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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初掃關中,觸目驚心的結果

2024-12-11 22:45:20 作者: 落葉凋謝
  如明月酒肆這種爭論在長安各處都有發生。

  除賤為良,從良知上講,絕對是正確的改革。

  但總有人的利益產生於其中。

  土地失衡的重要性,誰會不清楚呢?

  理論上講,隨著人口激增,天下田畝應該越來越多。

  現天下田畝減半,或成籍外之田,或被豪強大族虛報私匿。

  在除賤為良運動展開之前,李瑄已經對宗室進行打擊。

  勘察皇莊,還田於民。

  皇帝對此宗室尚且嚴格,況且是豪強大族。

  以身作則,萬民擁戴。

  在強權政治下,反對的聲音,遲早都會淹沒。

  關乎歷史進步的決策,他一個人就夠了。

  華夏曆三四五四年,乾元元載的科舉,在八月開始,陸續進行。

  今年是丁巳年,最重要的丁巳科,將於九月一日舉行。

  於六月十日,李瑄令禮部侍郎韋見素出丁巳科的試卷,主題為除賤為良。

  除賤為良是長久形態,不是一朝一夕。

  通過科舉挑選出能幹之吏,任地方縣令,繼續為除賤為良保駕護航。

  在除賤為良中,會落馬的縣令不在少數。

  新的血液將補入地方。

  郡縣治,則天下安。

  武舉在九月十五日開始,為期半個月。

  參與者有現役將士,與民間百姓,世家子弟。

  除了武進士外,還有超過百名武舉人。

  一旦被錄取,為中央軍校成為第一期軍官。

  完成學習後,不必經過兵部銓選,直接被任命為軍中的低級將領。

  亦或者成為天策府的基層骨幹。

  在中央軍校中,忠君愛國的思想和軍事素質教育,與戰略戰術眼光、排兵布陣能力同樣重要。

  在沒有戰事的歲月中,提拔的基礎,就是由皇帝親自上課的中央軍校畢業者。

  現如今,軍中優異的士卒,低中級將領,也會被選入中央軍校成為學生。

  ……

  長安東南,藍田縣。

  朝廷的詔書最先到達京畿之地。

  聽說是當今天子親寫的詔令,不少百姓擁擠在告示牆前,有識字的人輕咳一聲,挺直腰板,緩緩誦讀。

  「朕臨御天下,期四海昇平……」

  隨著誦讀者的聲音,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

  平民百姓頓時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除賤為良……」

  對平民百姓來說,是喜極而泣的事情。

  如桑田和永業田不足的百姓,很可能因此而受益。

  那些暫時自由,卻不得不淪為豪強大族佃農者,百分之百是受益人。

  圍觀的百姓歡呼不已,更有熱淚盈眶者,對著長安的方向伏地而拜。

  「至尊聖明,至尊聖明啊!」


  「是天降聖人,老百姓的福氣……」

  「除賤為良一旦完成,古代的聖君也無法比,至尊之德,比終南山還要厚實。」

  「老朽等感謝至尊,若能分得一些田地,老朽死而無怨。」

  「我們一定要支持至尊除賤為良……」

  在平民百姓眼中,可不顧豪強大族的利益。

  他們的想法簡單純粹,只要能過得好,他們就會將李瑄視為神明。

  不久後,藍田縣各地敲鑼打鼓,宣布這一好消息。

  有人歡喜有人愁,藍天縣的豪強大族已在一天前得到此消息。

  有的豪強大族急得一宿沒睡。

  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之前在安祿山叛亂,潼關失守的時候,豪強大族已經做好投靠安祿山的準備,哪知安祿山的軍隊被李瑄一套連消帶打,連潼關都不敢越過。

