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合作協議
「你們先休息吧，我去稽查署那邊看看……」
行駛了一路，南天門號緩緩在天庭機甲組的駐地降落。
遣散眾人各自休息，林語自己卻搭乘顧磊的後勤車一起前往了稽查署北城分局。
鍾啟航父子的情況，他終究是要確認一下才能安心。
再則他們掌握的超算中心，有沒有交代給稽查署也要探探口風。
而且，此行收益的重頭戲可不是技能升級，甚至不是C級機體。
真正讓他最為看重的，是軍工經營資質。
有了軍工經營資質，他才能涉足軍工製造行業，自己生產與銷售武器裝備、機甲戰艦。
這是最暴利的行業。
也是最容易建立與積蓄武裝力量的行業。
因此，這幾乎可以說是商業集團成為真正巨頭資本的一塊敲門磚。
資本巨頭不一定是軍工集團。
但巨頭資本麾下一定會有各自掌控的軍工企業。
C級機體，就算這次沒能繳獲，他往後也能慢慢找其他C級機師，再不濟等自身提升到C級應該也不會太久。
但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拿軍工資質的機會，想憑自己再弄到這玩意可就不知道要多久之後了。
因此，誠然諾艾爾已經答應，但未到手之前總歸不算塵埃落定，他肯定是要催促一番的。
「林先生，顧先生……」
跟著顧磊來到稽查署，陸續有遇到此次行動的一些參與探員。
不同於離開前的陌生。
此刻這些人倒是仿佛都認識了他似的，再是匆匆而過也要頓足打個招呼，態度頗為和善。
不過他們也表現出了遠超林語預料的忙碌。
渾然沒有成功結案後的輕鬆或者慶祝之類氛圍，反而一個個都顯得行色匆匆。
「看樣子是真的沒從鍾啟航嘴裡問出那批機甲的去向……」
林語想到之前從通訊里聽到的消息。
但諾艾爾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後者一身繃得緊緊的稽查署制服，英姿颯爽，就這麼站定在林語面前，也不說話，就那麼帶著點看珍惜動物的神色，上下打量著林語。
「我很好看？」
林語微笑。
「好看。」
諾艾爾點頭。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林語對自己的顏值表示自信。
畢竟這可是一張字面意義上能仗之拐賣人口的臉。
「……」
雖然自己並非這個意思，但連諾艾爾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反駁。
目光也不由自主因這話而認真打量起林語的模樣。
面容自不必說，俊朗非凡。
再看體型，長期規律鍛鍊加上天兵工程改造，林語此刻可謂高大挺拔，渾身都是健康而完美的肌肉線條，衣著在身時不是特別誇張與突出，卻盡顯挺拔與器宇軒昂。
這模樣，若生在古代時期，怕也真會是一名俊朗且勇猛的九尺神將。
也難怪，其機體會有「飛將」之稱。
城外的戰況她已經聽過匯報。
將帥領兵卒，奇蹟般斬殺不可戰勝之敵，凱旋而回。
此刻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頗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其戰果，也確實堪稱奇蹟。
依靠D級裝甲，竟能鏖戰C級。
而輔以另一台D級和四台E級裝甲，更是近乎無損的擒住一名C級。
甚至還不是一般C級……
忽然想起近幾日網絡上那些還在爭論其能否媲美C級的言論。
莫名便覺得有些好笑。
生擒維京戰斧，這可比戰勝一台普通C級要難上太多太多了。
縱使是有一定出其不意的因素，這般實力與戰績也堪稱是史無前例的。
「我說，再看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
林語作無奈模樣的調侃聲拉回了諾艾爾的思緒。
諾艾爾倒是面不紅心不跳，自然得仿佛無事發生般收回目光：「我是在等你說明來意。」
「好吧，說正事。」
