛，最後在角落裡，撿到了一枚方才自己緊急之下藏起來的銅板。
趔趄地前往肉市，買了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薄薄的肉。
「瑤兒……有肉吃了。」
他心滿意足地看著油紙包裹的肉，臉上露出笑意。
少年笑容純淨無瑕，如同冬日裡消融的白雪。
「瑤兒……瑤兒……哥哥回來了！」
城郊的一處小木屋，寧洛興高采烈地回到了家中。
「哥哥……」
看到自己哥哥一身傷勢，寧瑤眸光一顫，淚水再度從臉上流下來。
「你又跟人打架了……」
「哈哈，沒事的，不打緊，瑤兒，你瞧哥哥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寧洛打開手上油紙包里包著的豬肉，一臉笑意。
鐵鍋里的水沸騰著，水煮的白肉，很腥，但是寧瑤吃的很開心。
滿嘴流油的。
寧洛盛了一碗油乎乎的肉湯，一口一口喝著，滋潤那油盡燈枯的身體。
天氣太冷了，再沒有一點油水，他們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哥哥……你的傷……」
「沒事的，哥哥身強力壯，很快就好的。」
寧洛牽強地笑著。
他的身上已經沒錢買藥了……
寧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寧洛很累，不自覺地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是被疼醒的，醒來的時候，看到寧瑤正在小心翼翼地處理他身上的傷勢，特別是頭上的撞傷。
寧瑤給他敷上一層黑糊糊的藥膏。
可是……可愛的小女娃現在卻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臉上滿是淤青，左臉高高腫起，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
寧洛豁然起身，嚴厲質問
「你去搶藥了，是嘛！」
「哥哥……」
「我問你，你是去搶藥了，對嗎！」
寧瑤點點頭。
「哥哥，需要用藥……瑤兒，就去搶！」
啪！
氣急之下，寧洛反手一個巴掌扇在妹妹的臉上。
「我把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去做這種事情的！」
他死死攥緊了拳頭。
寧洛可以爛在地里，但是他的妹妹不能，哪怕他整個人都要在髒污的淤泥地里沉淪，他也要竭盡全力將妹妹托起。
讓她去做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你做，我來！」
這是寧洛第一次知道，老老實實的人，在這個世道，活的不如狗！
他辛辛苦苦拉了一個月的車，卻連讓妹妹一頓飽飯都吃不上！
在這個世界，如果努力老實能讓人過上好日子，那最幸福的應該是農田裡的牛，人騎著的驢！
「寧瑤……為了讓你能夠幸福成長，哥哥……願意去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不惜一切代價！」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逼的人死，逼的人反，要麼死……要麼反！
他寧洛可以死，他妹妹不能死，所以……他要成為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