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一個壞的徹底，一個蠢的通透
「好吧，哈哈哈，麗莎啊麗莎，這可不像你。」
成大器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一邊和麗莎聊著天。
霸總的人生沒有那麼精彩，忙碌往往才是常態。
「他撞了我新買的雷鳥！別說他是州牧的弟弟，就是州牧本人，我都要好好罵他一頓！」
反正牛森也不在，兩人是在成總的辦公室內聊天，麗莎的小狠話放的那叫一個豪橫。
頗有幾分『讓美利堅駐韓大使過來跪在膏藥旗下懺悔』的氣勢~
「所以，雷鳥這樣的老車你也很喜歡？」
吃的差不多了，成總抬手示意秘書把辦公桌上的午餐收走，繼續和麗莎談了起來。
「還行吧，我打算先買夠二十輛，好裝點我的車庫。」
金髮白妞有些臭屁的說道。
「BOOKING可真夠大方的，你的FLY TRVAL正常來說四千萬都算高估。」
是的，麗莎為了承接成總接下來交給她的任務，也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選擇把FLY TRVAL賣給了美利堅最大的在線旅遊公司BOOKING。
三千萬刀＋三千萬市值的股票，算上其他資產，這個二十四歲的金髮美女已經是實打實的億萬富豪了。
不過吧，成總的話多少有些滅自己人威風的意思，麗莎不喜歡聽。
她反駁道。
「哼哼，對於他們那樣的大公司來說，搭建一個新部門的成本不一定比六千萬低，最後的成果還是另一回事。
我的公司雖然小，但團隊成員都是我UCLA以及其他名校畢業的同學，他們非常很優秀。
FT模式打磨的也足夠棒，BOOKING收購過去就可以直接用，收益遠遠比六千萬多——單單收購利好就讓BOOK的股價上漲了百分之四，這就是三十多億！」
成大器點了點頭，嘆道。
「還是要有自己的融資平台啊，可惜新時現在是非營利實體，任何情況下都沒有上市的可能性。
不過，如果你再等幾個月，把FT的業務做的更多元點，或許能拿到一個更好的價格，你懂的。」
一點點小小的財務魔法，再搞些有前景的項目框架，最後再塞幾個比較有行業資歷的經理人，以FT的模式，完全可以賣到幾億刀。
麗莎瞪了成總一眼，解釋道。
「你的想法倒是夠大膽，但是時機是個必須考慮的因素，短視頻推廣的紅利一定會萎縮，FT不多的先發優勢會在漫長的競爭中被磨滅，早落袋為安才是上策！
說起來，這還是我從那次討論到要不要賣MAS的會議上得到的靈感。」
對於出售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成總就和捂著蛋的老母雞一樣固執，可麗莎不同。
這姑娘比成總更能認識到個人力量的不足，她傾向於早點套現早點安心。
「既然這樣，你是不是要感謝我給你帶來了決心，六千萬啊，分我兩千萬不過分吧？」
成總擠眉弄眼的笑著調侃道。
「好好好，Chan，我們似乎沒法繼續做朋友了，兩千萬的朋友費我出不起。」
麗莎很不給成總面子——哪能任你搶啊？
那就暫且絕交一下吧。
「麗莎總，至少讓我試試福特雷鳥啊，等車修好了借我開兩天，不要再說不可以了。」
成總對這種老式的跑車還是有點興趣的，算是男人的大玩具。
「切，不給，我上次送你的摩托車，沒見你騎過一次！」
金髮白妞冷哼一聲，吐槽道。
誰還沒點原則了？
在麗莎看來，這屬於好心換了個驢肝肺，自己送成總一輛那麼酷的摩托，成大器愣是沒用過一次，哪怕一次。
成總聳了聳肩，解釋道。
「沒時間啊，我甚至沒時間搞個駕照，你知道我有多忙，想見你們一次，還要邊處理工作邊吃飯。
未來等你成法拉第的總裁了，我可以給你機會，讓法拉第未來主辦一個電動汽車比賽，你可以玩的開心，也能幫法拉第未來打響品牌的名氣。」
《讓你玩的開心》
麗莎喜歡車，成總先送車後送汽車公司，再給她辦汽車比賽。
新時代的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也不過如此。
饒是以麗莎的理智，也在霸總的豪氣面前有些動搖。
她的呼吸在一瞬間甚至急促起來了，不過，麗莎終究是麗莎。
金髮白妞笑著問道。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想在我可以退休的情況下，畫一個餅試圖讓我按你的需要走下去，你說是不是，Chan？」
男人，你太能忽悠了。
