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齊刷刷看向秦凡。
戰還是降？
如果戰的話，秦凡肯定敵不過金嘯天。
畢竟一個是築基境巔峰，一個是金丹境巔峰，實力根本不在同一個段位上。
可要是降的話，豈不是白白忙活一場？
付出無數心血的秦凡算什麼？
捨生忘死的十大門派又算什麼？
大家不都成笑話了？
「秦凡，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這些人都願與你同生共死！」
司馬平山鄭重表態。
十大門派的人齊聲高喊：「同生共死！」
為什麼大老遠的來到凌雲殿？
不就是為了支援秦凡嗎？
要是貪生怕死的話，那他們就不會來這個兇險重重的地方了。
「諸位的深情厚誼我銘感五內，多謝了！」
秦凡衝著眾人抱拳行禮。
說完，他轉身看向金嘯天，聲音極其冰冷，「金殿主問我是戰是降，豈不聞男兒生於天地間，只能義存不可苟活的道理嗎？」
金嘯天微微頷首：「有志氣，也罷，我早就料到你不會投降，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過上幾招，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修真強者！」
魏慶嚴對著凌雲殿眾人一擺手，大家紛紛退後。
十大門派的人也拉開一段距離。
金丹境巔峰跟築基境巔峰較量會爆發出多強的威力誰也不知道，留在原地難免會被波及到，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真人，在下有幾句話要跟您說。」
封千絕湊到松鶴真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松鶴真人眉頭一皺：「我說秦凡的氣場怎麼比以前弱了許多，原來是被結界壓制了，你知道結界樞紐在哪兒？」
封千絕點頭：「剛才大廳垮塌的時候，我趁亂到凌雲殿其他地方探查了一遍，在東南方向有一座角樓，上面密密麻麻貼滿了符文，我猜測那應該就是結界樞紐！」
封千絕並非修真者，所以感知不到靈氣波動，只能按照常理推斷。
封千絕知道松鶴真人最擅長布陣施法，所以才把這件事如實告知，看他有沒有破解之策。
「嗯，帶我去看看，若是能破除結界的話，秦凡或許還能有一戰之力，否則，咱們這些人今天都要交待在凌雲殿。」
說完，松鶴真人跟封千絕悄無聲息離開人群。
大夥都看著即將開戰的秦凡跟金嘯天，誰也沒注意這二人的異動。
「年輕人，動手前我要提醒你，一旦開戰，你我便是不死不休，你可想好了。」
金嘯天扯掉披風，一臉冰冷的說道。
秦凡微微點頭：「那就請金殿主多多指教了。」
金嘯天皺起眉頭。
他實在看不透這個年輕人，明知不敵自己卻偏要開戰，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罷了，今天我就讓秦凡開開眼界，讓這個年輕人知道知道什麼叫不可為而為之。
金嘯天右手攤開，手心處出現一股小旋風。
旋風飛速旋轉，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成一道高達四五十米的龍捲風。
呼呼呼——
大風呼嘯著將周遭的萬事萬物全都席捲進來，聲勢越發駭人。
眾人瞠目結舌。
我的天，這就是金丹境巔峰的實力嗎？
一出手就是無堅不摧的龍捲風，太狂暴了！
司馬平山等人不免擔憂起來。
誠然，秦凡是很厲害。
可對面的金嘯天更為強悍。
二人之間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這種天地懸殊的差距不是靠拼命就能彌補的。
別看以前秦凡百戰百勝，這次恐怕要吃敗仗了。
一旦秦凡落敗，十大門派的人恐怕也要被凌雲殿屠戮殆盡。
不同於那幾位憂心忡忡的掌門，夏凝雪對秦凡抱有很大信心。
她始終覺得秦凡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個男人身上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只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
「你覺得秦凡能贏嗎？」
周傾顏小心翼翼問道。
夏凝雪反問道：「你覺得呢？」
周傾顏咬了咬紅唇，搖搖頭：「我很想說秦凡會贏，但理智告訴我這根本不可能！」
凡俗之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修真者的她太清楚相差一個大境界意味著什麼。
如果只相差一個小境界，或許還有以弱勝強的可能，但相差一個大境界，那無論如何也贏不了。
「還記得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嘛？」
夏凝雪輕挑蛾眉，「秦凡可不是一個只會蠻幹的莽夫，既然他跟對金嘯天宣戰，那他至少有五成以上的勝算。」
「五成以上的勝算？這怎麼可能！」
周傾顏連連搖頭，「要我說，秦凡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更別說五成了！」
夏凝雪沒多解釋，只是淺淺說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去！」
金嘯天手一揮。
掌中的黑色龍捲風猛然攻向秦凡。
唰唰唰！
疾風如刀，把觸碰到的一切事物全都絞成塵埃，塵埃匯入其中，成為旋風的一部分，不斷增強其威力。
秦凡施展護體罡氣，身上逐漸泛起金色光暈。
嗤嗤嗤！
黑色龍捲風不斷攻擊護體罡氣，發出切割金屬的尖銳聲。
儘管黑色龍捲風威力不俗，但在護體罡氣面前卻顯得有些無力，不管怎麼攻擊，就是打不破這道屏障。
「這是何物？」
金嘯天皺眉問道。
遠處的魏慶嚴大聲提醒：「殿主，這是護體罡氣，比金鐘罩還要堅硬萬倍，方才我們就是敗在這個招式上！」
魏慶嚴話裡有話，仿佛在說我們三位長老敗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你金嘯天身為殿主，要是連你也破不了秦凡的護體罡氣，那你的殿主之位恐怕就不那麼安穩了。
「護體罡氣？聞所未聞。」
金嘯天看向位於風眼處的秦凡，冷冷問道，「你這一招是跟誰學的？」
秦凡雙手負後，淡然道：「這種雕蟲小技還用學？閒暇之時，自己開發的。」
聞言，金嘯天臉色一沉，顯得有些不悅。
這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
你區區一個築基境修真者能開發出如此厲害的神通？
其實，秦凡並未說謊。
護體罡氣確實是他在九重天時開發出的一項技能。
這種小手段在強者如雲的九重天根本拿不出手，可在這麻瓜遍地的現實世界中卻成了頂級神通。
秦凡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