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霍一兮累到躺平,厲無川穿戴整齊後,為霍一兮穿好衣裙,用大氅將整個人兜頭包住抱起……
封子演前來查收戰果,很意外居然沒請來霍一兮,問派去的人,說是霍一兮回去便睡下了。
雖然霍一兮不來終究效果差了些,但他的妹妹被鎮王要了,鎮王必須負責,二人反目是遲早的事。
想到惦記了十年的人即將落到他手裡,封子演志得意滿,聽雅間裡安靜下來推門就要進去,門開處,厲無川卻抱著個人邁步出來……
封子演掃了眼被厲無川抱在懷裡的人,被大氅包裹得嚴嚴實實,屋子裡不見封菲嫿人影,料來厲無川這是要直接把封菲嫿帶回府中,故意問厲無川。
「王爺這是何意?」
厲無川涼涼的視線落在封子演臉上,意味不明地一哂。
「難道封大人不想本王負責?」
封子演一臉明了,退後幾步讓出路來,「王爺請。」
厲無川冷哼,抱著人直奔樓下,在眾目睽睽中上了馬車。
待厲無川走後,封子演進去雅間檢查一圈,只在榻前找到封菲嫿的一隻繡花鞋。
果然,厲無川是裝的,之前在京都那般任由霍一兮胡鬧都是在偽裝痴情人設,離了京都立馬原形畢露。
收起繡花鞋,封子演帶人趕往臨時鎮王府。
厲無川抱著霍一兮上去馬車打開大氅,發現這人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為免馬車搖晃撞到頭,厲無川將霍一兮橫放在膝上,頭靠在他肩頭,雙臂環住。
霍一兮越睡越熱,像是守著個大火爐,熱得她口乾舌燥,乾咳一聲睜開眼,抬頭卻是厲無川正在垂眸看她。
發乾的喉嚨燥得難受,霍一兮伸手去拿几上茶壺,厲無川先一步伸手拎起茶壺倒了杯茶餵給霍一兮喝。
「你不生氣?」之前她鬧得厲害,幾乎讓他顏面盡失,可這人好像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計較,還是如從前那般粗暴中藏著溫柔,還蠻讓人意外的。
「為什麼要生氣?」
見霍一兮渴的厲害,厲無川又給霍一兮倒了杯茶繼續喂,隨口道。
「你是我媳婦,我不縱著你誰縱著,只是無論你怎麼鬧,我不放手你休想脫身。」
霍一兮喝水的動作頓住,她為何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遲早有一天會放棄的味道?
「王爺打算何時放手?」
對上霍一兮清澈的眸子,厲無川下意識地滾了滾喉頭。
「快了……」
幸好她只是對厲無川產生了好感還沒有到泥足深陷的地步,霍一兮唇角輕揚。
「那就好。」
嘭!厲無川隨手一丟,霍一兮摔在車門邊茶水灑了一身。
「厲無川,你不要太過分!」
看到霍一兮狼狽的樣子,厲無川心情轉好,挑眉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著。
「恩將仇報,早知道就不該救你。」
霍一兮嘀嘀咕咕爬起來坐下,與厲無川拉開距離。
到了府門前,厲無川重新將霍一兮用大氅裹住抱進門。
旅途勞累又折騰了大半宿,霍一兮沐浴更衣後直接睡熟。
厲無川從浴間出來時見霍一兮倒在床上睡得毫無形象,走過去拾起被揣掉在地上的被子給霍一兮蓋好。
「王爺,封子演就守在府門外。」
烈忠隔著窗子低聲稟報。
厲無川輕聲吩咐,「他若收買誰儘管遂他的意,問起本王與王妃,就說本王被王妃罰跪,這幾日恐怕不能見客了。」
王爺,咱真的不用要臉了嗎?
烈忠不忍自家王爺被人議論詆毀。
「就算為了迷惑那些人也有其他的辦法,王爺何需自毀。」
堂堂王爺,叱吒五國的戰神被媳婦罰跪到無法見客,以後還如何見人。
厲無川沒回話,烈忠知道再說下去於事無補還有可能觸怒王爺,只好領命去辦了。
封子演買通了隨行的一個二等丫頭,聽聞厲無川被霍一兮罰跪,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難以置信。
「你可瞧見了?」
丫鬟早被囑咐過,表情萬分認真地點頭。
「瞧的真真的,王妃可凶了,王爺腰彎一點都不行。」
這同厲無川往昔清貴矜冷的形象大相逕庭,封子演懷疑這都是故意給他看的。
封子演眸子泛起幽光,聲音冰冷,「那位王爺帶回府的女子呢?」
「什么女子?」因為沒被叮囑過女子的事,丫鬟驚訝的十分自然。
封子演直覺不妙,「你沒看到?」
「王爺根本就沒帶女子回府,同王爺一道回來的只有王妃。」
聞言,封子演臉色難看,立即命人找來當時負責把守雅間的倆名護衛。
在確認並未見封菲嫿離開後,封子演直奔百味齋,在雅間窗外樓下屋檐上拾到了封菲嫿的另一隻繡花針,繡花鞋裡放著一張字條……
『皇上已知曉冷鈺所懷乃錦王之子』
清楚明白的一句話,毀了他計劃已久的籌謀,封子演氣急敗壞地撕碎紙條迎風拋灑。
他收留蠢笨的封菲嫿,救下冷鈺栽贓霍一兮不成便將冷鈺賣給錦王,在錦王要給冷鈺服下避子藥時勸阻了他,為的就是等冷鈺懷孕,將一切罪責推給厲無川……
到時候厲無川在京都私藏冷鈺宣洩,出了京都侮辱了封菲嫿荒淫無道,而作為鎮王妃氣量狹窄善妒陰狠,殺了有孕在身的冷鈺,容不下被接入府中的封菲嫿,坐實夫妻惡名,他則從中漁利。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鬧得那般不堪的二人居然能夠一致對外,將他的計劃徹底毀了。
「好,很好!厲無川,霍一兮遲早是我的,遲早!」
封子演敗得清清楚楚。而被困在空間裡的封菲嫿耳際一絲聲音都捕捉不到,嘴被堵著連聲都發不出來。
突然,封菲嫿整個人凌空飛起,砰地一聲摔落在地,接著便被丟進馬車拉走。
馬車飛奔,車廂里的封菲嫿被顛得來回翻滾,數日後馬車停下,封菲嫿只剩了一口氣。
被人丟進水裡像洗抹布般洗乾淨丟到床上,刺痛中封菲嫿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瞬間滑落眼角。
厲世淳臨幸了一個新入宮誓死不肯侍寢的才人,事後扯掉遮眼布拿掉堵住嘴的布,本想欣賞下被制服的女人的可憐相,誰知卻被驚住。
「封菲嫿?!」
他把誓死效忠的臣子的親妹妹給睡了,還是強迫的那種,厲世淳暴怒。
「是何人把此女送到朕的龍床上來的?」
喜公公頂著厲世淳要殺人的目光回道,「稟皇上,是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