林語聳了聳肩：「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和鍾家父子稍微有點個人恩怨，所以想了解了解情況，最好見上一面。」
「沒問題。」
諾艾爾微微點頭。
鍾啟航父子的案件牽扯比較大，正常出於保密考慮肯定是不可能讓外人見的。
不過林語本身就是知情者和本次行動的參與者，見見也問題不大。
「正好，關於你的報酬，我也想和你談談。」
諾艾爾接著說著，同時領著林語往一間辦公室走去。
「可別告訴我你打算反悔。」
本就有詢問這方面的林語用著開玩笑的語氣，緊隨著諾艾爾走進辦公室。
「反悔自然不至於，事實上你在本次案件的貢獻甚至遠超C級機師，不止引走了鍾啟航身邊全部的機師級力量，更是親手擊斃一個C級機師。」
諾艾爾認真道：「原本或許還要費一些口舌，但伱拿出的這份功績，已經給了我完美的說服理由。」
「那你要和我說的是？」
林語詢問。
「你應該也知道，軍工經營資質比較敏感，我雖然可以幫你拿到，但後續恐怕會有很多勢力因為這點而盯上你。」
諾艾爾解釋道：「那些大勢力或許不會在乎，但對於中小型集團而言，你手上的軍工資質就是他們更進一步的敲門磚，不管是商業方面還是其他方面，麻煩絕對不會少。」
「所以？」
林語挑眉。
這些他自然也是能想到的。
不過，人總不能因噎廢食。
「正常而言，自然是接受這些人的投資或者收購，也可以找個大型風投機構注資。」
諾艾爾平靜的道：「軍工資質本身就具備足夠的價值和稀缺性，他們不會吝嗇投資，你的公司哪怕是個空殼也能快速融資上市。」
「我不打算讓其他任何人參與。」
林語直接搖頭。
諾艾爾說的顯然是很常見也很現實的商業手段。
正常公司想要做大是很難吃獨食的。
不止是外部壓力，而是出於資金、風險、關係網、發展速度等實際情況考慮，許多創業者反而巴不得、甚至求爺爺告奶奶的要找人融資。
大多數公司、集團、資本，關係基本都是錯綜複雜的，各種交叉持股，甚至用上種種隱匿手段，相互之間的關係永遠捋不清。
但，只能說，他並不是商人。
從出發點上就是不一樣的。
他並不只是單純想要賺錢，真想賺錢他搞個醫藥公司之類的已經足夠了。
要軍工經營資質，為的不就是方便自身製造機甲和各類武器裝備，方便培養屬於自身的勢力麼。
這種核心中的核心，別說讓其他人插手，就是分出百分之零點一他都不願意。
事實上不止是他，那些巨頭資本麾下的軍工企業，必然也是死死握在自身手裡的。
只不過他們本身就是集團或者其他形式的組織集體，所以只能做到歸屬集團公司，無法做到徹底私有罷了。
林語目前還在起步初期，卻已經拿到了軍工經營資質。
這也就意味著他完全有機會構建一個絕對私有的軍工企業。
但想吃獨食，那肯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多勢力自身無法弄到軍工企業資質，卻能有機會從他手裡拿到。
和平的商業談判與投資也好，暗地裡的武力脅迫也罷，總有人是想要設法分一杯羹的。
這便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麻煩。
但還是那句話，總不能因噎廢食。
無非不過是兵來將擋罷了。
反正能被引來也不會是什麼真正的巨頭，真正有勢力的肯定能自己拿到軍工資質。
能來找他麻煩的，大概率是那些不上不下，自認為實力平等甚至超越他，但尚且無法憑自身勢力拿到軍工資質的組織。
這點他有過考慮。
只要儘快將自身等級提升到C級，步入高階機師的行列，應該就足以將很大一部分實力不夠的麻煩擋在門外。
若能晉級B級，這些麻煩基本也就不存在了。
畢竟B級機師本身也能依靠自己拿到軍工資質。
到這種程度，還要圖謀軍工資質的達不到，能達到的也將犯不著和他激烈衝突。
所以，最多也就麻煩這一陣子，撐過去，後續壓力就會逐步消弭。
「在這之外，如果你想減少點麻煩的話，我這裡其實還有另一個提案。」
仿佛早就知道林語的考慮一般，諾艾爾突然展露微笑，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
一份稽查署的合作協議。
簡而言之就是成為稽查署的合作企業，名義上是武器裝備提供商。
