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先帝和先皇后的崽
霍一兮不確定厲無川明日會不會帶她入宮，為防萬一還是決定去找嬤嬤學些基本規律。
回到落櫻巷的宅子，霍一兮進去跨院，見幾個之前被厲無川安排過來對她嚴苛調教的嬤嬤，此時正臉色紅潤的吃酒談笑，懷裡各攬著個小倌比逛青樓的老爺公子還要風流，蹙眉輕咳了聲。
聽到動靜, 幾個吃了好處的嬤嬤連忙起身問安，像是被卸了爪牙搖尾的狗。
宮裡的規矩多卻架不住霍一兮學的快，何況霍一兮只挑赴宴時會遇到的狀況學，很快便學完走了。
幾個小倌自從見過霍一兮，再看自己身邊的老臉實足反胃，奈何他們身份低微，只能望洋興嘆。
厲無川命人送來許多新趕製出來的衣裙給霍一兮挑, 霍一兮連看都不看一眼, 讓人怎麼送來的再怎麼送回去。
負責此事的烈忠撓頭，霍一兮見她說話無用，直接吩咐翠羽把東西丟出去。
翠羽不敢，求饒地看著霍一兮。
霍一兮捧起衣裙丟到門外，用火石點燃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對於厲無川的所作所為，霍一兮就像是被惹到炸毛的貓，有爪子就要撓，有牙就要咬，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極端，只是那在胸膛里無盡燒灼的恨攪得她夙夜難安。
她感知這是前世記憶復甦的跡象，也預感到她的前世應是一場堪比地獄之旅的噩夢，可她依然在難忍的折磨中期待早日找回記憶，至少那樣她才是完整的。
聽說霍一兮把衣服都燒了，送傅清回府後，厲無川策馬前往落櫻巷。
霍一兮料到厲無川會來找她，打扮成男子模樣去了暖玉樓，左擁右抱樂得逍遙。
有人手持一壺酒進來，笑嘻嘻坐到霍一兮對面。
霍一兮醉眼惺忪認出來人。
「封子演, 怎麼又是你？」
「怎麼，他們能陪你，我不能？」
倒了杯酒給霍一兮，封子演笑問。
霍一兮垂眸看了眼送到面前的酒，冷嗤一聲。
「下藥？」
封子演未置可否，依舊笑容滿面。
「呵呵……」
霍一兮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同時一滴靈泉水隨之飲下。
將酒杯丟還給封子演，霍一兮口齒不清地嘲諷。
「以為我與他鬧的不堪你便有機會了，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種故作高深的傢伙，就算我注孤生，你也是沒機會的。」
被霍一兮指著鼻子罵，封子演抬手摸了摸鼻子，誠心討教。
「我的目的看起來那麼明顯？」
霍一兮點點頭，「人心不過如此，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接近，自從厲無川派你去了黎城而你陽奉陰違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
封子演訕笑，「說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呵……」霍一兮推開懷裡的美人起身, 冷冷瞥斜著封子演, 「晦氣。」
話落，出了雅間腳步踉蹌地走向樓梯，突然腿一軟往下倒去。
隨後跟出來的封子演伸手接住，一手攬著醉倒的霍一兮，一手撫過霍一兮吹彈可破的臉。
「傻瓜，我怎麼會下藥呢，不過烈酒一樣迷人，好好睡吧。」
霍一兮朦朧中感覺腰際一松腰帶滑落，吃力的抬起手去阻止卻被人拿緞帶綁住雙手固定在頭頂。
是誰？霍一兮踢騰雙腿勉力睜開眼，天旋地轉間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在眼前晃動。
衣服被一層層剝開，微涼的空氣接觸到肌膚帶起一片顫慄，霍一兮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拼力嘶吼。
「你敢碰我，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吼出來的聲音卻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耳畔響起嗤嗤低笑，「我就喜歡你這兇巴巴的樣子，真帶勁兒。」
雙腿一涼，身上覆上滾燙身軀，一滴不甘的淚划過眼角。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壓著她的人陡然消失，霍一兮暗暗慶幸，轉頭去看眼前一黑，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
「膽敢背著我去青樓，該罰。」
接著，身上再度壓上來一人，強橫地擠進她的雙腿間……
霍一兮想要呼救，張開嘴卻被吻住，熟悉的氣息讓霍一兮僵住，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厲無川居然趁人之危，卑鄙！
卑鄙的厲無川折騰起來毫不手軟，尤其想到小丫頭被封子演差點欺負到，更是狠狠懲罰起來。
霍一兮欲哭無淚，承受不住地哭著求饒。
厲無川俯首吻去霍一兮臉上的淚，教訓的語氣。
「不聽話求饒也沒用。」
「憑什麼聽你的話，說話不算的渣男才最該被罰。」
嬌嬌軟軟帶著哭腔的控訴，隨著酒氣扑打在臉上。
都這樣了還不服軟？厲無川兇殘到讓霍一兮連哭都沒了力氣。
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霍一兮有種死了一次又活過來的錯覺。
打量周圍又回到了鎮國街後巷的宅子，身上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霍一兮啞著嗓子叫翠羽。
門開處翠羽沒出現，而是櫻桃與鶴舞，二人不容分說扶起霍一兮沐浴更衣，用膳後便摁在梳妝檯前打扮。
霍一兮渾身酸軟隨便她們弄，待打扮好後往鏡子裡一看不由愣住。
鏡子裡的人是她又不是她，同樣的明艷照人下已是面目全非，熟悉的人能認出她，但第一次見到她的人絕對不會認出卸妝後的她，這簡直比易容還神奇。
怪不得厲無川堅持要讓皇上在宮宴時見她，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下，霍一兮更加確定原身就是先帝和先皇后的崽。
宮宴定在酉時三刻，此時已近申時末，是該啟程前往皇宮了。
櫻桃鶴舞一左一右扶著霍一兮出門……
登上馬車，卻見厲無川一襲玄色繡金絲四爪蟒袍端坐車內，哪裡還有一夜瘋狂的影子。
霍一兮心理有陰影，看到厲無川便兩腿發軟，站立不穩地向前跌倒，被厲無川長臂一伸圈進懷裡。
「看來昨夜王妃十分滿意，已經開始對本王投懷送抱了。」
霍一兮不理，她打不過又得防備再吃虧，不如當做沒聽見。
見懷裡的小丫頭裝糊塗，厲無川大手伸進去，惹得嬌軀簌簌發抖，霍一兮連忙摁住作亂的爪子，急到眼尾泛紅，抖聲道。
「再鬧下去我如何赴宴？」
嗔怪的語氣十分可愛，厲無川一哂。
「不裝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