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和錦王我誰也不選
霍一兮乖乖拿出五瓶解藥,每瓶三十粒。
「一人服一粒毒也就解了,若不見效定是旁的病症。」
量霍一兮不敢撒謊,厲無川收起解藥,道。
「七日後宮宴,明日開始會有嬤嬤過府來教你宮裡的規矩,記得好好學。」
「進宮?」
霍一兮不想去, 規矩多不說動不動就要下跪,之前自己是腦子鏽逗了,才會口口聲聲要入宮為妃。
「你不是很想去嗎?」厲無川語氣戲謔,「怎麼,擔心百花爭艷,你這顆小豆芽菜會無地自容。」
她怎麼不知道他這般毒舌?
「你就不擔心我真的被皇上看上?」
呵, 鬧著要自立女戶, 結果聽說要進宮一臉的不情願, 也沒見她寫信給宮裡那位自薦,所以她是捨不得他的,說這些還不是因為拉不下臉面。
厲無川冷笑,卻沒回答霍一兮的問題。
他是吃准了她不會進宮的是吧,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盯著厲無川那張得意的臉,霍一兮鬱悶。
「參加宮宴不是你說去就能去的,我又沒收到赴宴的帖子,去不了。」
厲無川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霍一兮一下。
「你是鎮王妃,本王赴宴王妃必然同行。」
呵,霍一兮覺得她有必要提醒厲無川一下。
「王爺怕不是忘了,你我已然和離,我可不是什麼鎮王妃。」
厲無川淡定自若,「身為親王若是和離,單憑和離書是不夠的,需得皇上御批蓋印方可一別兩寬。」
所以, 厲無川才那麼痛快的寫了和離書, 因為根本就不作數。
「你卑鄙!」霍一兮抓狂。
成為鎮王妃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可霍一兮就因為他不肯與傅清斷絕來往,便鬧著要和離, 還罵他卑鄙?
「霍一兮!」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難道留在他身邊就那麼不開心嗎?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錦王?」
「什麼錦王?」霍一兮早都把被她坑慘了的厲錦琛忘在了腦後。
她居然跟他裝糊塗,連騙都不肯用功騙他。
「你這麼急著與本王和離,是不是還想著嫁給他?」
什麼腦迴路?霍一兮懶得理厲無川,邁步要走被厲無川拎著脖領拽回來。
霍一兮被厲無川拎起來雙腳離地,比不過厲無川手臂長,兩隻手在半空里抓撓了半天也傷不到厲無川半分。
抓著厲無川強勁有力的鐵臂,霍一兮吃力地喘息著。
「放我下來,我快要被勒死了!」
「回答我。」
厲無川冷漠無情的命令。
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霍一兮腦子裡閃過曾經看過的電視劇里的台詞,就怕她否認了厲無川也會說,『我不聽!我不聽!』
「沒有,你不提我都把他忘了,再說,你好歹沒把傅清娶進門,霍憐卻是正兒八經的錦王妃,我是不可能與人共侍一夫的,你和錦王我誰也不選,咳咳咳。」
厲無川放下霍一兮, 大手力度適中地給霍一兮揉勒疼的脖子, 但從外表看卻像是要把霍一兮當場掐死似的。
霍一兮鼻子一酸, 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當初我選擇坐進鎮王妃的轎子裡,是真心想要跟你過一輩子,可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回頭就鬧出個傅清,還逼著我給她試藥。」
「這次是傅清,說不定下次就會冒出個李清張清門清的,原以為你跟旁的男人不同,結果也是個沒心肝的。」
聽霍一兮邊數落邊吸鼻子,厲無川無語。
「我只不過是對她關照了些,清清白白的本沒什麼,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關照需要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關照需要不顧我和人家丈夫在場抱著跟寶貝似的?關照需要吩咐人熬湯給她送去?」
「你說這些話時能不能先問問自己信不信。」
厲無川一時語塞。
「你若實在不理解,我建議你把你我對調,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
「誰敢!」厲無川脫口而出。
「你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男人我跟你沒話說。」
霍一兮狠狠一腳踩在厲無川腳上,畢竟是神力,便是戰神也招架不住。
厲無川感覺腳都要被踩折了,眼見霍一兮跑遠愣是沒去追,捧著腳揉了許久才一瘸一拐地走去騰香閣。
櫻桃和鶴舞瞧出厲無川走路吃力,連忙上前攙扶。
厲無川坐到椅子裡,櫻桃脫下鞋襪,頓時驚呼。
「這是下了多大力氣!」
腳背高高腫起,腳趾頭隱隱泛著紫黑色,沒骨折已經是萬幸。
鶴舞氣得擼起袖子就要找霍一兮算帳,被厲無川一個眼神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櫻桃拿來活血化瘀的藥膏給厲無川揉散瘀血,忍不住道。
「奴婢僭越可也不得不說,刺客行刺,王爺在外浴血對敵,她在屋裡呼呼大睡,使起小性子說搬就搬,還把王爺提的匾額砸了丟掉,奴婢是真的看不過眼。」
櫻桃與鶴舞跟隨厲無川多年,知道他是念舊的,所以才敢當著面指責霍一兮的過份。
厲無川眼望著樓梯口道,「饒你一次,下次不要再讓本王聽到你說這種話。」
櫻桃沒想到從前冷心冷肺的鎮王真的栽在了任性胡為的霍一兮手裡,不忿地呼吸重了幾分。
「王爺教訓得是,奴婢知罪。」
對比櫻桃的沉穩鶴舞就沒那麼乖順了,心裡暗罵,等有機會的定要為王爺出了這口惡氣。
「你二人若是再有對王妃不敬之處,本王絕不姑息。」
這下,鶴舞再不敢存教訓霍一兮的心,老實應了聲是。
櫻桃給厲無川上好藥,穿上鞋襪,鶴舞上前來扶,被厲無川抬手推開。
媳婦不高興他與旁的女人親近,鶴舞櫻桃也是女人,他得注意。
被推開的鶴舞沒覺得有什麼,王爺是那樣的強悍不可撼動,曾經受了不知比這重多少倍的傷仍是腰杆筆直,不讓人窺出半分。
櫻桃心思細膩,是能看出厲無川的意思的,忍不住問厲無川。
「王爺這般赤誠相待,背後都要順著王妃的意,值得嗎?」
厲無川聞言一哂,「談何值不值得……本王就是要如當年那二人般對待王妃,本王要證明什麼情愛,無論如何動心,身為男人隨時隨地皆可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