牛森和聖洛都的那些官僚被你的人耍的團團轉，我怎麼能相信你沒在忽悠我？
對於麗莎的懷疑，成總只能無奈的苦笑。
「你這是冤枉好人了，麗莎，我對你包括蜜兒，乃至于格魯厄里斯那些人，都向來說一不二，沒有違背過承諾。」
利益的圈層是有不同級別的，成總對於如何區分與對待自己的夥伴們，有著清晰的認識。
「好人？哈，Chan，今天上午的項目融資洽談會你沒去可惜了，在你這位好人的帶領下，我從虔誠的信徒淪為了魔鬼的幫凶。
本尼和格威爾演技精湛到令我難以置信.唔，格威爾可能不是在表演，他就是那麼蠢。」
本尼負責渲染項目投資人的份額要縮減，威爾負責扮演沙比公子哥公開要特權引眾怒，格魯最後出來給威爾擦屁股安撫其他投資人——麗莎負責訓格魯亂給承諾。
最後，麗莎身為還沒卸任的新時總經理，勉為其難的出面表態給個照顧大家利益的承諾。
齊活！
看起來充滿意外，實則步步安排，為了力求真實，威爾傾情出演，充分的釋放了愚蠢的力量。
州牧親弟本色出演，演到你心顫！
早就說過了——裝蠢，用好了是種高明策略。
「威爾哈哈哈，他和格魯怎麼還沒到？」
成大器打了個哈哈，想把話題稍稍轉移一下，對於安排麗莎到法拉第這件事，他是有私心的。
麗莎和蜜兒不同，她不該被捲入太多陰謀，讓她遠離風暴，對她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成總の溫柔，誰人能懂？
聽到成總談及今天會面的目的，麗莎目光閃爍，提醒道。
「私人監獄項目牽扯的人太多了，我們這邊可能已經準備妥當，但我還是覺得那種故意設局激投資人的策略不一定可靠。」
先相信，然後配合成總的安排把工作做好，現在才質疑，從這一點看，麗莎對成總很信任。
雖然質疑，但更多是提醒的意味。
成大器略作思考後，解釋道。
「有新時和西洲做擔保，他們的投資不會有大問題，在這個前提下，你可以把我們的表演看做逼單的一部分，可能她們也能猜出我們在演。
但新時、牛森、格魯等等，這些都是參與項目的關鍵主體，可以給他們信心。」
「所以，他們猜到了？那我當時的表演豈不是很像小丑？」麗莎幽怨的看著成總。
「算了吧，別想這些了，結果順利就可以，不要糾結過程。」
成大器安慰道。
「Chan，好吧，我理解，你們男人在事業上總有無限的雄心。
不像我，把FT賣掉後，我現在只想先滿足一下長久以來的願望。」
金髮白妞慵懶的說道。
「什麼願望？做賽車手？」
成總專注的看著電腦上的內部郵件，以至於沒注意到麗莎的表情變化。
「不，買棟房子，對了，我記得你也沒置業，要不我們一起買，離近點？」
成總正要回答，秘書進來提醒道。
「Chan，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格魯和威爾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一起來的，這讓成總微微有些驚訝。
「西洲那邊和聖洛都監獄管理委員會的溝通到哪一步了？」
成大器先問格魯。
這事兒屬於前奏，總攻的前奏，他必須上心。
「一切順利，已經敲定方案了。」
這類似於招投標領域的操作，不過在成總和他的夥伴們的操盤下，他們更進一步。
項目就是他們批下來的，選擇給哪方機會自然他們說的算——前提是能拿下加塞蒂。
「你哥哥那邊呢？」
成大器看向威爾，雖然他的語氣完全沒有攻擊性，但看著成總那溫和的神態，威爾還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但是Chan，加塞蒂如果默許我們的行為，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不和他對上了？」
威爾一臉殷切的表情，希望成總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格魯坐在一旁，給麗莎點了支煙，然後也給自己來了一支，兩人都沒有干涉的意思。
成總則是笑著答道。
「當然，當然。」
威爾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
「Chan、麗莎，我來晚了。」
本尼是最後來的，進來後，見其他人已經到了，他有些不安的坐到了距離成總最遠的沙發上。
大領導開會，你最後來，你是不是不忠誠？
「那些投資人應付起來不太輕鬆，抱歉，抱歉。」
成大器點頭，抬手指了指威爾，道。