  李瑄當宰相的時候,豪強大族已經領教李瑄的利害。

  一則常平新法,幾乎斷了豪強大族「巧取」平民百姓土地的路途。

  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巧取不成,還可豪奪。

  但天子腳下,大部分豪強大族不敢那麼做,只能忍受。

  終於李瑄罷相。

  五楊權勢滔天的時候,他們吃得滿嘴流油。

  可一下又要全部吐出來,他們非常不甘心。

  長安除了禁軍,還有鳳翔都督府兵馬。

  最倒霉的是,藍田軍就駐紮在藍田縣境內。

  新的藍田縣令為皇甫曾,為天寶十二載進士,同時也是一名聲名遠揚的詩人。

  皇甫曾是朝廷所派,一直壓制豪強大族土地兼併,穩固城內物價。

  可想而知,一定會堅定執行朝廷的命令。

  於是,擁有良田千畝以上的豪強大族聚集在一起,商議如何去應對。

  他們為防止皇甫曾發現,派遣奴僕秘密聯繫。

  殊不知,皇甫曾得到朝廷消息後,就開始約束縣卒,聯繫藍田軍,防備豪強大族煽動佃農。

  在京畿之地,長安附近,除賤為良一定要為表率。

  一旦出現大動亂,那些本來沉寂的反對派,會死灰復燃,向李瑄勸諫。

  更會影響京畿之地以外郡縣的除賤為良。

  在藍田縣,影響最大的大族有韋、李、陳、柳、張、元六家。

  從姓氏都能看出他們為大姓。

  但大姓分支無數,互相之間早已無任何關聯親情。

  此時,一眾大姓和一些小氏家主聚集在韋氏家中。

  「本以為是抑制兼併,誰知會是這樣的局面。」

  「今至尊欲除賤為良,令吾等釋農奴,並將家田上繳,此誠大禍,奈何?」

  在沉寂之中,韋氏家主向一眾家主問道。

  他將此看成大禍,土地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幾代傳承,難以割捨。

  如士家大族,如果一代斷了功名,還可以依靠土地自持,不至於短時間敗落。


  「至尊一定是聽信讒言,才會黑白不分。」

  「我等累世經營,田畝皆心血所聚,豈有輕棄之理?我絕計不會交出!」

  「我也不交!法不責眾,憑什麼要我們的田地?」

  「只要我們齊心牴觸,此一定定會不了了之。那皇甫曾初出茅廬,還敢動我們不成?」

  一眾家主七嘴八舌,沒有一個甘心。

  朝廷的詔令是大族要一個個接受官府的審查。

  且第一條,無條件釋放農奴。

  再查籍外之田。

  再查帳簿信息、一切耕地信息。

  再從證鄉里百姓。

  再問話族中奴僕。

  再翻案籍卷宗,有無偷稅漏稅等情況。

  這一套套組合拳下來,誰能頂得住?

  是以,沒有一個豪強大族願意直接投降。

  牆倒眾人推,隨便一個被欺辱的百姓跳出來告他們的罪行,他們很可能就被殺雞儆猴。

  「好了!」

  「我等需要的是解決之法,而不是與朝廷對抗到底,君不見臨海之濱,數百孤魂血灑城樓嗎?況當時那位只是採訪使,現在是一國之君,手中百萬大軍,生殺予奪,我等如果反抗。那藍田軍會撲上來如餓狼一樣將我等撕成碎片。」

  韋氏家主拍了一下桌子,制止眾家主亂糟糟地呼喝。

  在這裡嘴硬沒意思。

  召大家來,是想對策。

  就像天寶八載一條鞭法和考成法出現的時候,是他們齊心協力,使李瑄拜相。

  雖然李瑄現在貴為皇帝,但他們認為自己還有生機。

  「唉!攤丁入畝之時,我就覺得要出事,現果然來了。依我看,當思緩兵之計。」

  一直未說話的元氏家主突然說道。

  「元兄請細說,我等洗耳恭聽!」

  韋氏家主立刻說道。

  其他家主也紛紛看向元氏家主。

  「佯為遵從,略放數名奴婢,且予薄田百畝以塞責。余者暗地移換契書,隱匿於親族名下,或可保大部。」

  元氏家主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四十多年前,檢戶擴田的時候,如此可為完美。但今非昔比,難以搪塞。皇甫曾那一關就很難過去。」

