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理之劍！科學之城！諸王執劍鎮蒼穹！
1912年10月30日，第二屆布魯斯會議正式開始。
當李奇維帶著眾人走進會議室後。
嘶！
巨大的房間內，瞬間響起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長長的木桌兩側，整齊對稱地擺放著二十個座位。
鋼鐵鑄造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高高在上的主宰。
鐵王座！
玻爾最先按捺不住。
他快速走到其中一個鐵王座前，眼中充滿了震撼。
只見整個王座通體由鋼鐵鑄造而成。
泛著攝人心魄的銀白金屬光芒，一股寒意讓在場的人微微顫抖。
最引人注意的是，王座的背部熔鑄有三把寶劍，呈放射狀排列。
從劍的鋒芒就能感覺出，它們都是鍛造而成的神兵利器，然後澆築在王座上。
一股撲面而來的王者氣息，讓眾人目眩神迷。
「上帝啊，這就是鐵王座嗎，我怎麼感覺和真正的王座也沒區別了。」
「粗獷中帶著一絲細膩，霸氣中帶著一絲冷靜。」
「布魯斯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太大的驚喜啊。」
即便在場的都是物理學領域的大佬，社會的精英。
他們本身就是上流社會的一員。
然而還是被眼前李奇維的手筆震驚住了。
鐵王座完全配得上他們的身份。
而且還會讓人產生一種神聖感。
麥可遜驚嘆道：「布魯斯，你真是良苦用心啊。」
「一旦鐵王座的照片流傳出去，估計以後的物理學家們拼命都想來坐一坐。」
盧瑟福打趣道：「我看布魯斯發表完廣義相對論之後，就變得很閒了。」
「還有時間設計這麼複雜的王座。」
「可見，他平時已經不搞研究了。」
盧瑟福的話讓眾人哈哈大笑。
李奇維也是哭笑不得。
居里夫人笑著問道：「布魯斯，為什麼是三把劍？」
眾人也非常好奇，他們覺得布魯斯肯定不會是隨意選擇這個數字。
李奇維笑著說道：「每一把劍都代表物理學的一個根基性質的理論。」
「三把劍就象徵著經典物理學的三大理論。」
「如果在未來，廣義相對論被證實正確，那麼我會再熔鑄一把劍，變成四把。」
「而如果量子論也補全缺陷，那麼就再加一把。」
「以此類推。」
嘶！
眾人都被李奇維的氣魄所震驚。
對方這是要為真理鑄劍啊！
物理學家每發現一個真理，就在鐵王座上加一把寶劍。
所有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布魯斯的這種做法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忽然，正在研究的玻爾大喊一聲。
眾人都被他的叫聲吸引。
連忙朝他看去。
錢五師一個箭步上前，問道：「怎麼了，玻爾？」
玻爾激動地指著王座背面的中間區域。
顫抖地說道：「這後面有字。」
眾人皆被吸引，連忙齊齊上前，各自找到一個鐵王座，仔細看去。
只見王座的背面果然有著一行飄逸的英文：
【於虛空之中開闢聖堂。】
【鑄黑鐵王座，鍛真理之劍。】
【物理榮耀，吾輩傳承。】
【諸王執劍鎮蒼穹。】
在場大佬看完刻字後，無不感覺全身血液翻湧。
一股豪氣沖天而起。
短短的四句話，卻仿佛大道之音。
所有人都被震撼的喘不過氣來。
他們感受到了李奇維那霸天絕地的魄力。
這是要以凡人之軀，主宰真理啊。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在場的人更是覺得霸道無比。
但是此刻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句話代表的含義。
在未來，所有人都會因為這句話而自豪。
眾人這時把目光轉向李奇維，只見他嘴角噙著微笑，眼神犀利而又純淨。
愛因斯坦興奮地問道：「布魯斯，這些話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李奇維笑道：「哈哈，怎麼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愛因斯坦連忙擺手，「不不不，非常好。」
「我從來沒有想過物理學家還有這樣的責任。」
「布魯斯，你果然不愧是能寫科幻小說的人。」
「文采斐然，天馬行空。」
李奇維感覺有點羞恥，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
