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啊!雖然是失憶了,卻也不能一點都不關心家族企業的事!」藍珂的語氣裡帶著些責怪之意,眉宇間卻透露著滿滿的關心,「連柳家投資鄭氏的事都不知道!」
陸綿綿眨了眨眼睛,柔和地笑了下:「家裡的事不是有哥哥在一手操持嗎?我放心著呢!」
藍珂聽見陸綿綿這麼一說,立馬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什麼人後將嘴巴湊到陸綿綿耳邊。
「柳鶴風畢竟不是你親哥,你還是別太信任他了!現在你也成年了,柳氏的事情也該多關注下。」藍珂擰眉說。
陸綿綿不解,小聲問:「這是個怎麼說法?」
藍珂繼續湊到她耳邊說:「我爸前段時間可是和我說了,你這個哥哥最近以個人名義建立了兩家公司。據說是發展新能源產業。」
陸綿綿心咯噔一下,身子開始出現一點僵硬。
對於柳家,她也是做過些了解的。柳氏是做傳統能源行業起家的,柳鶴風如今自建公司發展新能源無疑是和柳家對著幹。
「哥哥應該是有自己的主張。」陸綿綿思索後說,「我相信他始終是和柳家一條心的,儘管不是親生,他也被柳家養了這麼多年了。」
藍珂聞言,搖了搖頭:「防人之心不可無。」
說完,她也不再繼續提這個敏感的話題,而是拉著陸綿綿徑直向馬場走去。
剛走到馬場外圍,就聽見鄭翩翩為首的幾位千金在那吶喊加油。
「楊琛加油!楊琛加油!」圍欄外的幾人連風塵也不顧,只管喊加油。
藍珂見狀,拉著陸綿綿就要擠進人堆看個新鮮。
「我說什麼呢!原來是鄭家大少爺在和那楊公子賽馬。」藍珂輕蔑一笑,隨後環住雙手側目觀看。
陸綿綿是第一次觀看馬術比賽,很快就看得入迷。
楊琛騎著身形高大的弗里斯蘭馬,策馬揚鞭的樣子可以說是恣意瀟灑極了,只幾次駕繩就輕鬆甩開對手好幾百米。
而他的對手鄭經帆,則是騎著一匹短毛汗血馬奮力驅逐,卻始終趕不上楊琛。
這樣的比賽,對觀眾來說無疑是一場極大的視覺震撼。
好幾位千金小姐都沉浸在楊琛的帥氣中無法自拔,尤其是蘇卿——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幾圈跑下來,楊琛和鄭經帆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很快,鄭經帆就被楊琛死死壓制,難以反擊。
「OK。」楊琛最後選擇在一個地方停下,他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鄭公子,累不累?」楊琛將馬掉頭,戲謔的朝鄭經帆笑道。
然而,這位鄭公子卻並不服輸。
鄭經帆一手拿著繩,一邊喘著大氣:「我不累!我還可以......我還可以再和你比!」
楊琛不屑地甩掉手裡的繩,縱身跳下馬。
他先是搓了手,然後望著鄭經帆說:「鄭公子又何必再強撐下去呢?到時候在這跑馬場上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沒辦法向你那可人似的妹妹交代!」
這樣明顯的嘲弄意味,讓鄭經帆一時氣得不輕。
「楊琛,你這是什麼話?」鄭經帆怒甩手裡的繩,「你不過是土雞飛上枝頭,這才有了和我們這樣的人交集的機會!」
「我和你賽馬,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吧!」只見鄭經帆跳下馬就要同楊琛廝打。
誰知楊琛卻並不屑於此,隨他拳打。
「哥!你快別打了!」鄭翩翩不知什麼時候從圍欄進到跑馬場裡面,「輸了就輸了嘛!你何必破防為難楊琛呢?」
鄭經帆聽妹妹這麼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是誰妹妹啊?你沒看見這貨剛剛是怎麼說你哥哥我的?」
「別的我不管,你先把手鬆開。」鄭翩翩強行掰開哥哥扯著楊琛衣領的手。
楊琛見狀,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譏諷的笑。隨後,他就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玩世不恭的走了。
在圍欄外的藍珂將一切盡收眼底,她戲謔的將陸綿綿拉到身邊。
「麗莎,你說這鄭翩翩還真是只瘋狗啊!為了個男的連自己親哥哥都咬。」
陸綿綿此刻的心思卻並不在這上面,她此刻只惦記著究竟該如何修復導出蘇卿手機里的數據。
她想的過於入神,以至於藍珂幾次和她說話,她都沒聽見。
「哎!我說麗莎你能不能搭理我一下!」藍珂只好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這麼高冷好吧。」
「啊......」陸綿綿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藍珂剛剛是在跟自己講話。
「上午的這個賽馬既然已經結束,我們現在就回宴客廳吃午飯唄。」藍珂又二話不說拉著陸綿綿走了。
回到宴客廳,這裡明顯比上午她們剛來的時候要熱鬧的多。
眼下不止有各千金在這裡,上午跑馬的少爺們也都從馬場來用餐。
這裡是自助用餐,沒有給每個人固定菜式,而是讓客人們自己拿著空盤去挑選菜。
藍珂是個十足的吃貨,很快就撇下陸綿綿去拿菜。
興許是「復仇大任」在前,陸綿綿沒有什麼心思去挑菜,而是坐在靠窗邊的位子上喝水。
只可惜,憑著柳麗莎的外表,陸綿綿就是待在原地不動,也不乏「好色」的男人主動上前搭訕。
「麗莎,真是好久沒見你出席這樣的聚會了。」鄭經帆拿著自己的盤子坐到陸綿綿的對面,「聽說你大病初癒,失憶了?」
因為他是鄭翩翩的哥哥,陸綿綿對他是沒有好感的。
「嗯。」陸綿綿本著不想得罪人的心態委婉說,「鄭少爺,你這位置是藍珂的,她一會回來可是還要坐的。」
鄭經帆不以為意:「堂堂拓揚集團辦的聚會,少不了一張椅子的。藍珂來了沒位子還可以去別的地方坐。」
他話音剛落,一個清亮的男聲在這時響起:
「誰說我拓揚集團少不了一張椅子?」一道黑色的身影很快擋住了陸綿綿的視線。
陸綿綿抬眼一看——原來是楊琛那個紈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