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退婚流,從跳樓開始
玫瑰酒店是家情人主題的酒店。
前台小哥是真沒話說,甭管有幾個人吧,他都是一口咬定只有一間房。
風言覺得他一定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奈何寧榮榮不好忽悠,況且她還有鈔能力,說一不二就是要三間。
當金魂幣框框往櫃檯上砸的時候,風言就知道,他喜聞樂見的美事應該泡湯了。
畢竟前台親兄弟小哥和他一個性子,這麼多金魂幣,誰走得動道?
左右三人都累得不行了,實在沒心情糾結這些了,人一沾床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可美了,至少風言是睡到大中午,被寧榮榮硬踹開房門才弄醒的。
「我說榮榮,這又不是在你家,踹壞門是要賠的…」腦漿都要搖勻的風言都養成習慣了,還是不由自主地和寧榮榮鬥起嘴來了。
「少廢話!房間裡的玫瑰花太刺鼻了,本小姐已經快要餓暈了,趕緊走!」
雖說寧榮榮前言不搭後語的,瞥了一眼房間至少上千朵的玫瑰,以及寧榮榮蒼白的臉色,風言就懂了。
玫瑰酒店顧名思義,這酒店房間的主題就是這玫瑰。
老闆八成是看上寧榮榮兜里的金魂幣了,她的房間裡玫瑰該是只多不少。
「你晚上沒開窗吧?花香濃郁到了一定程度就是臭味兒,該不會醒過來吐了吧?要不怎麼餓了?」
眉頭跳得飛快,風言戲謔地靠了靠寧榮榮的肩膀,當場揭穿了她。
順帶還誇了夸朱竹清,「你看人家竹清就沒事。」
小姑娘不知怎麼的,好像理解錯了什麼意思,小臉當即就紅了,低著腦袋不說話。
「就伱有經驗行了吧?」寧榮榮小眼睛一翻,又鄙視了一句這才點醒了風言。
合著朱竹清這是覺得,這是在說她經常來這種地方?
問題是,不應該和寧榮榮一樣生氣嗎?臉紅什麼?
風言還想問問來著,只可惜走下樓的時候大堂卻發生了爭鬥,被堵住了去路。
「我說,這間房應該是屬於我的吧。」
那是抱著一對雙胞胎女孩的少年人,雙胞胎姐妹倆明顯要比那少年人還要更年長些。
正當風言欣賞美景的時候,他卻注意到了朱竹清有些不對勁。
剛剛還在臉紅,現在她的雙眸中卻又噙著淚花了。
不似寧榮榮看熱鬧上頭,在旁津津有味,風言卻是相當在意救命恩人不好的情緒波動。
「竹清,怎麼了?你認識樓下這些人?」風言拉了拉朱竹清的衣袖,小聲問道。
情人酒店麼,除了像他們仨,就是太累多金找地方落腳,其他人來此還能做什麼?
