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會好好約束他們的。」
楚庭保證了之後,滿是愧疚的看著世子夫人:「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
世子夫人面無表情:「我不需要,你也不必想著破鏡重圓,畢竟咱們之間就從沒圓過。」
楚庭嘆了口氣:「咱們之間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不是嗎?」
「沒有嗎?你心裡有沒有我從你對致遠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不是嗎?」
世子夫人突然紅了眼睛,哽咽著質問:「致遠這般有本事,這般的有勇有謀,他那麼一小點就開始上戰場,從是沒膽怯過沒怕過沒後退過,
你可有為他驕傲過?你有的只是厭煩不是嗎?不然你會在他失智之時對他下那麼重的手嗎?而那個女人,他的兒子那般無禮,她的女兒毫無涵養可言,你又動過他們一根手指頭嗎?」
楚庭被問住了:「我……」
世子夫人吸了吸鼻子:「算了,這些都沒那麼重要了,我也已經釋然了放下了,你就管好他們三人就行,別讓我的兒子受人非議就可。」
楚庭:「我……」
楚庭現在是如鯁在喉,他想說點什麼卻怎麼都張不開嘴,他想質問點什麼卻沒有資格。
他只能在心裡一遍遍的自我詢問,她怎麼就放下了?她怎麼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誰讓她放下的?誰讓她不在乎的?
「娘,兒媳這哭也哭過了,就也不留下強裝堅強了。」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軟弱壓下:「若無旁事,兒媳就回去了。」
老侯夫人趕忙點頭:「回去吧回去吧,秋涼啊,你跟著一道回去,你快扶著你娘,秋涼,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她。」
許秋涼:「祖母放心,秋涼定會盡心盡力。」
待許秋涼和世子夫人出了房間之後,老侯夫人怒氣滔天的捶打起楚庭來。
老侯夫人:「睜大你那快瞎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媳婦到底是哪裡不好啊?你外面養著的那個狐媚子和她能比嗎?你啊,你糊塗啊你!」
楚庭一臉沮喪:「年少鍾情必然執著,兒子也是情難自已。」
老侯夫人臉色鐵青:「好個情難自已!行!好!你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這在京中也不算什麼事兒,但你怎能讓她給你生兒育女?一個不行還兩個?你與你髮妻只有一子,你和外室生了個好字,
你說這在有心之人眼裡算不算是寵妾滅妻?而正當今聖上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你就說你糊不糊塗吧?!」
楚庭一聽這話,頓時冷汗連連:「那,那怎麼辦?」
老侯夫人沉默半響:「這兩個孩子你不能都認,你只能認一個,你那兒子是先生的?那就不認他好了……
當年喬家觸怒龍顏,聖上現在心裡也不知還犯不犯膈應,你說喬家人剛被貶沒多久你就和喬蓮生了個兒子,這聖上萬一在意萬一想追究可如何是好?」
楚庭一臉苦惱:「娘的意思是,對外要說喬蓮是嫁過人的,然後幾經周折又跟的我?」
老侯夫人:「還行,不傻。」
楚庭擰著眉頭:「可是致駿是兒子啊,這哪有不認兒子認女兒的?」
老侯夫人冷哼一聲:「你的這個兒子有什麼非認不可的?是優秀還是什麼?咱們族譜上沒有他不會有什麼損失,有了他可能就有了敗筆,就這樣的玩意兒,認不認的有甚值得可惜的?」
楚庭一臉焦急,想要遊說:「可……」
「閉嘴!」
老侯夫人快速打斷了楚庭:「你有說勸我的功夫不如去好好教導你那兩個上不得台面的孩子,如果他們都有大放異彩的本事,那什麼事都好說,如果不能你就算是以死相逼這事兒也沒得商量,
還有啊,方才秋涼已經將話說的是明明白白的了,依著你媳婦和你兒媳婦的身份人家根本就不屑於對付那娘仨,但凡是沾上一點邊人家可能都嫌掉價,
所以別那個狐媚子哭哭啼啼的和你一告狀,你就去找人家麻煩去,我和你說,你媳婦已經做的夠好的了,他們娘仨就算不心生感激也得知道好歹。」
楚庭馬上點頭:「娘你放心,關於這件事兒子心中有數。」
老侯夫人知自己兒子這說的是真話,便是沉沉一嘆:「行了,你也回去吧,你讓我歇會兒的同時你也好好準備一下,等你爹回來了,我估計你是免不了一頓毒打。」
楚庭身形一僵,然後蔫巴巴的起身,可憐兮兮的離開了。
老侯夫人揉了揉太陽穴:「張嬤嬤,你去敲打一下二房去,別今天這事兒一出她就找到機會了,讓她沒事兒別往大房去別給人家添堵!這家要是讓她給弄亂了,她別想有好果子吃!」
張嬤嬤:「夫人先好生歇息,奴婢這就去辦。」
世子夫人這邊是回了院子,臉上的表情就回歸於平靜,眼中的隱忍就轉為了冰冷。
「若她一早就進了府她早就敗了。」
許秋涼將茶遞到了世子夫人的手邊:「爹單看他自然是覺得年少相悅千好萬好,可這特殊的情感在對比之下會迅速的土崩瓦解,因為相差太過懸殊,因為是雲泥之別。」
世子夫人接過茶喝了一口:「我知你說這話是有意寬慰於我,但也著實是沒有必要,關於這個男人我早就不在意了,我現在在意的就只有致遠,
不然,這賢惠大度又隱忍的戲我是一點也做不下去,我這忍著噁心的演,演的我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世子夫人說話間就掩去了不快,轉為理智:「阿涼,你說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咱們都已經有言在先了說不會為難,而且還都表示不想沾那三人的邊,這要怎麼才能對付他們啊?我還真就沒想到辦法。」
許秋涼哼笑一聲:「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他們都無需咱們出手,也無需任何人出手,他們自己就會受不了,這沒人招惹就發瘋的做派……我猜爹應該是忍不了多久的。」
世子夫人有些懷疑:「沒人招惹就發瘋?這怎麼可能?」
許秋涼眉眼彎彎:「這件事娘你無需操心,一切都交給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