這時，大家才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坐在王座之上。
一股冰涼的氣息透體而入，讓人瞬間清醒。
坐上去後，大佬們覺得自己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一個個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儀表，不能辜負了鐵王座的逼格。
這時，李奇維站起來說道：「鐵王座只是我的一個嘗試。」
「我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提高科學家的地位。」
「讓普通人真正明白科學家的價值。」
在後世有一個段子。
說人類的歷史趨勢和走向是螺旋式上升。
科學家負責上升。
政治家負責螺旋。
這個冷笑話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
科學家對於人類的意義，超越了任何職業。
眾人聽到李奇維的話，覺得非常震撼。
湯姆遜感嘆道：「布魯斯可以說已經是站在科學的頂點了。」
「但是他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也沒有滿足於自身一個人的欲望。」
「而是思考整個科學的未來。」
「他的這種精神確實值得敬佩。」
普朗克眼神如炬地看著李奇維，他心中的自豪感比在場的人都要強烈。
「布魯斯明明是華夏人，卻能淡化西方和華夏的仇恨，從更高的角度看待問題。」
「他的格局已經超越牛頓了。」
眾人議論紛紛，都很佩服李奇維的舉動。
對方憑藉自己的身份，只要回到國內，那高官厚祿絕對不在話下。
但是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全心全意為科學事業奉獻力量。
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重。
這時，李奇維繼續說道：「抱歉，洛倫茲教授，在您開始主持之前，我還想再宣布一個事情。」
洛倫茲此刻正撫摸著王座，笑著說道：「布魯斯，你繼續，我還沒坐夠呢。」
眾人會心一笑。
李奇維說道：「前段時間，我向英國政府提交了一份建議書。」
「我想在亞洲的婆羅洲那裡，建造一座科學之城。」
「那是一座純粹的城市，只為科學而生。」
「它歡迎世界上所有國家的科學家，真正是打破國界和種族，只追求真理的地方。」
「在那裡，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進行學術討論和研究。」
「沒有身份歧視、種族歧視，只以學術水平論英雄。」
「那裡將會是科學家的聖地。」
接著，李奇維把科學之城的情況，繪聲繪色地講給在場的大佬們聽。
如果說鐵王座只是讓眾人感覺到新奇，那麼科學之城的吸引力堪稱是致命的。
大佬們瞬間呼吸急促，被李奇維描述的未來所震撼。
「上帝啊，真的存在那樣一種地方嗎？」
「如果布魯斯真的能建成，我願意第一時間就搬過去。」
「最近軍方那邊的需求越來越多，已經影響了我的正常研究了。」
「天天都是在打仗，這個世上連一片研究的淨土都沒有。」
不少大佬感慨頗深，痴迷學術的他們，對於科學之城的渴望，簡直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李奇維看著眾人的表情，就知道有戲。
接著，他忽然又說道：
「但是，我畢竟是一個華夏人。」
「在英國的殖民地上，建造這樣一座城市。」
「英國政府肯定不會輕易同意。」
「就算同意，那肯定也會有很多反對的人。」
「一個華夏人竟然想建造城市，會不會別有用心。」
「雖然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但誰都不能保證可以消除對我的偏見。」
「因此，我想請在座的各位，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動用自己的人脈，幫助我。」
「也算是幫幫全世界的所有科學家。」
「我的目標很純粹，就是想開闢一個淨土，安心地做研究而已。」
「現在世界局勢紛繁複雜，萬一哪一天發生了大規模的戰爭。」
「我哪裡也能給走投無路的科學家們一個溫暖的港灣。」
