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舊污求索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往這方面思考過。
但現在，聽到薩姆的話語，張曳和盧瑟的臉色都出現了變化。
操控他人的神智，影響他人的思維，並且強行使其臣服於反生命方程式的使用者，這個東西的能量效應，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污染幾乎一模一樣。
「你的意思是，污染就是反生命方程式？」盧瑟忍不住問道。
「不可能。」張曳一抬手，搖了搖頭說道。「污染是來源於高維世界的思潮，這點毋庸置疑，我想薩姆的意思是，反生命方程式很有可能是污染的一部分，或者說就是誕生於污染當中。」
長久以來，張曳一直在和污染打交道，從死侍屠殺漫威宇宙開始，他就奔走於被污染的宇宙之中，尋找著污染背後的秘密。
之前一直困擾著張曳的問題是，為什麼污染只出現在漫威宇宙當中，DC宇宙他不是沒有去過，但他從來都沒有在DC宇宙之中發現污染的痕跡，所以張曳下意識的沒有往這方面去思考。
但.
如果污染不止存在於漫威宇宙呢？
就像那個在哨兵的精神世界裡面襲擊自己的克蘇魯蝙蝠俠一樣，如果在DC宇宙，甚至是所有宇宙當中，都有污染的痕跡呢？
那麼在那些世界當中，污染又是以一種什麼方式存在的呢。
反生命方程式，這個與毀滅和絕望相提並論的詞彙，或許就是解開這一系列奧秘的關鍵性證據。
「看來我必須要親自去閃點一號宇宙看看了，如果反生命方程式真的是一種可控的污染，那麼這對於多元宇宙將會是一個恐怖的災難。」張曳此刻只覺得眼皮跳個不停。
「那我這邊也開始準備了。」盧瑟也知道輕重緩急，他很快就在腦海當中思考出了相應的規劃。
「麻煩你了，盧瑟。」
「不麻煩，現在我是為人民服務。」盧瑟笑了笑，眼中的紅血絲清晰可見，不過他的笑容卻非常的真摯。
就在這個時候，張曳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周圍的環境一下子虛幻了起來，盧瑟和迪恩薩姆兄弟倆皆是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辦公室就剩下了張曳一個人。
頓了頓，張曳轉過了身子。
「你來了。」
「「你的能力又提升了。」」
在張曳的身後，觀察者的身影緩緩出現，不過這一次，祂不像之前那麼虛弱了，在看到張曳的時候，觀察者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你身上」」
「有支點的能量反應，我知道。」張曳對於觀察者的訝異並不意外，相反，對方要是察覺不到這股能量，張曳才會更加的驚訝。
「「看來，那些惡墮者已經被你解決了。」」
觀察者的語氣有些欣慰，同時也著實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於那些黑暗觀察者的事情，這些觀察者也挺頭疼的。
「算是解決了吧，不過還有幾個傢伙沒有露面，看祂們的意思這事還沒有結束，那些傢伙是準備換個戰場繼續玩下去。」張曳開口道。
「「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之前咱們恐怕都把這件事想得太過於簡單，反生命方程式，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那些惡墮的傢伙掌控。」」觀察者認真的說道。
可見，祂也對這件事情很上心，畢竟反生命方程式是其他宇宙的產物，而且現在又和污染扯上了關係，無論這股力量被誰掌控，達克賽德也好，黑暗觀察者也罷，這都會造成極其恐怖的影響。
「這事的責任主要在我，如果不是我主動向你們暴露了身份，那些觀察者也不會被污染，還有閃點一號宇宙，也是因我才和廢土聯繫到了一起。」張曳嘆了口氣。
「「不能怪你，只能怪那些同胞的意志不夠堅定。」」
觀察者微微搖了搖頭，旋即祂直視著張曳，開口說道。
「「閃點一號宇宙本身就應該湮滅在恆古之中，是你拯救了它，也讓我們可以第一次正面和污染接觸，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是做了一件好事。」」
「聽起來，你這是在為我開脫。」張曳笑了一下。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過無論如何，這些事情都和以前相比明朗了不少，儘管現在的情況比較麻煩，但只要了結了這件事，我相信一切都將會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嗎。」張曳眨了眨眼睛，目光從窗戶望向了外面的世界，看著重新燃起希望的廢土，張曳的內心忍不住舒緩了不少。
「「你現在有應對的計劃嗎？」」
觀察者開口了，祂靜靜的矗立在張曳的身旁，就像是一尊雕像。
「「達克賽德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黑暗觀察者不會善罷甘休。」」
「是啊，祂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張曳點了點頭。「兩個宇宙連結之後，憑藉著觀察者的眼睛，祂們應該能夠看透那個宇宙的時間線，也就是說，那裡的一切都在祂們的觀察之下。」
「「但有一個人例外。」」觀察者偏過了腦袋。
「我。」張曳知道觀察者想說的人是誰。
