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新工作
戴夫的壓力真的很大，如果處理不慎，造成的損失也許就不只是一個能幹的探員了，甚至不排除後續出現誰都無法接受的情況，吉米可不是忍氣吞聲的那種人，之前一直沒有提過要求是因為他本身並不是那種追求上位的人，但是如果以此來判斷他會接受任何強加給他的壓力，那就大錯特錯了。
還有那該死的背景，他後面到底是誰現在都搞不清楚，CIA那邊的內幕必須要靠譜的人才能調查出來，而這樣的人剛好是戴夫這邊不具備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繼續調查下去，DIA國防情報局那邊是國防部旗下的，非常獨立，而軍隊體系里只要認識上層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了，大衛·柯林頓的資料並不難查，很快也通過中間人接上了頭。
大衛·柯林頓對吉米的印象並不深，但是在得知前兩年參加的一次訂婚儀式時才想起來，當即暫停了對接，迅速反饋了有人在聯繫他的事情給安德魯副局長，也就是吉米名義上外公的戰友和同事，在瓦爾茲夫人的林間小屋裡和吉米見過面。
DIA就算不出名也只是在公眾層面不出名，作為美國幾大情報機構之一，對於有人調查自己還是非常敏感的，安德魯立刻安排了調查。
有些事情是根本禁不住查的，尤其是FBI這種公開的聯邦機構，在得知是因為吉米的訂婚儀式導致有人在查柯林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確定了反調查的目標，接著吉米最近的情況就被反饋上去了。
安德魯是個暴脾氣，哪怕是做情報業務的，依然掩蓋不住他的天性，在看到吉米更新以後的資料以及最近的待遇之後怒火直接就冒出來了，他也就是最開始的時候查了一下吉米的資料，算是對老友最後血脈的關注，之後就沒有再查了，畢竟有瓦爾茲夫人照看著出不了什麼事的，結果現在就這樣了？
老頭子脾氣雖然火爆，也沒有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擺擺手讓大衛先離開，接著拿出手機撥給了瓦爾茲夫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讓她來處理的，自己畢竟之前就沒有介入過吉米的生活，越俎代庖還是有些過了。
瓦爾茲夫人當然明白吉米的處境，還是約了安德魯去她那裡見面聊，而且他們聊的內容很短，如果不是距離真的近，原本是沒有見面的必要的，畢竟一個是位高權重，一個是行動不便，突發的行動總是很難協調時間和人員安排。
戴夫和夫人露西正在家裡吃晚餐，對於他這個位置上的人來說，如果想要有事做，幾乎可以全年不在家吃飯，有的是人和機構願意邀請他參加晚宴活動之類的，只是相對來說，最近他沒什麼心情，所以減少了太多社交活動而已。
大衛就是在這時候按下的門鈴，傭人開門之後他很有禮貌的通報了名字，希望和戴夫談談，穿著軍裝的大衛顯然並沒有隱藏身份的想法，戴夫來到門口請他進去談也被拒絕了。
大衛過來只有幾句話替人交給戴夫，不要再聯繫DIA，不要再調查大衛，關鍵是不要再調查吉米。
非常簡單，非常直接，非常有效，因為屬於不同體系，大衛根本沒有跟戴夫客套的意思，傳達完安德魯的話，他直接轉身離開，而戴夫的臉色再次變的很難看，連剩下的晚餐都不吃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失控了，徹底失控了，之前還有一點僥倖，因為吉米岳父凱文的關係，戴夫其實並不清楚當初參加訂婚和結婚儀式的人到底是吉米的關係還是凱文的，然而現在大衛的出現徹底擊碎了這種僥倖的心理，顯然大衛·柯林頓這個DIA的人就是代表某個高層參加吉米的訂婚儀式的，是吉米的關係網之一。
凱文是NYPD局長，關係網廣泛是可以理解的，這裡是紐約，雖然不是華盛頓DC那種政治氛圍濃重的地方，但是大部分勢力在這裡都有據點，作為地頭蛇，凱文認識很多人並不意外，這也是戴夫之前的想法，現在看來大錯特錯了。
