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五銖錢已經不知道在水裡被泡了多少年,整個瞧起來十分亮堂,陳默把錢拿出來給顏盈和陳遠看了看,緊接著便走向了剩餘的幾個盜墓賊。
剛才被打得太慘,這伙盜墓賊此刻猶如見到了太歲,立刻集體跪地求饒。
陳默卻拿著銅錢問道:「你們見過這玩意嗎。」
「沒有沒有,我們從未見過……」
「對對對,我們是想盜墓來著,但一直找不到墓口,所以純粹是在瞎忙活。」
瞧著這幾個慫逼跪地求饒的慘樣,陳默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滾吧,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直接把你們扔水裡當貢品。」
「不敢了不敢了,我們馬上滾……」
幾個盜墓賊立刻落荒而逃,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等這夥人沒了蹤跡,陳默便把目光盯向了顏盈和陳遠。
此刻顏盈已經走過來把陳默手中的那枚銅錢給奪了。
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又用牙咬了咬,她便興奮地說道:「默默,這確實是北魏孝文帝時期所鑄的銅錢,我之前在我爸那裡也見過。」
看來如傳說的一樣,這黑水潭確實離公主塚已經不遠。
這會兒陳遠也走了過來,這小子別看學習不咋地,腦子卻十分地活泛,此刻他整張臉既有一絲驚恐,也略帶一絲滿意。
「大哥大嫂,你倆是警察吧。」
陳默壓根沒想到,這陳遠竟然把他當成了警察。
他剛想要解釋一下,這陳遠便憤然說道:「我們這濟山最近幾年特別不太平,經常有盜墓賊在這挖來挖去,把我們好好的一個濟山給刨成了蜂窩煤,你們來得正好,把這些人全給抓進監獄,這樣我們這裡就太平了。」
陳默並不想騙陳遠,剛想解釋一下,卻見顏盈一邊給陳默使眼色,一邊就走到陳遠面前說道:「小弟弟,你眼睛很毒,我們確實是警察,但我們也確實是夫妻,是奉了命令過來懲治盜墓賊的。」
顏盈直接給陳遠敬了個禮,陳遠見狀立刻激動道:「你看吧我果然猜對了,你們還想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陳遠顯得略微有些興奮,陳默卻主動湊過來說道:「小遠,盜墓賊很猖獗,我們也不想給你的生活招來麻煩,現在給你個命令,趕緊回家,並且不要對任何人講今天發生的事,你能做到嗎。」
陳遠這會兒還有些興奮,還想要幫忙,但耐不住陳默往回勸,再加上他也明白這裡確實很詭異,便點點頭同意了。
陳默把一千塊錢拿出來遞到陳遠手裡,陳遠卻執意拿了五百離開。
等陳遠走後,剛才還很喧鬧的黑水潭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
此刻雖然正是中午,但整個潭子四周依然很清冷,甚至讓人感覺到一股侵入毛骨的寒意。
陳默怕再從潭子裡蹦出什麼,便拉著顏盈和小靈鳥一起往黑水潭旁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了。
這小靈鳥卻很興奮,一直在潭子四周跳來跳去,甚至還抽空在剛才那塊怪魚骨頭上啄剩餘的肉屑吃。
陳默直接把那怪魚骨頭給掂了起來,剛才陳遠走時已經告訴他,這一整條大肥魚都進了小靈鳥的肚子。
陳遠還問這鳥是哪買的。
此刻看著小靈鳥抓著魚骨頭還在啃,陳默便伸手一把將小靈鳥給彈了出去。
「瞎默默,你好壞哦,竟然彈我屁股。」
這種語氣和顏盈撒嬌時一模一樣,連顏盈都忍不住咯咯大笑。
陳默瞪了下顏盈,又對著小靈鳥揮了揮拳頭,再然後他就把整條魚骨頭給掂起來仔細看了看。
這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魚,但卻體型大得有些出乎意料。
而且陳默又想到,剛在他在潭子裡時就連那水底的水藻也比其他的大,陳默猜測這應該是受了那墓里鑽心樹的影響,導致這潭裡的東西營養過剩。
想清楚這些,陳默便大膽猜測,這潭子說不定就和那神秘的公主塚連著。
本來他還打算再下去一趟,但今天連著在潭子裡遊了兩次,還爆錘了那伙盜墓賊,身體已經有些疲憊。
再加上這潭子四周越來越涼,甚至有潭水繼續高頻率波動,陳默便決定今天就在這裡安營紮寨。
趁著傍晚的時間,陳默快速從潭子四周撿了些柴禾,又抓了只野雞放火堆上烤,等天黑下來後迎著夜色和晚風,他和顏盈便圍著篝火吃了起來。
只有小靈鳥一點也不餓,直接在倆人中間打著盹。
吃了野雞烤了火,天已經越來越晚。
月光雖依舊如水,但這濟山之上早已經寒意逼人。
涼風從遠處吹來,瞬間便讓人有些起雞皮疙瘩。
「默默,我冷。」
顏盈不知道是真冷還是假坑,竟然直接身子靠在了陳默的肩膀上。
這會兒小靈鳥也有樣學樣,直接飛到了陳默另一邊肩膀,並且也學著顏盈的語氣叫飯道:「小默默,我也冷……」
這不禁斗的顏盈哈哈大笑。
陳默也不理會太多,兩人一鳥就這麼靠著睡了。
第二天醒來,潭水依舊張狂如昨日。
簡單吃了早飯,陳默吩咐顏盈待在原地看好小靈鳥,便再次跳進了潭裡。
一路小心翼翼往下游,很快就原路摸到昨個撿銅錢的位置,也順勢再次立到了那面陡峭的水壁前。
陳默連續好幾次在水裡翻騰,此刻金瞳已經有些看不清,正當他盯著在水底來回張望時,立刻又有兩條大怪魚奔了過來。
陳默亮刀向前,左右橫切豎砍,連續十幾下後兩條怪魚便被他切得七零八落,甚至找不到完整的大塊。
但就在他解決完兩條怪魚,那強大的血腥味也立刻出現嚴重的後果,就在他眼前幾米遠的位置,一條體型龐大的黑魚突然像巨輪一樣搖搖晃晃著奔了過來。
陳默看得很清楚,這就是昨天那條差點奔出潭面的大魚王。
這條大魚王速度很快,而且已經把陳默當成了天然的目標。
它壓根沒給陳默多餘的一點時間,便張著嘴快速俯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