當然，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訂單。
算是扯一層虎皮。
雖然不比那些真正的巨頭資本，但畢竟是官方機構，稽查署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起碼足夠將大多數普通麻煩擋在門外。
「條件呢？」
林語對這個解決方案很滿意。
既不用讓人插手，又能擋住很大一部分麻煩。
雖然只是普通麻煩，但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那些個小勢力反而才是最多且最噁心人的。
能將這些人擋在門外，那麼壓力就能消弭很大部分。
只不過他也知曉，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諾艾爾既然主動提出來，肯定是帶著條件的。
「鍾啟航手裡的超算中心和演算晶片AI。」
果不其然，諾艾爾很快報出了價碼。
「不可能。」
聽到這種完全不對等的要求，林語自然是直接拒絕。
「別急，我沒有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諾艾爾搖頭道：「我並不要這些東西本身，只是要查閱超算中心上的資料確認那批被劫機體的去向。」
「你們沒從鍾啟航口中審訊出來？」
林語眉頭放鬆了些許。
「目前無法通過技術手段鎖定超算中心的位置，而且也不一定在錫蘭，極地，荒土，隨便某個地下深處，甚至是衛星上，可能性太多了。」
諾艾爾無奈道：
「而且，無論是超算中心還是AI，本身都是合法的硬體和程序，除非我們能徹底給鍾啟航定罪，否則這些都是合法資產，我們稽查署是沒辦法私自獲取的。」
聯邦許多官方機構的弱勢不止是體現在掌權者和資金技術等方面。
種種權限的限制也是一方面。
畢竟作為官方機構，若是肆意妄為必然亂套，上層資本也不會願意這些機構真的脫離掌控。
智能時代，人工智慧控制權限，各種監管與認證，要是認真管理起來可是及其嚴苛的。
稽查署也總不能找黑客先給自己機構的系統給攻破了。
就算真找，稽查署的系統可還連接著聯邦智腦呢。
所以，在無法給鍾啟航定罪的現在，他們對鍾啟航反而真的沒什麼辦法。
她也是通過林語麾下那些電子戰機體入侵維京戰斧，還有鍾啟航和顧磊等人口中透露出的些許情報，才想讓林語試試。
林語不是稽查署的人，而且很可能有辦法侵入鍾啟航的超算中心。
到時候，哪怕是讓其作為熱心群眾提供證據，也不算違規。
「這個倒是沒問題。」
林語沉吟了片刻，也是點頭應下。
連這沉吟都只是不想答應得太利落而稍微裝了一下。
畢竟只是提供一下超算中心裡儲存的犯罪證據之類的。
這點他和稽查署在利益上反而是一致的。
不將鍾啟航父子送上安樂台，他也難以心安。
雖未見面，但從種種經歷便可知曉這位不是一般的梟雄人物了。
一手創立圖靈互娛，創造演算晶片技術。
連圖靈集團，都差點被其以亞當這麼一顆小棋子給算計得死死的。
今天為了抓他，甚至能搞出兩個C級機師和五個D級機師的誇張陣容。
可謂是又陰狠又果斷，還不給絲毫機會。
這種人要是不徹底打死，那就是他該寢食難安了。
「那就這麼定的。」
諾艾爾得到滿意回復，自然也展露笑容，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語也微笑握手。
「有多少把握？」
握手後，諾艾爾追問。
「九成吧。」
林語說出了個謙虛的數字。
超算中心，尤其是這種遠程超算中心，通常不必要、也很少有人維護。
畢竟很多都是安置在山體、荒土、極地、太空之類的偏僻地方。
所以，就算需要維護，通常配備的也是智能和遙控機器人，再結合遠程的軟體維護。
現在鍾啟航落網，超算中心也就失去了最高權限的控制者。
薛思巧既然留下了後門，那麼就有著無限的時間去攻擊安全系統，攻破是遲早的事情。
實在不行，等他將網絡攻防技能再升一升級，總也能將其攻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