吉米牽扯的人和勢力越來越多了，這樣調查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許是時候好好跟某些人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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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過，羅蘭已經採購了這次返回的物資，鑑於目前的情勢，吉米特意讓他多採買了一些，下次返回的時間適當推後，免得頻繁往來引起其他人的誤會。
羅蘭對FBI內部的問題並不關心，但是吉米的請求還是痛快的答應了，自從他發現了那個監控車以後，吉米整個人都變了，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慵懶的姿態，顯然這裡有很多事情非常複雜，對於這種情況他肯定沒辦法參與，只能儘量減少點麻煩。
傳送門關閉，吉米長舒了一口氣，只要羅蘭消失，其他人就沒辦法再揪著這件事了，過段時間消停下來以後即使羅蘭再出現也沒關係了。
等他回到客廳，尼婭抬頭問道：「他走了？」
「嗯，至少應該有兩三個月不會回來，可以放心了。」
有人盯上羅蘭的事吉米也跟尼婭說過了，畢竟萬一出現監控跟蹤之類的事情，也需要尼婭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因為信息偏差出現問題，現在羅蘭走了，尼婭也鬆了一口氣。
吉米坐在沙發上，抱住了尼婭，尼婭扭頭看著吉米：「到底是怎麼回事？」
吉米：「有人發現我們出門的時候留下看守房子的人是羅蘭，於是開始調查他的情況，你知道的，羅蘭來自黑暗塔世界，這邊沒有任何資料……而你和我的身份……所以重點盯上了他。」
尼婭點了點頭，這種事她是沒辦法參與的，自己只能相信吉米會搞定一切，而且隨著兩人結婚生子，吉米這邊以前一直隱藏的一些秘密也一點點在對她說明，至少吉米的三把左輪的來歷現在已經搞清楚了，起因還是她發現了羅蘭隨身帶的兩把左輪跟吉米的一樣。
教會，CIA這兩層關係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因為訂婚和婚禮儀式上出現的人吉米也會給她介紹的，自然少不了說他們的身份，現在他們倆已經是真正一條船上的人了。
尼婭：「那你工作上的事呢？」
吉米：「還不行，估計還要等一兩年，我還太年輕了，現在是沒辦法爬上去的。不用擔心，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我也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伱們，不是麼？」
尼婭「嗯」了一聲，向吉米靠了靠，直接縮在了他懷裡。
這段時間吉米也考慮過了，至少目前在曼哈頓辦公室，他的年齡已經是非常顯眼的了，有些時候從戴夫他們的角度來看，沉寂下去並不是一個壞事，只是多少還有些憋屈而已，如果有的選，他其實更願意去一個可以做事的小組，哪怕把功勞分出去給別人也比自己每天上班喝茶看報紙要強點。
只是這個想法註定在當前的環境裡不太現實，按照吉米的能力，只要給他機會，一定會搞出不少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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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這邊的談判並不順利，實際上最大的壓力都是他自己承受的，調查出來的內容也都在他這裡，有很多都沒辦法直接說出來，因為會牽連其他機構，到時候被認為是對其他人的挑釁就更麻煩了。
然而沒有足夠的理由，想要推翻之前大家協商的結論還是非常困難的，無奈之下，戴夫只能把吉米一部分背景拿了出來，NYPD和教會是大家已經知道的，只是在刻意強調了吉米婚禮使用的是斯坦頓島上的聖安德烈大教堂時才讓他們多少重視起來，接下來就是DEA，USSS，聯邦法警這一系列合作過的機構，DIA作為最後的壓軸只給了關鍵人物，這才算壓制住某些人惱羞成怒的衝動。
不在其位是根本體會不到吉米帶來的壓力的。
