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安靜的又說分開
宋苒看著舞台上的李羨魚，嘴角勾起笑容。
「其實，老爹你當時想幫助來吧？」
「但是，我們卻眼睜睜的看著，李羨魚走了這麼多，昏暗無光的日子。」
「真的很抱歉呢……」
宋父輕輕地點頭。
那段時間，宋苒自閉。
李羨魚也很敏感，到了後面，見到原本熟悉的內容，都會變得應激。
畢竟，看到同類的死去，本來就很難。
依稀記得，當年在火葬場值班，還曾看到恐懼自己父親的子女。
而之後，宋家也在默默關注著李羨魚。
李羨魚的助學，大學，上班等，都是宋苒和宋家，在後面默默幫扶。
好心人，也就是他們。
「老爹，我好想和李羨魚在一起啊。」
宋苒盯著窗外的星星。
飛機內，寂靜的有些可怕。
宋苒忽然的聲音響起。
語氣中帶著期盼，失落，複雜。
明明苦盡甘來的時間，最幸福的時候應該到了，但是卻晚了一些。
或許，自己應該早一點。
站在李羨魚的面前，伸出手自信大方的說。
「你好，我是你許久未見，小時候私定終身的未婚妻。」
「我好想這樣啊。」
然後，發生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而不是現在這樣。
沒見過光，就會甘心於黑夜。
而看見了星星後，馬上要見到朝陽的第一縷陽光，卻被硬生生的拉入黑夜中。
就差一步，就差一點。
宋苒說著，手指微微顫抖著。
宋父看到宋苒這副模樣，也是搖頭。
握緊了宋苒的手，生怕放手之後，宋苒便會消失不見，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而演唱會上，李羨魚還在繼續說著。
耳麥里傳來了小助理的聲音。
「繼續演唱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會拉下演唱會的流量的。」
李羨魚按下話筒，衝著耳麥說道。
「助理姐姐，你不覺得，老闆值得真摯而熱烈的告白嘛？」
隨後，接著衝著觀眾們，講述了一個互相救贖的故事。
宋苒總說自己是他的光。
但，宋苒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光呢。
是自己，在晦暗不明的生活中，抬起頭能看到的星光，小小的，卻指引了前方的迷途。
在無數次失路時。
都是宋苒的出現，將自己拉出水深火熱中。
「各位是不是覺得，網戀分手這事，錯在我身上？」
李羨魚聳聳肩，神秘兮兮的說道。
「但其實，老闆用了好多的小號，從始至終，我的網戀對象都只有宋苒。」
說到這裡，李羨魚有些無奈。
誰能想到，宋苒從來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盯著自己打呀。
表面高嶺之花。
實際上，抓著自己不放。
嗯，用宋苒的話來說，就是小病嬌來著。
李羨魚深呼吸一口氣，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目光沉沉的放在宋苒的全息投影上。
扭頭道：「所以這首歌，送給老闆。」
「《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麼，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我不希望，你的身邊沒有我。」
「我不想在黑暗中離去，我不想墜入泥沙中，更不想，一個人留在黑夜裡。」
說著，李羨魚伸手從旁邊拿過了吉他。
而耳麥中，響起了小助理焦急的聲音。
「不是，李羨魚你要幹嘛，這是個人演唱會，不是胡鬧的時候，這首歌不在歌單裡面啊。」
「第三首歌不是應該《攀登》嘛？」
「你到底要幹什麼，最起碼給我們字幕啊。」
隨手摘掉耳麥，李羨魚看向了旁邊，面帶微笑，眼神中帶著迷惘的宋苒。
撫摸著琴弦。
有些快節奏的帶有些許拉車的吉他聲響起。
簡短的前奏，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李羨魚也進入了狀態，望著宋苒，心頭微微的震顫著。
既然選擇了，牽著手一起走。
那麼一個人的離開，對兩個人都是煎熬。
體會過無助的感覺，才知道，一個人縮在昏暗的小屋，到底有多絕望。
那一刻，仿佛世界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有的只有黑暗。
只有黑暗中，無盡的沉淪，像是沼澤一樣，冰冷刺骨的將人拉入深淵之中。
「安靜的又說分開。」
「沒有依賴卻是太多依賴。」
「寂寞的廣場中央。」
「是誰的對白追趕我的空白。」
聲音遺憾落寞。
想要挽留，卻發現，無法伸手。
有人說過，敏感的男人和嘴硬的女人，最後的結果只有分開，單向奔赴，太累了。
雙向奔赴，才是好的結果。
當對方沒有回應的時候，或許放棄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曾經感受過溫柔。
又怎麼能甘心於強硬的地板呢。
所以我們繼續糾纏，繼續互相折磨。
直到將對對方的最後一點深情折磨殆盡，看向對方的眼神只有厭惡，再沒有半分感情。
我寧願我們早些分開。
這樣，回憶起，你是好的，世界是好的，只是迫不得已的分開，只是不合適。
而不是像現在，我們互相糾纏著折磨，最後一刀兩斷，再不相見。
「愛就愛了，不怕沒來過。」
「恨就很了，我從沒想過。」
「是怕獨念一個人太深刻。」
「到過的地方，熟悉曾經的模樣。」
當記憶重新沖入腦袋的時候。
李羨魚迫切急切的想要見到宋苒。
想要將宋苒，緊緊地擁入懷中。
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或許自己已經喜歡上別人，又或者，在自己和其他異性曖昧的時候，一直在旁觀的宋苒，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當面容逐漸熟悉，和曾經重合。
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慢慢的談起曾經的事情，想要牽起手的時候，對方漸漸消失。
仿佛從未出現一樣。
這種悵然若失，若即若離的感覺。
讓李羨魚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著。
害怕空歡喜，也害怕回憶拉扯，在黑夜宛如潮汐，不斷地衝擊。
如果有選擇的話。
李羨魚想早一些認識宋苒。
這樣就能知道，起碼在無數的日夜中，有一抹微弱卻炙熱的光，一直在照耀著自己。
「我以為忘了想念。」
「而面對夕陽，希望你回到今天。」
「我記得捧你的臉。」
「在雙手之間，安靜的看你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