按常理推測,朱竹清這樣,樓下倆男的肯定有那麼一個是她的男朋友什麼的。
目光所及,一個黑毛一個金毛,寧榮榮這會已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前去湊熱鬧了。
估摸著魔女病犯了,風言知道她要偷稅了。
還沒來得及細看,風言就發現朱竹清轉頭就跑了。
寧榮榮有錢、有顏、有背景,怎麼著都行。
想也沒想,風言就去追朱竹清了。
「嘿…跑得真快。」
怎麼說朱竹清也是敏攻系,風言稍一猶豫,她就已經快要躥上頂樓了。
風言至今想不明白,女人穿高跟,咋還能跑那麼快?這就已經在天台門口了。
正常是追不上她的,但風言這個武痴也不是白瞎的。
給自己上了輕風躍,運轉起輕身的神行法門,梯雲縱左腳踏右腳,風言以他現在修為不可能做到的速度躥到了朱竹清面前。
想著要給她做主了,風言就倚老賣老起來,抓著她的手就急問道:「你這孩子跑這麼快做什麼?」
原本想甩開風言的,可見他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朱竹清還是心善沒狠下心。
「言公子,我要走了。」
如果朱竹清沒有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滿臉絕望,風言就只當是簡單的告別了。
「你這麼傷心有什麼用?不爽咱們剁了他去!」
可朱竹清只是低著腦袋搖頭,「言公子,男人都是這麼噁心對嗎?」
「我去,這麼經典?!」原本對於穿越者來說,沒什麼可驚訝的,被打拳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什麼?」朱竹清沒聽懂,掙扎了一下被風言抓著的小手,反問道。
這一來一去,風言還以為朱竹清連他一起說了,立時鬆開了她的手腕,雙手擺著,搖頭否認三連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抬頭一看風言,迅速低下頭的朱竹清又補了一句:「言公子是個好人。」
被發好人卡的風言直接就給干沉默了,他感覺原本就沒什麼希望人生,頓時就一片漆黑。
左右風言這沉默的樣子,還真有那麼一絲長輩模樣的。
朱竹清心下稍安,想著告別前給風言一個交代,便把什麼都說了。
「他是我未婚夫,星羅帝國的三皇子……」
星羅帝國的繼承制度風言還是知道的,他這便也明白了朱竹清作為星羅朱家成員,這個看似羨煞旁人,有機會當皇后的身份意義。
小姑娘先是歷經生死從家裡跑出來找未婚夫,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在前一日碰上了有苦衷隱姓埋名十幾年的風言。
一番經歷下來,覺得風言這個高冷人設的劍魔人還怪好的。
想著有著風言當世第一人在旁,興許還能指點她修煉,小姑娘這就充滿了希望。
朱竹清老單純了,她就覺得興許未婚夫也和風言一樣,當年逃跑就是有什麼苦衷,把他找回來一起努力就好。
沒想到才一晚上過去,幻想中和風言差不多的未婚夫,竟然和那個不樂一樣,是個瓢蟲。
一弄倆還是雙胞胎,就是休息前風言玩笑中的『三人行』。
沒想到未婚夫與自己想像中有這麼巨大的反差,對朱竹清打擊可謂深入骨髓了,她當場就想不開了,覺得人生沒希望了。
「言公子…人生來就要死的,能死在自己家人手裡也挺好的。」
抹了抹眼淚,朱竹清這便要走,就像她說的,想回星羅帝國送死,徹底告別這個傷透了她的世界。
「昨天才誇你通透,怎麼還能想不開?」風言當然想不通這種封建思想,「你還不如打拳算了。」
「啊?」朱竹清肯定是不懂打拳是什麼意思的。
風言想了想,十多年了他也藏的有些煩躁了。
和寧榮榮一路裝師徒,時間還是太長,風險太大。
裝一把就跑的誘惑還是太大了,抱著一絲僥倖心理,風言決定賭比比東早就當他死了。
這些年偽裝成他的人也不再少數,只有那麼一會,應該問題部大。
想通後,風言這便拍了拍朱竹清的肩膀,興奮道:「等著,我脫個鞋換身衣服,為師帶你下去打拳!」
一邊說,風言一邊便打開了酒店天台門,回頭還補了一句:「不許偷看嗷!」
隨著天台門咣當一關,外表就傳來了風言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
這下可把朱竹清堵住了,走天台也不是,下樓也不是。
也就是風言換衣服很快,解開綁在胸前的長髮,天台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那個《風評》封面上,那個絕世之姿的銀袍男人便出現在了朱竹清面前。
可惜只絕了一瞬。
風言一把抓住朱竹清的手腕就往天台走,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激動。
「走!乖徒兒,為師帶你玩退婚流!」
「言公子你等等!」朱竹清不明所以,但還是在靠近樓邊的時候,還是掙扎了出來。
風言歪著腦袋,行雲流水的跳樓被打斷,他有點難受,作勢嚇道:「咋?看我現在這樣,你不願意當我弟子?」
小貓咪搖著手的動作很小,有些怯怯的,小臉通紅的她差點一句話沒說出口。
做足了心理預期,朱竹清這才強撐著問道:「不是…為何不走樓梯?」
「當然是為了帥!」
言罷,風言抓著滿臉錯愕的朱竹清就跳下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