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國淪陷之時,城外的二十萬烏桓鐵騎露出他的獠牙。
四面八方都都出現一條黑線,整齊的馬蹄聲直衝雲霄。
張郃,戲志才顧不得城中的陷阱,問題,再度匯聚在城牆之上。
目視著遠處密密麻麻的人影,張郃頭皮發麻道:「看來這個坑挖的還真不小。」
「要是咱們不全部進來,要守住這裡,困難無比。」
戲志才點了點頭:「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些烏桓兵,他們的穩定決定了石國能否守得住。」
張郃點頭:「傳我命令,烏桓騎兵立刻下馬,上城牆。」
「每次按照三比一的比例上城牆。」
「其餘人分開安置,小心提防!」
一旁的副將緩緩點頭,猶豫了片刻,小聲問道:「將軍,要不要將他們手中的武器暫且給下了?」
「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是他們被城外那些烏桓人蠱惑,內亂起,可就麻煩了!」
張郃搖了搖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時候對他們提防,只會讓所有人心寒。」
「對了,讓烏延勇上來,讓他親自指揮這些烏桓兵,看看他只是話說的好,還是乾的也漂亮。」
「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整個城牆上不管華夏兵,還是烏桓兵全都嚴陣以待。
華夏士兵士氣高漲,眸中戰意十足,烏桓兵則是忐忑不安,各自眼中都露出別樣之色。
烏延勇幾乎沒有停下,不住走動,不住的激勵所有烏桓兵。
他的威望畢竟不低,最初的騷亂暫時穩住。
城外,踏頓,勒石,以及一眾的烏桓騎兵每一個都興高采烈。
此刻在他們眼中,石國內的數萬大軍就是一塊肥肉,隨便吃掉。
「大王,我帶人直接進攻,試試水?」
前鋒將軍摩羯夫興奮說道,一面說著手中的狼牙棒舞動,顯然是要搶個頭功。
踏頓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城牆,觀察了好一會兒,看向一側的張銘:「你說呢?」
張銘短暫的沉吟之後,正色道:「不著急。」
「城牆上的烏桓兵應該不少,如今在絕境之中,或許可以做做文章。」
踏頓笑道:「你的意思是挑撥離間?」
張銘點了點頭:「先降低其士氣,隨後你與勒石將軍一同衝鋒,不要試探,以雷霆之力讓裡面的烏桓人知道咱們勝券在握。」
「只要裡面亂起來,今日就能結束戰鬥。」
摩羯夫皺著眉頭:「這點小動靜值得大王親自動手?」
「我與勒石將軍足夠。」
「我看你是沒安什麼好心,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若是受傷了,怎麼辦?」
「誰能負起這個責任?」
張銘還要反駁,踏頓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不要爭了。」
「張銘的意見我同意,獅子搏兔也要竭盡全力。」
「裡面畢竟有兩個天將,普通人上前,只能是死路一條。」
「倒不如我們拖住城中的天將,如此才能順勢破城。」
「摩羯夫,等會我與勒石將軍與敵人拼殺,你可莫要丟臉,摸上城牆,將烏勒勇給宰了。」
摩羯夫眼露仇恨:「大王放心,我早就想要將他的腦袋取下來,這次絕對不放過他。」
踏頓點了點頭,快馬上前,天將的氣息朝著四周散發而出。
手中的長槍一挑,其厲聲吼道:「張郃,趙雲,你們已經落入我的圈套,如今二十萬大軍將你們重重包圍,城中沒有一顆糧草。」
「你們隨身可沒有多少口糧,能堅持幾日?」
「只要耗下去,你們餓也要餓死。」
「城中的烏桓人聽著,你們是草原上的雄鷹,你們是草原上的野狼,你們不應該被華夏所束縛。」
「只要你們願意在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證對你們的事情不追究。」
「只要自己活著,家人還會有。」
「莫要讓華夏將你們身上的稜角都給磨平,莫要心甘情願的屈服,他們不會善待你們。」
「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怎會掏心窩子的善待你們?」
這番話都是攻心之話,張郃身後的將校怒目圓瞪,罵罵咧咧恨不得立刻開打。
張郃與戲志才並未著急,反而一臉冷靜。
對視一眼,張郃散發出天將的氣息:「連石國你們都丟了,落入我們手中,還說什麼必勝的大話?」
「此行前來不但是為了征服烏桓,更是為樓蘭大王報仇雪恨。」
「他早就給我們書信,讓我們幫助他掃平叛亂,只是沒想到我大軍沒有抵達,他就被你踏頓給殺害。」
「原本我們之間可以避免這場大戰,可因為你,大戰無法避免。」
「死傷的烏桓人都應該將罪責怪在你的身上。」
「現在你還在口出狂言,真以為有人會歸降你這個不忠不孝之人?」
「若丘力居還活著,肯定會被你活活的氣死!!」
伴隨著這番正氣的答覆,一旁的烏延勇舉起手中的大刀:「為樓蘭大王報仇!」
「殺了踏頓!!」
「殺了踏頓!!」
聲音直衝雲霄,低迷的士氣再度高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