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許秋涼有些不可置信道。
姚金域嘖了一聲:「我要是知道我能讓商隊卡在那裡?我但凡有辦法我都不能沒有動作啊,我這可是真金白銀的在損失啊。」
許秋涼略帶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本該想到的事兒你卻沒想到,這說明你是個只想進不想出的守財奴,不然怎一到要花錢的時候你腦子就不好用?」
姚金域一臉無奈:「嘖,你這怎麼說著說著就罵人呢?我怎麼就只進不出了?這事兒要是花錢能解決我認!但是我得有地方能花這個錢啊,你就說吧,這時候我打點誰能把事情解決,我這就拿錢去。」
白墨咂吧了一下嘴:「這麼多個城,一城一城的打點我覺得這都不是錢的事兒,這是浪費時間的事兒,然後還得每一城都打點對人才行,這就更費心神。」
姚金域抓耳撓腮:「是啊,難辦就難辦在這,這錢得花到正地方啊……」
許秋涼嘆了口氣:「我是真沒想到你們倆個的腦子都這麼不靈活,這根本就是只打點一個人就行的事,你們卻偏要想的這麼複雜。」
姚金域:「一個人就行?」
姚金域/白墨:「誰啊?」
許秋涼一臉肅色:「當今聖上!」
姚金域愣了一下,臉色驟變:「所以他平白無故的冷落我姑母,他故意助長安貴妃和五皇子的氣焰是因為看中了我姚家的錢財?」
他強壓怒意,咬牙切齒:「他可是一國之君啊!」
許秋涼語氣淡淡:「征戰多年,雖是沒打過敗仗但只要行軍那就是要耗費大量錢財的,是以國力不足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白墨嗤笑:「咱們這沒外人,這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他國力行不行的國庫虧不虧的,他也不能拿我們開刀啊,身為一國之君他不愛護百姓也就算了,還想宰殺自己的子民嗎?」
許秋涼語氣仍舊淡淡的:「姚東家算是一般的子民嗎?他仗著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拿了多少便利?這些年他是只拿好處沒奉獻吧?咱們正常做生意需要交的稅他交了嗎?
他盆滿缽滿的,然後在這緊要關頭他裝聾作啞的視國之危難於無物就算了,還異常高調穿金帶銀,還給姚貴妃錢財讓她收買人心,所以……
聖上他也想讓自己不小心眼,他想讓自己的心痛快,但是他怕是做不到。」
姚金域抿唇:「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動了我之後,就不動別人了似的,我看,這京中富商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逃不過。」
許秋涼為自己倒了杯茶:「真到了那個份上就也得甘之如飴,而依我來看,與其被動不如主動。」
「我聽許東家這意思是也想掏錢?還心甘情願?」白墨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上趕著吃虧可不像許東家你的作風啊,按理說你不是應該鬥智鬥勇的選擇避免自己損失嗎?」
許秋涼一臉正色:「目光還是要放的長遠些的,若非真得國庫空虛聖上又如何會出此下策?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山河破碎何以為家?在這等時候唯有國好才能家在,不然……
我們確實可以作壁上觀,確實可以一毛不拔,可萬一啊,我說萬一我們敗了,人家殺進來了,就算有再多的錢財又能如何?改的了山河易主改的了你我階下囚的命運嗎?」
此話一出,姚金域和白墨的臉色就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許秋涼:「而若只是拿出點錢財就能換國之安穩,就能換暢通無阻,就能換太平盛世下的大開方便之門……那這錢花的值是不值?」
姚金域沉嘆一聲,頗為感慨:「不想我堂堂男兒,論胸懷卻是在你之下啊,真是讓我慚愧的很,咱們言歸正傳,說說正事,
許東家覺得我拿出多少才可以?你說個數,不管多少我都願意,我願意全了我這家國情懷,畢竟我姚金域也是個男子漢,就算不能上陣殺敵,我也能用別的方法報效國家。」
許秋涼勾唇一笑:「也無需太多,畢竟錢還是花在刀刃上才能讓人痛快。」
姚金域:「願聞其詳!」
許秋涼:「瑤池國此次前來為的是探一探虛實,這也正是我們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姚東家可以以此為由頭組織京中商戶一同出錢,如此可避免你一家多拿大傷元氣,還能將美名傳出,讓聖上對你很是滿意,
再有就是,咱們想辦法讓這好事傳出千里,讓瑤池使臣這一路都有所耳聞,如此可表現出咱們對抗外敵之心,也能看出我們的團結。
這樣一來,這虛實他還沒等試探,心中就會先有答案,這樣也算是一箭雙鵰了。」
白墨看著許秋涼微微失神:「可惜了,可惜你不是男兒。」
許秋涼淡然一笑:「是女子也很好,只要我想我就不輸。」
姚金域連連點頭:「好!那就這麼辦了!我這就準備準備去!」
他是說完這話抬屁股就走,白墨也是緊隨其後。
許秋涼:「白公子留步!」
白墨愣了一下,隨後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怎麼?是多日不見想我了嗎?我對你也是朝思暮想!」
許秋涼神色冰冷:「我想你已經知道你弟弟白圖就在瑤池的事兒了,所以我希望這次瑤池使臣進京你不要弄出么蛾子來,這時候孰輕孰重你自己也是更夠分辨的吧?」
白墨面色一僵,他深吸了口氣:「許東家是我什麼人啊?我的私事你也要管?你手未免是伸的太長了吧?
哦對了,你想說這是國事對嗎?嘖嘖嘖了,許東家這等胸懷真是讓我慚愧的很呢。」
許秋涼也不惱也不怒:「那你大可以不顧大局試試,給你提個醒,只要你敢,我就也敢,到時候就看看咱們誰更本事一些吧。」
局面已經夠複雜了,這時候可不能再讓白墨摻和進來了。
白墨咬了咬牙,滿是譏諷:「許東家好魄力!許東家真厲害!真是無所不能啊!」
他說完這話便是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只是出了茶樓他就後悔了自己的言行,就又馬上折回。
清幽疑惑:「主子這是作甚?」
白墨一臉急切的往回趕:「不對不對,那是我的個人恩怨我不該遷怒,我不該無能狂怒,我不該……不行啊,我得回去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