  韋氏家主回答道。

  此次除賤為良的政令太嚴,他們在皇城腳下,操作起來幾乎不可能。

  造反是夷滅三族,死路一條,不能去嘗試。

  「只能去賄賂皇甫曾。」

  元氏家主也清楚這次除賤為良周密,正常是無法鑽空子的,只能從腐化縣令上下手。

  「皇甫曾的兄長是皇甫冉,他們可是名士詩人,清高得很。」

  一名家主說道:「我當初送的玉珏他都沒有收下。」

  「不若厚賂朝中貴戚,使為吾等求情,言田產於吾手,可興水利、備荒年、實倉廩,於國亦有大利,或能保住。」

  李氏家主贊同,他覺得應該賄賂長安的達官貴人。

  就像是之前賄賂五楊一樣。

  「當今貴戚唯有裴與姜,宰相更不是我等所見。至尊權勢滔天,他們不敢愚弄的。」

  元氏家主認為賄賂朝廷貴戚為異想天開,時代變了。他堅持自己的想法,對眾家主說:「只要我們付出足夠多黃金,皇甫曾必會低頭。想瞞天過海,只有穩住皇甫曾。」

  「京兆府來人如何?」

  韋氏家主又問。

  「繼續賄賂。」

  現在只能付出重金,捨棄一部分田地,保留大部分。

  希望李瑄看到成果後,會就此罷手。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抵抗唯有死路一條,只能智計渡過難關,且吾等當聯為一氣,共拒此令。我身為藍田望族,出黃金兩斤,送至皇甫曾。」

  韋氏家主財大氣粗,一口氣取出兩斤黃金。

  「我出兩斤黃金!外加美玉一對!」

  「我出兩斤黃金!」

  「我家資單弱,只能拿出一斤黃金。」

  最終,藍田縣豪強大族合力拿出二十斤黃金,準備打點縣衙官吏。

  在長安附近的豪強大族,都非常富有。

  當天夜晚,由韋氏家主攜帶二十兩黃金去縣衙拜見皇甫曾。

  一番問詢客套後,皇甫曾直言道:「足下因何而來,請直接道明。天色已晚,我明日還有要事去做。」

  「明府為縣內大事操勞,在下深以為敬,在下代表藍田的所有鄉紳,為明府略備薄禮,還望明府笑納。」

  見四下無人,韋氏家主努力將一個盒子提起來,放在桌上。

  「至尊登基之時,昭告天下,提倡節儉,禁止奢靡,禁止任何官吏收受任何禮物錢財,違者嚴懲不貸。不要把東西亮出害我,請回吧!」

  皇甫曾看韋氏家主要送禮,立刻下達逐客令。

  他在韋氏家主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他要幹什麼,只是出於禮貌,與他攀談一下。

  現圖窮匕見,沒什麼好說的。

  「明府莫急,一看便知!」

  韋氏家主不急,他微微一笑,將盒子緩緩打開。

  燈燭之下,金光一閃,是一盒黃金。

  讓一眾官吏看了心動神搖的黃金。

  「你知道重金賄賂朝廷命官是什麼罪過嗎?」

  皇甫曾深吸一口氣,將手背在後面,向韋氏家主質問道。

  除賤為良聲勢浩大,誰也不能違背。

  他沒想到在天子腳下,韋氏家主會如此放肆。

  「我們的榮辱在明府一念之間,我專門選擇在夜間而來,沒有人會知道。請明府放心。」

  韋氏家主強裝鎮靜。

  他認為皇甫曾是裝的,哪有人不喜愛黃金呢?