「「是的，只有你例外。」」
觀察者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你的一切都在污染的保護之下，就算是我們，也只能從過往之中依稀看到一些你過去的畫面，但那些畫面卻像是鏡花水月，是無法被修改的歷史，而你的未來，更是無法觀測。」」
聽著觀察者的話語，張曳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就那麼沉默著，心裡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觀察者再次開口。
「「時間吟遊者，你的選擇至關重要，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唯一可以一勞永逸解決這些事情的機會，不僅僅是解決黑暗觀察者，同樣的，我們也可以真正抗爭那些污染。」」
「你覺得這一次，我們會成功嗎？」張曳語氣有些肅穆。
「「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困難能夠束縛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也是我們所無法理解的存在，如果這世上有什麼存在可以真正定義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人只有你。」」觀察者認真的說道。
「你知道嗎，那個黑暗觀察者稱呼我為『入侵者』。」張曳轉過頭，看向了觀察者。
聞言，觀察者平淡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嘆了口氣，張曳繼續說道。
「你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但祂卻說我是不應出現的生命，就像是一台正在運行的計算機，如果污染是人為使用計算機時所攝入的病毒，那麼我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Bug，有時候我也會思考，我的出現是不是一個錯誤。」
聽到這話，觀察者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曳，但祂並沒有選擇接這個話茬。
「在這些宇宙之中遨遊了太久，我發現我已經快要遺忘自己最初的目標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經歷的越來越多，我牽扯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事到如今，我更像是被推著向前走。」
張曳說到這，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
「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有點矯情，不過也無所謂了，就像你說的那樣，等到解決了這個麻煩，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後，我想我會選擇追尋自己最初的夢想吧。」
「「最初的夢想」」
觀察者深深的注視著張曳，忍不住問道。
「「.是什麼？」」
聽著觀察者好奇的問題，張曳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觀察者的疑問。
頓了頓，張曳轉過了身子。
「很高興有人願意聽我說這些。」
言罷，虛幻的場景消失，盧瑟和迪恩薩姆也重新出現在了張曳的面前，至於觀察者的身影，則是早已消失不見了。
看著自己貌似只離開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張曳重新打起精神，看向了迪恩和薩姆。
「我們該走了，閃點一號宇宙那邊的情況需要我親自看看。」
「好的。」薩姆點點頭。
迪恩也挺激動的。「終於又能和皮特羅他們見面了，上次一別，我還怪想念這傢伙的。」
乘坐著特殊電梯一路從聯邦大廈的最頂層下來，這一次，面具夫人沒有再陪同張曳等人了，盧瑟給了她更加重要的任務。
初升的太陽已經將光芒灑下，淡淡的晨霧被微光碟機散，整個世界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
電梯門緩緩打開，張曳帶著迪恩和薩姆走了出來，這一次，眾人的心裡都比較複雜。
感受著微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張曳突然停了下來，回頭順著電梯的方向一路望上了聯邦大廈的頂部。
在大廈上空，湛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朦朧間還能夠看到一些格外明亮的星辰閃爍著微光，張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嗎？」
看到張曳突然停了下來，迪恩有些好奇的上來詢問道。
聞言，張曳這才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輕輕搖了搖頭，重新露出了笑容。
「沒什麼，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