打電話把吉米叫出來，戴夫和吉米站在東河河岸上，面對東河站著抽菸，等到一支煙抽完，戴夫把菸頭隨手丟進河裡，輕聲的問到：「吉米，你跟CIA和DIA那邊是什麼關係？他們的人都參加了你的婚禮。」
吉米也把菸頭扔掉，拿出煙盒抽出兩支煙遞給了戴夫一根，「是長輩的關係。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母親曾經是CIA亞太區的主管，而我的外公是DIA前副局長，外公的戰友和朋友很多，他們很關照我。」
戴夫再次點上煙，吐出來一股白煙，「那現在呢？」
吉米：「他們都去世了，只是還有一些關係留了下來。」
戴夫：「所以為什麼之前都沒有提過這些？」
吉米：「不需要，我可以搞定的事情沒必要讓他們介入，有FBI和NYPD的背景，加上教會那邊的關係，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
戴夫有些沉默了，吉米的性格真的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屬於有話全悶在心裡，等著別人猜的那種類型，說白了就是悶騷，而在職場上，有背景助力的人早就把自己的背景透漏給一些人了，這些助力可以讓他們更輕鬆上位，在出現糾紛的時候也可以讓局勢更偏向自己，吉米這種有強力背景的人搞悶騷這一手真的害死人了，關鍵是他從來不提自己上位的要求。
按照吉米現在提到的背景，哪怕他破案能力真的不行，想要混個中層混日子混身份也是很容易的，美國是資本社會，同時也是人情社會，彼此之間的交集其實並不算太少，只是很多時候接觸不到具體的人而已。
吉米想要離開FBI的話，他想去哪裡都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說其他人會敲鑼打鼓的歡迎吉米，這樣的人不管在哪都是稀缺品，而現在FBI卻在做著相反的事情。
戴夫沒有說話，吉米也就不說了，背景說完，剩下的事情他也控制不了了。
「那個黑人呢？」
「已經離開了，我說過，他不會是威脅。」
「那就這樣吧，好好休息，之後有點忙了。」
戴夫說完，把抽了一半的菸頭直接扔掉，轉身離開了河岸。
吉米站在原地沒動，等到戴夫上了停在附近的車離開這才轉身坐在旁邊的長椅上，這次戴夫通知他出來的時間非常急，吉米之前並不清楚他到底要說什麼，但是從結果來說，似乎自己坐冷板凳的時間要結束了。
瓦爾茲夫人的話是對的，他有很多背景，這些都是他的助力，哪怕這些人沒有公開露面，只要吉米擺出來，識趣的人還是很多的。
等待的時間並不久，過了幾天，魯伊茲就來找吉米確認他的意思了，從支援組離開是好事，吉米當然同意了，而他的新位置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確定，顯然這次調整並不在正常調整範圍。
魯伊茲對戴夫那邊的態度變化還是很在意的，因為信息差，他其實並不清楚吉米和戴夫的交流，但是這並不是大問題，他跟吉米的關係顯然比戴夫要更親近一些，所以在某個晚上下班之後，他把吉米叫到了紳士俱樂部，遊玩了一會之後就跟吉米攤牌了自己的目的。
吉米當然也沒有隱瞞，戴夫那邊已經知道了，魯伊茲這邊知道也行的，於是圍繞在吉米身邊龐大的關係網就此在魯伊茲的面前攤開了，同時他也知道了參加吉米訂婚和結婚現場的那些人都是誰。
當一個人有強悍的實力和堅挺的後盾時，很多規則對他來說也就失效了，當然魯伊茲並不是完全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這次聚會還有一點就是提前透漏了吉米的去向。
反黑組的大衛被調往了其他辦公室，吉米要從支援組獨立出來調往反黑組，而支援組會重返兇殺組名下，交由現任兇殺組組長雷來兼任。
吉米還是很驚訝的，對於魯伊茲以前負責的反黑組，要說沒興趣是不可能的，但是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上是不是過於冒險了？
這裡是紐約，是各種黑幫的聚集地，在這裡放上一個殺人無數的屠夫探員，是打算復刻出一個911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