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迅速去辦,很快便端來了藥。
乾贏親自伺候姬皇后喝下,確保她順利服藥後,輕輕扶她躺下。
不久,藥效顯現,姬皇后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也開始好轉。
她終於在乾贏的悉心照料下沉沉睡去。
看到皇后安然入睡,殿內的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乾陽的緊繃的面容也稍微舒緩了一些,但當他的目光掃過那群無所作為的太醫,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他的目光凌厲,顯然是要發作,但一想到皇后,他又強忍住了脾氣。
乾陽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冷冷說道:「還不趕緊退下?」
那些太醫戰戰兢兢地行禮,連忙退了出去。
等殿內只剩下乾贏和幾位貼身侍衛時,乾陽的表情才稍稍緩和。
乾陽的表情稍稍緩和,看了一眼安睡中的皇后,又看向乾贏,輕聲道。
「你跟我出來一下。」
乾贏心中一緊,心裡暗自吐槽。
「皇帝老兒不會又要搞我吧?」
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恭敬地跟在乾陽身後。
心中雖然忐忑,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應對。
剛到門口,只見六公主乾巧兒和一名男子急匆匆地趕來。
那男子身材俊朗,五官俊朗,目光炯炯有神,神情間透著一股沉穩之氣。
六公主一臉焦急,眼圈微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父皇,母后的病情更嚴重了嗎?」
乾陽見到女兒,眉頭微皺,心疼地說道。
「巧兒,別急,母后已經睡下了,有乾贏在,她會好起來的。」
乾巧兒聽到這話,稍微安心了一些,但眼淚還是在眼眶中打轉。
旁邊的男子也開口了,語氣中帶著深深的關切。
「父皇,母后的身體一向不好,這次又突然加重,我都很擔心。」
乾贏認出這個男子正是太子乾邵,心中暗自驚訝。
乾邵的身份尊貴,加上時長監國,平時極少露面,此刻卻親自趕來,可見姬皇后的地位在他們心中非同一般。
乾陽點了點頭,目光柔和了一些。
「邵兒,巧兒,你們放心,有乾贏在,皇后不會有事的。」
乾邵和乾巧兒對視一眼,目光中多了幾分放心。
「好了,你們不要吵鬧,別打擾母后休息。」
隨後乾陽溫聲吩咐道,隨即帶著乾贏離開。
走出養心殿,乾贏跟在乾陽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他暗自思忖,乾陽帶自己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用意。
六公主看著乾贏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熟悉,總覺得這個醫者和自己大哥乾邵有幾分相似。
她皺了皺眉,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記憶中一直只有乾邵才是大哥,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真正的大哥在外流落。
乾贏跟隨乾陽走出養心殿,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乾陽此刻帶自己去哪裡,心中滿是疑慮。
乾陽走在前面,步伐穩健,顯得鎮定自若。
乾贏低頭跟隨,腦海中不斷揣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走了一段路,兩人來到太極宮前。
乾贏不由得心中一震,這裡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他不明白乾陽為何帶自己來這裡。
乾陽一言不發,徑直走進太極宮,乾贏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進入太極宮,乾贏立刻感覺到一股肅穆的氣氛。
宮殿內的燈光昏暗,幾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四周的石牆和木柱,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殿內異常安靜,只有微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太極宮的裝飾簡樸卻不失威嚴,幾根粗大的龍柱矗立在殿內,龍紋盤繞,威嚴肅穆。
乾贏跟隨乾陽走到一張大桌前,桌上堆放著許多卷宗和書冊,顯然是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
乾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乾贏,目光深邃複雜。
他心中一緊,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見乾陽示意他坐下,乾贏不敢違抗,便在桌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乾贏,今天多虧了你,皇后才得以安然入睡。我代她謝謝你。」
乾贏連忙站起身,恭敬地說道:「陛下言重了,皇后娘娘對我恩重如山,她不僅是皇后,更是我的義母。我為她盡心盡力,是應當的。」
乾陽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點了點頭,示意乾贏坐下,然後轉身坐在大桌後,開始處理政務。
太極宮內一片寂靜,只有乾陽翻閱卷宗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殿內。
乾贏坐在一旁,心中揣測著乾陽的用意,心情複雜。
乾陽不時皺眉,手中的筆在卷宗上飛速記錄,顯得格外專注。
旁邊桌上的書冊堆積如山,顯然事務繁多。
大乾剛剛安定不久,各種事務繁雜,哪怕有太子乾邵輔助監國,乾陽也忙得不可開交。
乾贏看著乾陽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暗自感嘆。
他雖然對乾陽有諸多不滿,但也不得不承認。
乾陽身為帝王,確實肩負著巨大的壓力。
安靜了一會兒,張虎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
「陛下,飯菜已經備好。」
乾贏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自從被乾陽帶到太極宮後,他就一直坐在一旁,看著乾陽處理政務。
乾陽叫他來,竟什麼也沒說,這種情況讓他不由得感到焦躁。
「這皇帝老兒叫我來幹什麼啊?」
「一直讓我在這裡看他批奏摺,真是折磨人。」乾贏心中暗暗吐槽。
正當他想著如何脫身時,乾陽伸了個懶腰,目光看向乾贏,淡淡地說道。
「乾贏,天色已晚,你也餓了吧?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乾贏心中暗罵,卻無法拒絕,只能勉強露出笑容。
「多謝陛下賞賜。」
乾陽點了點頭,示意張虎將飯菜端上來。
聞言張虎領命,很快擺好了飯菜。
兩人靜靜地吃著飯,氣氛異常尷尬。
乾贏低頭吃著碗中的飯菜,心中卻不斷猜測乾陽的用意。
他心思細膩,察覺到乾陽好幾次欲言又止,但卻始終沒有開口。
這讓他更加不安,不禁想起今天在太極宮的一幕幕,心中愈發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