  「足下不知道楊震畏四知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皇甫曾瞪著韋氏家主道:「至尊曾說過,貪官污吏,是因小失大的愚蠢者。足下覺得我是蠢人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沒有人會視錢財如糞土。但他知道鳥為食亡的道理,知道取捨。

  今日在藍田收下這些金子,明日他就會成為除賤為良中的典型。

  「沒有這樣的道理,這是二十斤黃金,榮華富貴了。」

  韋氏家主心急如焚,還想再勸說。

  「除賤越多,還地越廣,就是我的榮華富貴。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本官不客氣。」

  皇甫曾大喊一聲:「來人,將他拿下。」

  一名捕快迅速沖入堂屋,將韋氏家主鉗住。

  「明府,我無心之舉,還請寬恕。」

  知道皇甫曾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遂話語服軟,求饒道。

  「晚了,帶下去!」

  皇甫曾不想放過韋氏家主。

  事已至此,只能以此為突破口,進行藍田縣的除賤為良。

  就這些,韋氏家主賄賂不成,自投羅網。

  當天晚上,皇甫曾先下手為強,調遣縣兵,捕快,將這各豪強大族的家主請到衙門。

  並開始對各大小家族的帳簿、耕地進行統計。

  一連數日,釋放農奴二百餘名,燒毀佃戶契約三千餘張。

  所獲耕地,按照除賤為良文書,以農奴,加以戶口,桑田五十畝,永業田二十畝。

  佃農共補足桑田六十畝,永業田二十畝。

  雖不如之前的均田制,但朝廷需要統計耕田,留存預備土地,以軍功賞賜,以新民分耕。

  農戶可以一成的田租,去租種官府的土地,一戶最多可以租重五十畝。

  總的來說,京畿之地的農奴並不多,豪強大族得收斂點。

  甚至還不如宗室皇家農莊內的賤民多。

  接下來,藍田縣開始審查韋氏、元氏等豪強。

  如果有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的罪行,依法處置,查抄全族資產。

  如果沒有,則以賄賂罪、私吞田產罪、隱瞞戶籍等罪行,處以重罰。

  在除賤為良運動中,李瑄也算網開一面。

  沒有大罪,只有小罪的大族,只以罰款告知,沒有一棒子打死。

  除賤為良,只肅清豪強,逼迫大族放田放奴。

  不論別人如何去定義,在李瑄心中,草菅人命、魚肉鄉里、欺男霸女者,既為豪強!

  讓文武百官放下心,畢竟他們才是最大的士族群體。

  豪強中,首惡伏誅,家人流放西域。

  最終,元氏、韋氏等家族被皇甫曾定義為藍田縣的豪強。

  在最後的審訊的時候,皇甫曾在公堂上向元氏等家主說道:「你們可認罪行嗎?」

  「你真是清白啊!但天下又有幾個藍田縣。」

  韋氏家主發出不甘心的聲音。

  意指偏遠的地帶,官吏會被豪強大族收買,永遠也不可能完成除賤為良。

  只恨自己的家資在藍田縣,否則絕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能跟隨雄才大略,如堯舜一樣的君王,天下的藍田縣比比皆是。你們這樣的豪強,當承擔這樣的結果。」

  皇甫曾回答道。

  李瑄改變許多文人的思想。使他們願意向「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的方向前進。

  如韋氏家主這樣定性為豪強的人,最後審訊過後,還要交給大理寺覆審,才能判除死刑。

  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他們死不承認也沒用,只能罵罵咧咧地簽下認罪狀。

  僅僅一個月時間,藍田令皇甫曾將黃金、豪強資產、罪狀文書、除賤為良文書、安置文書等文件一併送往朝廷。

  這是第一個徹底完成除賤為良的縣。

  李瑄非常欣賞皇甫曾的效率,誇讚皇甫曾為當代楊震。

  並讓大唐月報的記者去採訪皇甫曾,登錄下一期的大唐月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僅是關中地區,就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

  比如關中的岐山縣。

  和藍田縣的情況類似,豪強們聚集在一起商議過後,拿著一包金子去賄賂岐山令。

  一個時辰後,岐山縣的便衣錦衣衛看著豪強笑容滿面地從縣衙走出,金子也不在了。

  這代表縣令沒有忍住金子的誘惑,仗著自己不在京兆府地區,以為能瞞天過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李瑄得到廖崢嶸的匯報後,立刻派遣殿中侍御史錢起帶屬吏在天策衛的保護下徹查岐山令。

