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少。」
穿戴整齊的王院長立刻點頭哈腰的跟著走進小臥室,滿臉堆笑的來到薄妄夜面前:「這是我平時休息的一個小臥室,有時候工作比較忙,我晚上就直接在這個小臥室里休息了。」
薄妄夜聞言驀地轉過頭來,冷眼俯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王院長一抬眸,就撞進薄妄夜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就好似一個無敵的深淵,瞬間可以將他拉進去。
他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薄少,是不是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夠好,還請薄少明示,我以後一定好好改正。」
看著王院長那張圓滑的面孔,薄妄夜似乎可以想像到這個男人背地裡陰暗的一面。
他噙著森冷的眸死死地盯著王院長,不過是幾秒鐘,就轉頭走出了小臥室。
王院長看著薄妄夜離去的背影,眼底漸漸涌動出陰霾。
但很快他就笑呵呵的跟了出去:「薄少您慢走,歡迎下次……」
不等王院長把話說完,卻見矜冷高貴的男人走到辦公室後面的書櫃前,對身後的黑衣人保鏢吩咐道:「砸了它。」
「是!」黑衣人保鏢恭敬的應道。
王院長一聽這話,臉色立刻大變,連忙上前來阻止:「薄少,這可使不得啊,這書櫃可是前吳院長親手定製的,逝者已逝,這是吳院長唯一留下來的念想,可千萬不能砸了,這是對吳院長的不尊重啊!」
薄妄夜看著擋在他面前的王院長,眼底漸漸涌動出一股可怕的肅殺之意:「讓開!」
他從唇里吐出來的聲音都透著滿滿的殺意。
「……」
王院長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望著他,最終還是選擇後退一步,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下一秒鐘,薄妄夜身後的黑衣人保鏢就紛紛拿起鐵錘,將辦公室里的衣櫃砸得稀巴爛。
書櫃後面的那扇隱形門也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薄妄夜的面前。
這扇隱形門和書櫃的顏色很相似,如果不是砸了書櫃,幾乎察覺不出來。
「王院長,你怎麼解釋?」
薄妄夜看到這扇隱形門,頓時轉頭看向王院長,面無表情的反問。
「薄少,我也不知道這扇隱形門是怎麼回事。」
王院長立刻露出無辜和詫異的表情:「要不是您派人砸了這些書櫃,我還不知道這後面居然有扇隱形門呢,這一定是吳院長之前悄悄弄的密室,我才接手這辦公室一兩天時間而已。」
「……」
薄妄夜不再說話,而是闊步走上前,按下隱形門旁邊的按鈕。
霎時間,一扇和書櫃一模一樣顏色的門自動分散開來。
入眼的就是一道長長的樓梯以及微弱的光亮。
俊美如斯的男人當即就抬腿走了進去。
高基和十幾名黑衣人保鏢跟在其後。
王院長跟在最後面,邊走還一副詫異的模樣說道:「真是沒想到吳院長居然在辦公室里建了個密室,我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聽他提及過。」
「……」
順著樓梯下來,很快就抵達了一個寬敞的房間內。
裡面擺滿了書櫃。
書柜上滿是灰塵,像是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薄妄夜走到一個書櫃前,從裡面隨手取下一本書。
看到書本封面上面的《人體解剖學》幾個字時,瞳孔微微冷了冷。
他將書籍放回去,又繼續取下幾本書,卻發現居然都是和人體器官息息相關的書籍。
往裡走,裡面有幾個醫療床,還有一些醫療器材。
但上面都布滿了灰塵,像是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
薄妄夜環顧密室一周,才發現除了書櫃和這些醫療器材,什麼都沒有。
片刻後,他抬眸看向頭頂天花板上微弱的燈光,眼底涌動出另類的情緒。
「薄……薄少。」
王院長立刻上前來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密室是吳院長什麼時候建成的,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薄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這院長辦公室里有個密室的啊?」
薄妄夜轉頭看向王院長,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你確定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王院長戰戰兢兢的說道:「我要是知道這裡有個密室,我早就已經進來看看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吳院長還在辦公室里偷偷藏了個密室。」
薄妄夜盯著王院長那雙『和藹可親』的眼眸,什麼話都沒說。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冷著臉說道:「我們走!」
話落,俊美如斯的男人就轉身往樓梯處走。
高基和黑衣人跟在身後。
王院長看著薄妄夜離去的背影,默默地鬆了口氣。
哐當!
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聽到聲響的薄妄夜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醫療床的方向,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什麼聲音?」
王院長見薄妄夜的視線落在醫療床上,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他想要找些什麼藉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隻巨大的老鼠從醫療床下方竄了出來。
他趕緊說道:「是老鼠,可能是太久沒有人打掃衛生了,這裡面就有了老鼠。」
薄妄夜深深地望了王院長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上了樓。
王院長連忙護送薄妄夜出去,跟在他身後奉承道:「薄少您慢走,歡迎薄少下次再來做客。」
薄妄夜在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忽的停下腳步,眸光沉沉的看向王院長,問道:「王院長,請問你和我二嬸陳茉莉是什麼關係?」
「……」
王院長心口驀地一緊。
似乎猜測到薄妄夜發現了什麼。
他靈光一閃,連忙道:「我之前和你二嬸陳茉莉拍拖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我們就分手了,她嫁人後,我們之間就只是普通朋友了。」
他很清楚,若是她說陳茉莉嫁人以後,兩人就不再來往更加會引起薄妄夜的注意。
畢竟薄妄夜肯定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了。
「原來如此啊!」薄妄夜聞言,恍然大悟般的笑了笑:「那王院長和我二嬸分手之後,沒有再找嗎?」
王院長嘆了口氣:「自打和你二嬸分手以後,我就對感情心如死灰了,所以就一直單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