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墨跟著三人,又到了東宮。
東宮這一塊完全被太子劃分出來,皇帝別說管這裡,連個眼線都很難塞進去。所以李凌驍很輕易的把人帶了進來。
客套話稚墨沒興趣聽,無聊得想打哈欠。
「本宮見二位身手了得,所以想安排二位去看著一個人:皇城司指揮使溫汐。」
李凌驍在一旁搖扇子,他作為太子心腹知道內情,嘴角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莫山莫雨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就領命了。
李凌霄適時地提一句「放心,你們且等著,會有人給你們安排身份的。」
收到指令後,兩人便離開了。
稚墨多留了會,想聽聽兩人會說什麼,比如陸瀾臻值不值得信任?溫汐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住了,值得利用嗎?
意外的是兩人真的只是聊了點最近京城的勢力變化。
中途李凌驍還是提了陸瀾臻,紀玄漓神情不變「他找本宮是有求於本宮,這種人可用。」
他自己心裡怎麼想都可以,但是既然已經合作面子上該有的信任都要有。
稚墨聽到這句話也放心了,她雖然猜不到紀玄漓心裡的想法,但是他能對自己心腹說出可用,那對陸瀾臻就是信任的。
回到溫汐住處,稚墨提前把太子要安排人進來的消息給了溫汐和陸瀾臻。
溫汐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另一隻手輕敲桌面,眉頭微皺,然後憂愁地開口說道:「太子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他和皇帝之間的爭鬥如此激烈,以至於讓皇帝變得疑神疑鬼。別看我現在表面風光,但實際上就連我也被皇帝派人暗中監視。在這種情況下,太子還想要安插兩人進來,其中以為還是位女子。」
陸瀾臻聽了,提議「你不能安插,那就替換啊,至於四師妹你手下難道就沒有身材瘦小點的人嗎?」
「有,但基本都是文職的,負責記錄皇城司的行動軌跡,然後告訴皇帝。其中很多都是皇帝的人,不一定聽我的話。有人員變動絕對會稟告給皇帝的。」
「基本都是,還有小部分呢?」
溫汐捂腦袋「皇城司是給皇帝收集情報的,煙花柳巷那兒情報多,皇城司有特地培養一些女孩在哪收集情報,甚至直接安插到官員家中。我可以往那送人,但那不歸我管,這事我哪敢讓四師姐去啊!」
「酒館茶樓消息也多,你們皇城司一家都沒嗎?」陸瀾臻不可置信地問。
「有,這種清淨些的地大部分都是太子的,皇帝手下都是些小的,營收勉強比支出多些。太子是安排人盯著你我,肯定要放的離我們近些。」
「你不能興致來了,在街上強搶民女嗎?」
「在皇帝眼裡我是個斷袖。因為這個原因我才當上指揮使的,因為官員送我美人沒用。」
陸瀾臻抓狂「這路都被堵死了啊!」
兩人想不出主意了,便去看稚墨。
稚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地打坐,白虎坐在稚墨面前看著她,身上有一點點黑紅色的氣體飛出,稚墨的臉色有點白,嘴唇微微發紫。
兩人被嚇一跳,這麼明顯的中毒症狀 兩人眼不瞎都看出來了。但是什麼人能對一個渡劫期的修士下毒,而且這毒竟這麼烈。
這個秘境場景嚴格模仿了凡界,靈氣極其稀薄,又放心不下他們,不能長時間打坐壓製毒素。
反倒這裡壓制了她的靈力,同樣的法術要費比平時更多的靈力才能施展,這幾日靈力使用頻繁,又抵抗著世界意識的排斥。
加上這鮫毒似乎又發生了變化,她腿上原來黑綠色的毒痕,變成了紅黑色。
在這裡疊buff呢,現在稚墨有點撐不住了,才開始打坐的。
在這裡打坐耗費的是她本身的靈力,在這裡無法補充,用一點少一點,她擔心最後她沒足夠靈力護住他們。
白虎叫了一聲,溫汐和陸瀾臻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被白虎攔在黑紅氣體無法飄到的距離外。兩人輕聲喊「小師叔?」你還好嗎?
稚墨微掀眼皮,聲音如往常般冷清「我還好。」知道他們想問什麼她也提供了自己的想法「皇城司里人多眼雜不方便換人,但是監視你的人可以不止皇帝的人。」
兩人眼前一亮,監視溫汐的人本來就藏在暗處,為了全方位監視,位置分布也比較散,解決起來也方便。
而且監視的人可以來自不同陣營 皇帝忌憚他,太子也忌憚他,很合理,就算被發現了也能這麼解釋。
見兩人思路打開了 她就趕人了「有主意了就去安排吧,在我打坐時就不要靠我太近了。」
兩人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看了眼稚墨的情況,開始商量計劃。
他們五感敏銳 這幾日已經摸清楚監視他們的人的位置和輪班安排。只要在晚上他們兩個處理掉兩個監視的,再讓莫山莫雨頂上就好。
兩人計劃的差不多,就擔憂的看著稚墨 稚墨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些,兩人也沒放鬆。這毒光能傷渡劫期大能這一點,就讓兩人擔憂。
陸瀾臻為了方便被聯繫,特地出門走了走。
果然被人塞了一張紙條,大致內容就是晚上會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給他們安排進皇城司。
所以陸瀾臻在外面待到了晚上,帶著兩人去了溫汐那。
稚墨為了方便她不在的時候,陸瀾臻能自由進出溫汐這,特地開了個小型結界,開闢出一條能讓他隨便翻牆都不被發現的小路。
陸瀾臻也是這麼帶著兩人進來的,在路上他已經和他們說了計劃。溫汐正好在院子裡,兩人一對視微微點頭。
溫汐讓白虎在裡面故意製造動靜,他突然厲喝「誰?」
感受到暗地裡的人視線聚集在溫汐和屋子裡,陸瀾臻三人合力解決掉兩個。
上去三個下來一。
陸瀾臻也麻利地去解決被打暈的兩人。
溫汐在屋內整出一些打鬥動靜,然後丟出兩具屍體。
暗中監視的人有一點比較好:他們認識明面上的人,明面上的卻不認識他們。
陸瀾臻給那兩人的面蒙上了,保證監視的人看不出來。溫汐喊人把那兩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