「錢已經就位了，聖洛都地方上的阻力，我們能解決的都解決了，現在需要你哥哥在州議會上做出支持。」
本尼有些緊張，他能感到自己內心的亢奮。
這屬於幹活乾的漂亮，被成總默許著抬入核心圈了！
「威爾，這應該不難吧？」成大器問道。
在麗莎看得到的角度，格魯抬腳踢了踢威爾的凳子，嚇得州牧弟弟直接就是個激靈。
「沒問題！沒問題！」
成大器滿意的點頭，又看向格魯。
「好，那下面格魯，你來，資金和協調方面本尼負責，州層面的事情威爾負責，你是具體負責人，你來談談接下來的工作。」
格魯警長咳嗽一聲，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筆記本，翻看著，展開了詳細的介紹。
私人監獄項目的啟動地塊是從西洲剝離出來的，他自然非常上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私人監獄做起來後，他可以在獨立於LAPD和西洲的體系外，再打造一個自己的小體系。
白道黑幫那麼多人，格魯這個老大做的很難的。
LAPD被萊克掣肘，西洲根本就不是他的，而如果把私人監獄項目做好，他的那些手下就好直接成為他的『私人』了。
這屬於成總派系勢力擴張化解內部利益訴求的必然環節，但回到格魯個人，並不意味著他就輕鬆了。
現在這個集體還遠沒有到盤根錯結的地步，有成總壓著，每個人都很忠誠，格魯警長需要傾盡全力的把私人監獄項目做起來，還要做好。
——
本尼為了和格魯警長單獨談談，愣是假裝沒事找事的站在成總辦公室的門口等了許久。
可當格魯、威爾一起出來時，本尼似乎又有些不敢上前了。
這倆人，一個壞的徹底，一個蠢的通透。
本尼下意識有些不太想和他們同時接觸——有時候他很佩服成總，這些狗東西也不知道成總哪裡扒拉的，只從他們的貼服姿態上看，成總的水平絕對不低。
和格魯兩人點頭打過招呼，簡單的攀談了幾句，本尼目送著格魯與威爾上了電梯。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格魯，我說了，這件事我會盡力，但我們沒必要和加塞蒂對上。
驢黨內我們加州幫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明白嗎？」
電梯裡，威爾點著格魯的肩膀，有些歇斯底里的說道。
他受夠了這個畜生的威逼。
我是牛森的弟弟，你配嗎？
「所以才要把加塞蒂解決了，威爾，你要明白，權力的總量是有限的，只有把對手們擠到一邊，你才能變得更加舉足輕重！」
格魯和成總的利益不完全一致。
對於成總來說，他完全可以答應威爾、牛森的要求，不和加塞蒂斗的太激烈，但格魯不接受。
他處處配合成總，想要的是LAPD重回他的掌控，如果萊克還在，這個希望永遠無法達成。
「別忘了，威爾，是因為維金斯特死了，你才能像現在這樣受牛森器重，你欠我一個人情！」
格魯一臉冷厲的說道。
威爾有些氣急。
「你們殺了維金斯特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你殺他的！」
黑鏡頭子不屑的笑了笑，一把提起威爾的衣領，把他按到了電梯的鐵壁上。
「聽著，我需要你做點小小的工作，把事情鬧大一點，僅此而已，牛森不會懷疑你的，而你，威爾，你可以收穫我的友誼！」
格威爾有些憤恨的罵道。
「蠢貨，我哥不懷疑我，但Chan會懷疑我！」
被蠢貨罵做蠢貨，格魯的內心甚至想笑。
警長拍了拍他的臉，嘲諷道。
「放心吧，沒人會懷疑你。
像你這樣的蠢貨，無論做出什麼事，大家都會理解的。」
電梯下到了停車場，格魯放下了威爾，友好而貼心的給他整理起了衣服。
威爾打開了警長的手，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控制的感受。
「我不會答應你的，格魯，如果你再威脅我，我就和Chan挑明！」
州牧的弟弟是如此的憤怒，竟直接用上了威脅。
格魯剛才下作歸下作，但也只是態度不好的拉攏罷了。
可現在，威爾居然威脅上了格魯警長。
黑警頭子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電梯外的停車場。
巧了，空無一人。
他下意識的把手，放到了新買的牛皮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