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對極,可,可您一下子送這麼多東西去大房那邊,二夫人和二公子那裡怕是……」
張嬤嬤有些難心的嘆了口氣:「二夫人、二公子還有二少奶奶,這,這都是容易多想的人啊,奴婢怕他們對您意見大,怕他們傷您的心。」
老侯夫人哼笑一聲,帶著些許疲憊:「這心裡不舒服也是正常,但是不舒服他們也得給我憋著,誰讓他們二房沒能耐呢?
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孝敬,那日後分家我能不偏袒?他們要是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那就該怎麼分就怎麼分,想多討到一點好處那都是沒門!」
張嬤嬤:「夫人既然想的這般長遠,那奴婢就也放心了,對了,大少奶奶的底咱們還摸嗎?」
老侯夫人搖頭:「既然已經知道深不可測了,又何必再白費力氣呢?她的底啊,咱們摸不到!
我啊,現在別的事兒都可以放一邊去,我可千萬得把人籠絡住了,致遠那孩子……這若是換成致明我就不用操心了,定能將人哄的開開心心的。」
張嬤嬤有些疑惑:「夫人難道是在擔心大少奶奶她……」
老侯夫人馬上點頭:「她這肚子一直沒動靜,這也不知道是真懷不上還是不願意懷啊,總之先哄著來吧。」
二房
「哎呦,這也不知道人家大房那邊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人家娶個兒媳婦能在宮宴之上大殺四方。」
二夫人邊是陰陽怪氣邊是一個勁兒的用眼睛剜許春暖:「嘖嘖嘖,這同樣是姓許,這還是親姐妹呢,這怎麼就差這麼多呢,人家一個人就讓瑤池國的人心服口服,唉,我沒福啊,這當初啊就不應該弄那偷梁換柱的事兒。」
許春暖冷哼一聲:「是祖母偏心不准我去,不然……我定是比許秋涼更加威風。」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你去能幹什麼啊?彈彈琴?頂什麼用啊?!」
許春暖一臉的不服氣:「那也比她用個破算盤強!」
「破算盤?你彈琴能幹點什麼啊?說好聽點是惹人傾慕說難聽點這不就是勾男人的手段嗎?」
二夫人越看許春暖是越不順眼,話就也越說越難聽:「人家許秋涼會算,她要是我兒媳婦我日子不可能緊巴巴的,她要是致明媳婦那有如今威風的就不可能是楚致遠,
嘖,你說你這幹啥啥不行的人,你還瞧不上人家有本事的人了,你可真夠讓人覺得可笑的。」
許春暖:「你,你,你可別忘了誰懷著你孫子呢!」
二夫人嗤笑:「可不就看在你肚子裡的寶貝我才對你這麼客氣的嗎?行了,我也不在這氣你了,免得你肚子又疼,對了……我可告訴你,這一招你要是總用,早晚惹人不耐煩,這會生孩子的女人多著呢,你可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目前看來,先一步有孕的優勢並不大,所以還和這小賤人客氣什麼?
許春暖紅著眼睛吼:「不是你求著哄著我要用我嫁妝的時候了是嗎?好啊!滾!趕緊滾!」
許秋涼這邊正躺在貴妃椅上,看著下人不停的進進出出的將房間堆滿。
這些被送來的東西彰顯著她如今在府中的地位,表明著她的尊貴,這也不禁讓她有些恍惚。
上輩子只有別人從她這往出拿的份……
「小姐,奴婢清點過了,都是好東西。」殘月喜滋滋的彎著眼睛:「頭次收這麼多東西,真是讓人心裡痛快。」
許秋涼輕笑:「人都走乾淨了?」
殘月點頭:「乾淨了,沒外人了,小姐,您說咱們現在是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您看現在連老侯夫人都對您這般重視了都不偏心了,奴婢覺得您往後定都是好日子了。」
「皆為利來皆為利往,倒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這不過都是一樁樁買賣罷了。」許秋涼語氣淡淡道。
摻雜著利益的關係都是因為有所求,其中情誼真假根本不用細細考量就能知曉。
而可笑的是,她如今也是利益至上的人了,竟然還在瞧不起這些。
可笑,彆扭,清高,扭曲……將這些都集於了一身,真是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
「小姐可是累了?可是要歇息一會兒?」殘月見許秋涼興致缺缺便詢問道。
許秋涼點頭:「讓廚房做點清淡的湯湯水水,等好了你叫醒我。」
許秋涼以為依著自己這疲憊程度能睡上好一會兒呢,不想卻是醒在了殘月叫她之前。
而她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楚致遠帶著醉意的俊臉。
「阿涼醒了啊,我的阿涼醒了!」
楚致遠很自然的扯過許秋涼的手放在自己的俊臉上:「爺爺說你心裡有我!」
許秋涼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但根本就是徒勞。
楚致遠:「其實你是知道我能躲過暗器的對不對?」
許秋涼擰眉:「我不知道!你放開我!」
楚致遠:「你明知道我能躲開卻還是出手救我,你就是害怕,怕我出事對不對?你啊,你就是嘴硬心軟,你嘴上不承認但是你心裡在意我的,對不對?」
許秋涼又使勁抽了抽手:「不對!你鬆開!」
「我不松!我就要這麼拉著,我要這麼拉一輩子。」楚致遠眼睛亮亮的看著許秋涼:「你都不知道,你當時與我背靠著背我心裡有多興奮,當時的你是不是很信任我,願意將身後託付給我?」
「不是!鬆手!」許秋涼冷聲道。
「不松!你要是不情願被我拉著你就打我吧!」楚致遠梗著脖子道。
這無恥的樣子恨的許秋涼牙直痒痒,她便是毫不猶豫的掐向楚致遠腰間的軟肉。
結果這男人喊敢疼不說還一臉興奮。
這讓她有點懷疑這男人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阿涼,你能換個明顯點的地方掐嗎?」楚致遠一臉期待:「你現在掐的位置有點不方便,不太容易被看見。」
許秋涼臉一點點的漲紅:「楚致遠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你快點鬆開我!我警告你啊,不准再出去丟人現眼,你面對別人的時候給我正常一點,不然,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阿涼,你罵人怎麼這麼好聽?」楚致遠一臉欣喜道。
許秋涼:「……」
這男人喝完酒怎麼沒皮沒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