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誰設計誰

2024-08-08 05:08:21 作者: 我的翛然寶貝
  任棲梧不覺得這是閒話的好時機,轉頭問延中:「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

  延中點頭:「自然。請問世子夫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隔壁?」

  任棲梧乾脆直接說道:「今日三皇子去臣婦院子裡說了好些難聽的話。正好臣婦的兒媳婦遭遇刺客,受傷了。臣婦和夫君就讓人將三皇子送至前院待客的院子。我們二人則去新婦的院子看看情況。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就有個丫鬟來報,說隔壁的於先生找我。」

  「我自然就先回去了。結果沒找到人,就去隔壁找了,結果聽說於先生並不在京城。我就只能回去了。結果剛翻過牆就聽到三皇子的慘叫聲。他在屋子裡被人……臣婦在院裡聽到的。」

  「進屋之後,並沒有發現刺客的行蹤。從臣婦聽到慘叫到進屋,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的事兒。刺客居然跑得無影無蹤,這顯然也不太可能。」

  「除非,三皇子並非在我屋中受傷。或者,三皇子是暈著的,歹人想法子打醒了他,讓他慘叫出聲。」

  御醫立刻轉身回去檢查,很快就來回稟道:「啟稟皇上,三皇子頸部的確有被暗器所擊產生的傷痕。這個距離,應該是在院中動得手。出手之人功夫高強,是個左撇子。」

  任棲梧挑了挑眉:這御醫厲害呀。不去做仵作有些可惜。

  延中又問了好幾個問題。皇上才將護國公和任棲梧放了出來。

  一直到回到府里,任棲梧還在納悶:「父親,皇上說我很像一個人,是什麼人?」

  護國公並不想提這個問題,擺擺手說:「男人看女人,長得好看的都像。這件事你就別瞎琢磨了。」

  任棲梧覺得國公爺是在糊弄她。但她沒有證據。

  當然,比起三皇子受傷這件事,她長得像誰,並不是什麼重要問題。

  「對了,近段時間,不太平,你們少出門。」護國公似乎不放心,又轉身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走了。

  任棲梧瞬間覺得,她長得像誰這件事,似乎也有那麼一丁點兒重要了。

  怎至於就讓她不出門了呢?

  難不成她長得像某一個逃犯不成。

  任棲梧還得去看孫婉如,畢竟,兒媳婦第一天過門就遭遇了刺客。還受了傷,她要是不出現。實在說不過去。

  然而,她還沒到呢,就被滿臉陰沉的周翊然攔住了。

  「去看什麼看?那個女人,肯定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任棲梧詫異:「這麼快就找到證據了?」

  周翊然臉色陰沉:「暗衛查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外賊進入過國公府。更別提刺客了。」

  刺客是府里的人。或者蟄伏在府里?

  除了孫婉如嫌疑比較重。因為她今天帶來的人最多,護國公府的眾人對他們還不太熟悉。所以,可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他也得拿出足夠證據,才能給別人下結論。

  任棲梧安撫他:「別急躁。雁過留聲,風過留痕,只要是人做的,總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咱們不如先去會會這個不算善茬的兒媳婦。」

  周翊然憋屈地點點頭。

  來到周喆的院子。

  周喆正抱著孫婉如心疼地雙眼通紅。

  孫婉如反而在周喆的懷裡調整了個舒服的姿態,這才開始安撫周喆:「夫君,大夫也說了,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

  「都傷到骨頭了,怎麼就皮外傷了。你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周喆那模樣,真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任棲梧走上前去,低聲問道:「大夫怎麼說?」

  周喆立刻答道:「說是傷到了骨頭,再往前一丁點兒,非得將肩胛骨洞穿不可。都這麼嚴重了。你怎麼能說只是一點兒皮外傷呢?」

  又是心疼,又是抱怨。

  任棲梧這才發現,她這個便宜兒子,真的一直在維護媳婦兒。

  還算是個好男人該有的樣子。

  護國公府這一點兒真不錯。不管是拎得清的拎不清的,這一點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傷的這麼重呀,可得好好養著。來人,去開我的庫房,尋幾株上好的藥材來,送給大少奶奶。」

  「是!」林曉曉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名貴的藥材就端了過來。

  孫婉如看著那些藥材,非要下地親自給任棲梧道謝。

  周喆都快要急死了:「你這是做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呢。晚上扯到傷口,再崩開了,可如何是好?」

  任棲梧也趕緊上前將她按回去:「兒媳婦,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這種時候,是禮節重要還是你身子重要?怎麼能為了跟母親生分,連自己身子都不顧了。」

  「快好好躺著吧。崩開了傷口,別說喆兒心疼。我這個做母親的,一樣心疼。可憐是孩子,這材新婚第一天,怎麼就遇到這樣的倒霉事兒呢?難道你們選的日子有問題?」

  「實在不行,等你身子好利落了,就去廟裡拜拜。」

  這種衝撞喜神的事兒。她任棲梧自己做還不夠,還鼓動她?

  孫婉如趕緊推辭:「大喜的日子見了血,怎敢去衝撞佛祖。再說了,這也是衝撞喜神。兒媳可不敢做這樣過分的事情。」

  指桑罵槐了?

  任棲梧笑著看向周喆。

  周喆的確也想起了她的所作所為,低頭深情款款地看著孫婉如:「婉如,謝謝你。」

  善良人設這是踩著她來立?

  周翊然突然開口:「大喜的日子見了紅,犯了血煞。要是不去廟裡拜拜,喜神如何還能留得住?」

  周喆詫異地看向周翊然,父親什麼時候也開始信這些東西了?

  就,有點兒奇怪。

  孫婉如臉色有些白,仿佛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兒,無措地看著周喆問道:「夫君,妾身也被繞糊塗了。妾身以後就聽夫君的。」

  周喆立刻支棱起來了。他將她摟得更緊些,安撫道:「你現在先不想那麼多,先養好身子最要緊。」

  任棲梧跟著點頭:「對對對。自己的身子,還是要自己愛惜一些才行。」

  周翊然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他一點兒都不想繼續看這女人做作的樣子,更不想看,他的丫頭逼著自己配合她,也學著做作的樣子。

  實在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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