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只是朕突然想你了。」
「......」
這是什麼話?
無雙看著帝王嬉皮笑臉地說出這句話。
如果手中有板磚。
她想拍上去。
「......」
但是她沒膽子。
「皇上可是在開玩笑?」無雙話語中帶著幾分僵硬。
「愛卿,朕何時與你開過這等玩笑?」蕭煜故意拉長了語調。
無雙心中無奈,卻也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厚臉皮,或者說是「無厘頭」。
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那皇上召見微臣,所為何事?」
蕭煜見她這副模樣,更加覺得有趣,決定再逗逗她:「哦,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突然覺得宮裡太悶了,想找個人聊聊天,解解悶。」
無雙聞言,嘴角微抽。
聽說最近朝堂不太平。
皇上不會被那些臣子煩的。
精神出問題了?
「......」
蕭煜微微眯起雙眼,靜靜地審視著低著頭的嬌人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身常服穿在她身上,不僅沒有絲毫的平庸之感,反而更顯得她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味。
「皇上,秦太醫到了。」
殿外傳來蘇培盛小心翼翼的稟告。
蕭煜輕咳一聲,「進來吧。」
隨即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愛卿也坐吧。」
「皇上可是身體不適?」
「......」
朕身體好得很!
此時,蘇培盛與秦太醫已至近前,蘇培盛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燕將軍?
「微臣秦慕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秦太醫起來吧。」
蕭煜抿了口手中的香茗,茶香裊裊間,他舒服地吐出一口長氣,「秦太醫,你且上前為燕將軍把把脈。」
「遵旨。」
秦慕應聲,將隨身攜帶的藥箱輕置於一旁,穩步上前。
無雙眉頭微蹙,心中不禁一愣,給她把脈?
「皇上,微臣沒有病。」
「......」
蕭煜聞言,額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心中暗自腹誹:「這話聽起來,怎的如此……」
他輕咳一聲,隨即正色道:「愛卿,朕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還是先讓秦太醫診一診脈吧。」
無雙見狀,遂不再多言,平靜地將手伸出,置於桌上,輕聲道:「是,皇上。」
秦太醫正欲上前為燕將軍診脈,忽聞帝王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這一聲雖輕,卻足以讓殿內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
只見帝王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直直地落在燕將軍伸出的手腕之上。
秦太醫見狀,心中頓時明了,立刻從藥箱中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柔地鋪在她手腕之上,這才正式開始診脈。
果然,帝王滿意地點了點頭。
「......」
良久。
「如何了?」
秦太醫恭敬地回應:「回稟皇上,經微臣仔細診脈,燕將軍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過往征戰中留下的暗傷需要細心調理,方能恢復如初。」
蕭煜聞言,右手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穩而有節奏的聲音,「如此甚好。」
「秦太醫,你精心配製一些調理身體的湯藥,務必讓燕將軍的身體得到最好的恢復。」
「微臣遵旨,即刻去準備藥方。」
待殿門緩緩閉合,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與視線,殿內再次只剩下無雙與蕭煜兩人。
無雙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抹不解與戒備,輕聲問道:「皇上這是何意?」
蕭煜聞言,並未立即作答,而是緩緩起身,緩緩靠近無雙。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無雙緊鎖的眉頭,「別皺眉,這樣不好看。」
無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驚得猛然站起,「皇上,請自重,君臣有別!」
他這是什麼意思?
君臣之禮都不顧了?
蕭煜見狀,非但沒有退讓,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無雙,一步步向她逼近。
無雙被逼得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背靠著冰冷的柱子,無處可逃。
就在這時,蕭煜低下頭,靠近無雙的耳邊,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愛卿這是跟朕講君臣之禮?」
「花城那一晚愛卿可是躺在朕懷裡呢?」
「怎麼?」
「需要朕幫愛卿回憶一下麼?」
「......」
不是說沒有越界嗎?
什麼叫躺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