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過渡(9)
她搬來了椅子,踩著馬桶蓋將通風管道口的的圍欄給拆了下來。
通風管道口可以通過的位置實在是太小了,田麗上半身剛進來,腰身就被卡的無法動彈,寸步難行。
她使勁的憋氣,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整個人終於爬進了通風管道。
呼,終於進來了。
田麗心底長舒一口氣。
管道口裡面黑漆漆的,田麗甚至想拿著回去取個手電筒。但是想到剛才好不容易費勁著爬進來,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入口不大,但裡面的空間還是很大的。
順著前頭裡爬去,能看見不遠處盡頭似乎有些亮光。她想著應該是已經到了二號安奈兒的房間了。於是,再往前爬了兩個窗口,終於來到了第四間。
她停在四號的管道通風口前。田麗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是看見什麼腐爛的屍體,還是聞見噁心的屍臭,她都不會有驚慌。
她換了個半坐著的姿勢,抬起腳就將通風道的圍欄踹了下去。
碰——
圍欄掉在了地上。
順著通風口往下看了看,田麗克制住恐高的恐懼,轉個位置又將姿勢變回去。
下半身是空空如也無從落腳的俱空感,她做好準備,手下一松。
完美落地!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早晨六點鐘,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整個屋子裡也變得通亮起來。田麗轉身出了衛生間,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這間屋子裡面並沒有人,床上里的被子也是整齊的迭在一邊。
沒有人慘死在屋子裡,也沒有什麼噁心的屍臭味道。
奇怪,那秦為斌的屍身被系統弄到哪裡去了呢;
難不成埋了?
田麗不再想這件小事,她四下尋找一圈有沒有什麼可以的東西。這時,床頭邊上一個熟悉的物體映入眼帘。
是第一夜領取系統身份牌所發放的小寶箱。
她連忙走過去,打開一看;只見巴掌大的寶箱裡面放著一張倒扣的身份牌,以及有兩根注射器,一個注射劑已經空了,另一個還沒用,裡面存放的液體是呈紫的。
田麗拿出那張倒扣的身份牌一看,上面果然是女巫;
技能介紹那一欄:玩家可獲得兩瓶秘藥,一瓶為解藥(綠);可以救助夜晚被刀的玩家;一瓶為毒藥(紫);可以在夜晚毒殺一名玩家。每瓶秘藥僅此一人,不可重複使用。
拿到了!
田麗閱讀完女巫的技能牌後,便將裡面未使用的毒藥拿了出來。
不知道這東西她一個平民能不能用;
田麗在心裡天人交戰一番,臨走前又將裡面的女巫牌也拿走了。
管他能不能用,全都一併拿走先。
折騰了幾個小時,回到房間裡時已經過了七點。她將女巫牌,毒藥和自己的平民牌都放在一起,而後合上寶箱,將東西放在了個隱秘的位置。
有了昨天的證明,應該沒人敢再來搜查她的房間了。
拿到了毒藥,田麗忽然覺得內心踏實許多。她重新將通風管道的圍欄按了上去,又洗了個熱水澡,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噹噹當——
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田麗這才緩緩地睜開眼。
「誰啊。」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門口的敲門聲似乎頓了下,就在田麗繼續將眼睛閉上時,一道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姐姐」
!!!
尹星源??
她飛快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就去開了門。
門外,少年正站在她的門前。田麗有些尷尬地理了理頭髮,道:「小源,有什麼事嗎?」
尹星源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對上少年幽深的目光,田麗總有一種好似被洞悉了徹底,渾身發毛的感覺;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少年答道。
田麗忽然起了心思,環臂看著他:「那我好看?」
尹星源目光平靜:「沈平說,大家晚上做了燒烤,邀請你下去吃飯。」
嗯?燒烤,哪來的材料!
不對,田麗意識到了個嚴重的問題;
已經到了晚上了嗎??
她回去看了看屋裡的時鐘,發現此時已經快到下午五點了。
田麗連忙抓緊收拾了一番。噔噔瞪跑下樓。
來到一樓大廳那會兒,恰巧遇見了往外搬東西的沈霖鈴。
對方看見自己,主動打招呼道:「阿麗姐姐,你下來了?」
田麗沒好意思說現在才醒,於是問道:「其他人呢?」
「在地下一層拿東西呢。」
田麗又跑到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的屋子裡面只有兩個人,分別是張欣橙和林檐雪兩個人;聽見身後有動靜,張欣橙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天沒露面的田麗。
「阿麗,這邊。」
田麗走了過去,左顧右盼地看著兩個人手裡收拾的東西,她有些不明所以道:「聽小鈴說晚上要吃燒烤,你們在哪裡找的東西?」
張欣橙道:「就是隨便找了找,發現這個地下一層裡面除了有每頓提供坐好的午飯,還有很多新鮮的食材和做美食的工具,要不然這兩天呆著也是呆著,還不如做點什麼。」
「那還挺好的,這兩天胃口不太好,吃點燒烤還能改善改善。」田麗點頭道。
此時,一邊的林檐雪突然說了話:「今晚這頓燒烤是宋鑫川做主的,前提要求每個人都要參加。」
「這是什麼意思,培養感情?」田麗皺了皺眉,想到昨天那四個人組織一起來搜她房間,她當機立斷道:「那我不參加了。」
「阿麗。」張欣橙開口勸她;一旁的林檐雪先一步道:「估計這頓飯是讓你和安奈兒的關係緩和一下吧,你要是不去,像他那樣的人,恐怕會記恨你。」
我還怕他記恨我,所以呢,被獵人記恨的下場,他開槍打死我??
田麗冷笑一下,忽然很想把心裡話說出來。但她轉念一想,畢竟獵人這個身份無論對於神民陣營還是狼人陣營都是一個心頭大患,每個人都很忌憚他手裡那把獵槍。
倘若真因為記恨,而最終被獵人一槍帶走,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想必狼人不敢刀獵人,也有忌憚這層的關係在。
田麗垮起一張臉,她妥協了。「行吧,需要我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