李奇維真摯的話語，一片赤子之心，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布魯斯真是沒有一點私心啊。
他把一切都奉獻給了科學事業。
他恐怕是整個世界上最純粹的人了。
湯姆遜當即開口表態，「布魯斯，你放心，我會全力幫助你的。」
李奇維連忙道：「感謝教授。」
隨即湯姆遜又不解地問道：「不過，你為什麼要在婆羅洲建科學之城。」
「那裡我知道，屬於亞洲的東南部了，說實話，非常偏僻。」
李奇維早已準備好說辭，「教授，我也是為了降低英國政府的警惕心。」
「我是一個華夏人，如果在歐洲的腹地建造這樣一座城市。」
「軍方肯定會認為，萬一哪天我發明了什麼毒氣、炸彈之類的，那豈不是個巨大的威脅。」
「畢竟，科學家是公認的能搞事情。」
湯姆遜一愣，仔細一想，對方說的非常有道理。
他要是掌權者，為了國家民眾利益的考慮，也不會允許如此。
相反，萬里之外的殖民地，那就隨意了。
反正發生什麼事，損害的都是當地人的利益。
雖然很殘酷，但湯姆遜知道這就是事實。
他和李奇維天然存在著身份的差異。
不過，科學家其實對這一點看的倒不是特別重。
國家之間的利益，對他們而言，也要分輕重緩急。
真實歷史上，愛因斯坦發表廣義相對論後，由於推翻了牛頓的理論，讓英國人很不爽。
英國政府號召民眾抵制相對論。
但是科學界的大佬們對此嗤之以鼻，毫不在意。
愛丁頓依然頂著巨大的壓力，我行我素，堅持去完成證明光線彎曲的實驗。
這就是科學大佬對待科學的態度，如何政治因素都影響不了。
當然，要是亡國滅種之戰，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普朗克看著李奇維，心中非常心疼。
「哎，布魯斯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影響。」
「他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物理學家，但是他考慮的東西卻是最不純粹的。」
「我有點理解他為什麼要建造科學之城了。」
「他應該就是為了不受到任何的束縛吧。」
「但是傻孩子啊，你在海外建城，難道就一定能安穩，保持獨立嗎？」
普朗克對於李奇維的設想，還是存在一點悲觀的情緒。
但是他依然佩服李奇維。
因為他能想到這一點，對方肯定也能想到。
但是布魯斯依然堅定地去做了。
只要是對科學有利的事情，再難再苦，自己這個學生都會排除萬難去實現。
普朗克直接力挺，霸氣地說道：
「布魯斯，伱放心，如果英國政府不同意。」
「我也會說服德國政府，重新給你找一塊地方。」
「我一定幫助你實現你的理想。」
普朗克的話讓在場諸位大佬一驚。
對方果然是布魯斯的老師，這份支持力度絕對算是最強了。
以普朗克如今在德國科學界的地位，他還真有這份底氣。
李奇維連忙躬身表示感謝。
「湯姆遜教授、普朗克教授，你們的支持，我萬分感謝。」
有了兩位大佬的公開表態。
其他人也是接連答應，一定竭盡所能，促成此事。
建造科學之城，是一件對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情。
而且布魯斯還一個人獨立承擔資金、管理等付出。
在場的人只要提提建議就好。
這要是再不幫，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這樣一座城市的存在，讓大佬們覺得有一種參與歷史的感覺。
這東西翻遍史書，可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個只有科學家的城市，它會是什麼樣？
眾人都非常的期待。
這時，李奇維向洛倫茲點點頭，示意他已經結束。
洛倫茲興奮地站起身，走到眾人前方，拍了拍手笑道：
「好了，諸位。」
「不管是真理之劍也好，還是科學之城也罷。」
「都是我們要追求的最美好的目標。」
「我希望將來有一天，真理之劍不再增加，科學之城也建設完畢。」
「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去養老了。」
眾人被洛倫茲的幽默引的大笑。
真理之劍若是不再增加，那就代表人類真正終結了物理學。
只是，這一天，真的會到來嗎？
「下面，有請布魯斯做報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