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魯！」
詭異的毛毛蟲生物憤怒嘶吼，一雙雙猩紅眼眸仿佛要透過屏幕直達訛獸面前。
與此同時，畫面之中恐怖灰霧翻湧，不斷衝擊著屏幕，絲絲縷縷的霧氣在訛獸頭頂上方匯聚，盤旋。
看到這一幕，訛獸如遭雷擊，它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這個詭異生物。
卡吧一聲，手忙腳亂的關閉通訊。
訛獸仰天怒吼：「該死的李小白，這到底是誰的通訊令牌！」
「相隔兩地，竟能通過屏幕影響現時，這種不詳生物有大恐怖，本大王被詛咒了！」
訛獸自視己身，已經沾染上一縷不詳氣息，作為擁有詛咒力量的生靈，它迅速判斷出這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詛咒，並且純度很高，足以對自身造成影響。
「完了，本大王好像看到太奶了。」
某處偏僻小屋中，某不願透露姓名的兔子眼神失去高光。
……
一個時辰後。
妖神點齊人手，察覺到少了一名妖王，立刻命人將失去色彩的訛獸抓來，浩浩蕩蕩向著眾神殿方位出發。
李小白遠遠觀察，妖神應該只是一具化身，這種萬年老怪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除非是滅族之戰，否則輕易不會真身出馬。
十二妖王倒是整整齊齊，被數百名大妖簇擁著離去，這股戰力不弱，對於星空修士來說，壓力不下於父神領導的眾神殿。
只不過一直咋咋呼呼的灰色兔子不知為何，此刻莫名的安靜，讓李小白有些摸不著頭腦。
「算了，無所謂，妖神分身和十二妖王都不在，眼下這妖神一脈族地，再無人是我對手，只要做的別太過火，想來也不會驚動妖神本體。」
「妖族寶庫，真是令人心生嚮往，桀桀桀。」
李小白散開識海，磅礴的精神力籠罩整個妖神一脈族地，頃刻間找到寶物存放地點。
推開門，外界守衛立刻上前阻攔。
「了忘大師，妖神大人吩咐過，您想要什麼，知會一聲，小的們立馬給您辦好，就不用出去了，眼下妖族有大動作，外面不太平。」
「是啊是啊，小妖只是個打工仔，大師理解理解唄？」
兩隻大妖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從氣息上判斷，這是兩隻聖王境大妖。
李小白不禁感嘆：「不愧是妖族，底蘊就是雄厚，聖王境的修士一抓一大把。」
「額，大師這是何意，論及底蘊，佛門比咱只強不弱……」
兩隻妖怪很疑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但下一秒，它們明白了。
只見眼前的「小和尚」周身突然金光大盛，然後它們感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小白悠哉的走出閣樓，朝著寶庫所在地進發。
「明明都是聖王境，我卻可以瞬秒它們，甚至秒殺一些普通神明也簡簡單單，是因為我掌握有大量法則嗎？」
「既然不晉升神明也能做到這種程度，按照這個思路深挖下去，是否能走出獨屬於自己的一條全新道路？」
一路上，李小白思考著自己的未來，成神這條路他已經不考慮了。
最開始是打算回歸本體再說，之後隱隱感覺成神的路子不對，加上與未來的自己交談後，愈發感覺成神不妥。
畢竟法則是有限的，圓滿級法則就那麼多，這說明神明是有定數的，當所有法則都有神霸占之後，這片天地便不可能出現新神了，這顯然不符合修行界的規律。
「感覺快了，只要找到新的路，更進一步，我就能觸及這個世界的真相。」
「屆時以局外人的身份，什麼法則成神，什麼定數，蜘蛛網，蒼穹之上的眼睛，都能一一看破。」
思忖間，李小白已經來到寶庫門前。
在他身後，數不清的妖族躺在地上，陷入嬰兒般的睡眠。
他沒有動手擊殺妖族，因為不清楚這麼做會不會引起妖神本體的警覺。
當務之急還是搜刮寶庫，等離開的時候再搞波大的也不遲。
空間法則一閃即逝，李小白瞬移到寶庫內。
「咦？」
「寶貝呢？」
「怎麼全是書？」
看著眼前一排排書架，李小白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難道這是藏經閣之類的地方？
可作為妖族寶庫，怎麼可能只存放功法，連一件法寶都看不到。
他隨手拿過一本書冊，發覺書上被下了禁制，不僅是書，書架也被下了禁制，書架之外的寶庫還有一個超大型禁制，一環套一環。
如果書籍消失會立刻觸髮禁制，如果書籍上的禁制消失則會觸發書架的禁制，如果書架消失則會觸發整個寶庫的禁制。
這意味著他無法帶走任何東西，只能在這看，看完放回書架就啥事沒有，要是動歪腦筋立刻就會被妖神本體察覺。
「怎麼會有這麼腦癱的禁制，這不純純噁心人嗎？」
李小白人麻了，翻開手中書冊，準備光速閱讀所有藏書。
打開後才發現，這不是什麼功法，而是一本實驗報告。
《車仙妖王999號實驗報告》。
【我們發現，在妖王車仙被觀測後，沒有任何異常，由於我們不知道觀測者都看到了什麼，只能使妖王車仙做出不同行為，以印證猜測。】
【經討論，小組一致決定讓妖王車仙停止一切有關修煉的行動，效果顯著，實驗結果表明，在妖王車仙停止修煉的十七年中，其實力一直在穩步增長，增長幅度與頻率與修煉時一致。】
【這意味著，被觀測過後，被觀測者的行為不影響觀測結果。】
看著映入眼帘的短短几句話，以及一串串複雜到看不懂的數據，李小白不由瞪大了眼。
觀測者，被觀測者，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停止修煉後，實力仍然會穩步增長？
李小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不得了的秘密，他走到書架一側，從第一本實驗報告開始閱讀。
《妖王車仙1號實驗報告》
【我們決定通過移植，將車臣妖王與洪仙妖王進行同化，以達到單一方面的極限狀態。】
【……】
《車仙妖王100號實驗報告》
【實驗成功，法則的融合很完美，我們將新妖王命名車仙。】
【妖王車仙的速度達到短暫的極限狀態，經過測試表明，在沒有速度類法則的情況下，妖王車仙爆發出的極限速度無限逼近父神。】
【……】
《車仙妖王105號實驗報告》
【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在短暫爆發出神速後，妖王車仙陷入呆滯狀態，事後聲稱自己進入某種奇妙狀態，在那種狀態下，萬物靜止，一條條絲線向天穹匯聚，連結在一顆巨大的眼球上。】
【妖王車仙陷入巨大恐慌，拒絕配合一切實驗，經小組判斷，實驗項目變更，開始對妖王車仙進行觀察。】
李小白雙手發顫，這上面的內容他可太熟了，這不就是大師姐的筆記嗎？
車仙看到的線，應該就是大師姐看見的蜘蛛網，結合最開始看到的那份報告，不難猜測那顆眼球就是觀測者。
這個實驗，居然是主動引導修士觸發極限狀態，接觸那顆眼球嗎？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書架的內容，僅僅只是車仙妖王的實驗，他抬頭看向寶庫內密密麻麻的書架，只覺心中發寒，妖神一脈究竟做過多少實驗，全都是想探明蛛網和眼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