  不久後,錢起向李瑄匯報,岐山令收取豪強黃金五斤,玉佩一枚,金龜一個。

  同時,岐山令準備幫助岐山豪強隱瞞耕地、農奴、佃戶,謊報除賤為良。

  李瑄大怒,下令將岐山令押送至長安,立刻處死在東市,震懾宵小之徒。

  再任左拾遺李嘉佑為岐山令,繼續收拾岐山縣的除賤為良。

  李嘉佑是天寶七載,李瑄改革科舉時的進士。

  同時,將岐山令之事,也作為下月大唐月報的頭版頭條。

  無獨有偶,在岐山令因收受賄賂落馬的時候,京兆府北部的三平縣向朝廷稟告除賤為良的結果。

  但李瑄對三平縣交出的成績很不滿意,與藍田縣相比差太遠,連一個豪強都沒抓住,而且釋放的農奴和佃戶,以及得到的耕地,只有藍田縣的十分之一,怎麼可能?

  李瑄相信一個縣令能整飭一縣,壓制豪強。

  但不信一個縣的豪強大族只能釋放這一點土地。

  遂讓廖崢嶸暗中調查。

  錦衣衛回饋的消息是三平令名聲一般,不是那種呼聲很高的縣令。

  而且百姓對三平的豪強王氏、李氏敢怒不敢言。

  農奴消失不見,錦衣衛難以打探,但從佃戶找到蛛絲馬跡,豪強大族依舊田連阡陌,籍外之田比比皆是。

  李瑄沒有什麼廢話,再派遣裴晃為監察御史,讓他到三平縣徹查。

  不需要太多證據,僅憑豪強大族還占據多數土地,就能治三平令欺君之罪。

  李瑄當即將三平縣尉、令、丞一併罷免,押回長安受審。


  提拔藍田縣等完成除賤為良的縣丞、縣尉,為縣令。

  沒過幾天,來自於涇河上游的安定縣,三家大族欺騙農奴、武裝奴僕,抵抗安定令的追捕,他們殺死殺傷十幾名縣卒的錦衣衛,拖家帶口,向北而逃。

  此時,鳳翔都督府岐山軍九營駐紮在涇河上游。

  岐山軍早就收到鳳翔都督府的軍令,可以視情況追擊。

  天策府給予諸軍在除賤為良中便宜行事的軍令。

  遂岐山軍第九營的一百名騎兵去追擊安定三大族。

  於青石嶺追上安定三大族,殺死賊首,其餘者投降。

  這三大族直接安以叛國的罪名,資產田地一併充公。

  馬嶺水下游的彭原縣,也有豪強欲出逃,但被專業的錦衣衛提前察覺,錦衣衛百戶在提前召集錦衣衛,在平安橋設伏,成功抓捕豪強家主。

  白馬縣令更是與豪強一起謀反,他們抓捕城中明面上的錦衣衛,據白馬城而守,負隅頑抗。

  由渭水軍將軍親率兩千兵卒征白馬。

  剛兵臨城下,白馬令的首級被取下,城中隱藏的錦衣衛發動城中百姓,打開城門,迎渭水軍入城。

  叛亂的豪強被輕易伏誅。

  豪強們在自知罪無可恕的情況下,有魚死網破的決心。

  雖然沒有如白馬縣一樣惡劣的情況,鳳翔軍輔助關中各地縣令對付豪強超過二十次。

  縣兵、捕快、錦衣衛死亡七十餘人,輕重傷一百八十餘人。

  縣令們完不成業績,都會被重點嚴查,也不敢陽奉陰違,全力執行除賤為良。

  不斷而來的消息,讓李瑄觸目驚心。這只是皇城腳下的關中。

  他相信河南河北,更難除賤為良。

  江南地區,本就多山多水,在那裡的官吏、士兵,不亞於參加一場戰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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