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可算來了啊,這天都要讓許秋涼這小賤人給捅漏了。」
二夫人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她快速迎了上去:「娘,娘你可一定要給我們二房做主啊,若是春暖的孩子保不住您可不能輕饒了許秋涼,
她這蛇蠍心腸之人萬不能留在侯府,您一定要讓致遠將他休了,一定要重罰於她,一定要將她的罪行昭告天下。」
楚致遠劍眉緊擰,他剛要開口就被世子夫人給阻止了。
世子夫人:「弟妹,我知道你急,但是再急也得講講道理,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你兒媳是我兒媳推下去的呢?」
「因為她嫉妒!她嫉妒春暖有孕!」
二夫人眼睛猩紅的指著許秋涼的肚子:「她的肚子不爭氣她就見不得別人的肚子爭氣!」
世子夫人:「那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臆想的對嗎?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這是在潑髒水。」
二夫人:「怎麼沒有證據?滿月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滿月馬上開口:「對,就是二小姐推我家小姐下去的!」
殘月:「根本沒有這回事,分明是大小姐想使壞,卻不小心自己踩了空,哼,若非我家小姐反應的快,這會兒躺在室內的人就是她了。」
「看見沒有,也有人有另一種說辭。」世子夫人淡然一笑:「這哪個奴婢會不向著自己的主子說話呢?所以……滿月的話可不見得是真話。」
二夫人氣的臉色漲紅:「那她殘月說的難道就是真話了?」
世子夫人:「我可沒這麼說!」
「懶得和你掰扯,你多能言善辯啊,死的你也得說成活的!」
二夫人將希望都寄托在了老侯夫人的身上:「娘,這春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心裡是知道自己在許秋涼手裡討不到便宜的,她怎麼可能冒這個險去招惹許秋涼呢?
所以這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娘你心裡定是知曉的啊,娘,你這次一定要給我們二房主持公道啊,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殘月哼笑一聲:「我家小姐一直沒說話,是不想耽誤了大夫的診治,是不想讓大小姐在這個關頭心裡焦躁,但這並不代表二夫人您可以污衊她,
您口口聲聲的說大小姐不會冒這個險,可您是否知道是我家小姐先去的花園大小姐後去的?而且這樣的事可不只發生過一次。」
許秋涼給殘月下的指令就是交好和善待府中的每一個下人,再加上她出手大方不吝嗇於錢財,所以這時候自然是能得到助力的。
「這確實是,這奴婢能證明,確實是大少奶奶先去的,然後二少奶奶風風火火的馬上就趕過去了。」
「對對對,奴才也能證明,而且二少奶奶那腿腳可快著呢,健步如飛的瞧著一點都不像是有身子的人。」
「奴才也能證明……」
其實無需下人作證,就單從許春暖平日的做派來看,老侯夫人也是願意相信許秋涼的。
可……
可到底許春暖懷的是她的日盼夜盼的重孫,這再怎麼不待見許春暖,聽著這一聲聲凶多吉少的慘叫,她心裡也是難受的。
便是嘆了口氣:「秋涼你也真是的,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大姐,她懷著身孕呢,這時候多特殊啊,你不該和她置氣,不該讓她氣憤到失去理智,不然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她這一句話把大房和二房都得罪了。
在二夫人耳中,這話就是確定了許秋涼沒錯,錯的都是許春暖,他們二房吃了這麼大的虧,竟然是要自認倒霉嗎?
在世子夫人耳中,這明知道不是她兒媳婦做的,明知道她兒媳婦沒錯居然還要指責,這不就是明目張胆的偏心嗎?
二夫人心裡嫉妒不平衡,就也來了潑婦勁兒連哭帶嚎的:「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根本就是許秋涼推的春暖啊,娘,春暖肚子裡的是您的重孫啊,您難道一點都不難受嗎?您是鐵石心腸嗎?不然您怎麼忍心不讓事情真相大白啊?」
老侯夫人眉頭擰的死緊:「事實就在眼前你為何偏要不信?」
二夫人:「娘你查都沒查怎就知道了事實?您這不是偏心又是什麼呢?娘,您要是這麼不公那兒媳這就撞死在這好了,您就讓兒媳隨我那沒能出生的小孫子一起死吧。」
老侯夫人一臉怒色:「你給我住嘴,孩子到底如何還沒定呢,你在這又是哭嚎又是說不吉利的話你也不嫌晦氣!」
這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事情到底怪誰心裡還沒點數嗎?她方才能指責許秋涼一句那就是盡她所能對二房最大的偏袒了。
二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媳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你聽啊,這一聲聲的慘叫啊,兒媳不活了,兒媳活不了了。」
滿月也趕緊跪在地上哭:「求老侯夫人明察,求老夫人還我家小姐一個公道。」
「秋涼啊,非是祖母不信你,但祖母若是查都不查問都不問確實是有失公允。」老侯夫人臉上堆滿了抱歉,一副愧疚的樣子:「再加上你看你二嬸這哭的跟天塌了一樣,所以,所以你得理解祖母是不是?」
許秋涼乖順點頭:「祖母無需顧慮,因為秋涼也想清清白白的。」
許秋涼這一同意,老侯夫人才發現這官司真是沒辦法斷,因為當時在場的就只有許秋涼和許春暖,再加上她們各自的丫鬟。
這要是想斷明白誰對誰錯,就必須得有一個人的丫鬟反口,而這根本就不可能。
殘月:「老侯夫人明察,自大小姐落水的那瞬起,奴婢和我家小姐就一直在呼救就一直在喊人,相反,大小姐和滿月卻都不發一言,都安靜的詭異,這難道不足以說明她們做賊心虛嗎?」
老侯夫人發現這確實算是一個切入點,便是看向了那些將許春暖救起的下人們。
「回老侯夫人話,奴才確實是因為大少奶奶和她丫鬟的呼救才趕過去的。」
「奴才也是,而且也正如殘月所言,滿月和二少奶奶確實沒有求救,而且兩人還都表現的很冷靜。」
「是啊是啊,大少奶奶是真著急,她嗓子都要喊破了,不光這樣,她還一直伸手去拉二少奶奶呢,但可能力氣不夠,一直都沒能將人給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