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吾生而有涯,而知也無涯!先生會引起列國的恐慌!
只是在疑惑過後,荀子卻是很快釋然了。
畢竟,在他的眼裡,只要羅浮肯幫忙就行了。
事實上,這次無名遭到了羅網的追殺,荀子還是通過這段時間,羅浮鬧出來的動靜得知的。
誰讓羅浮的上門論道,引起了諸子百家的關注來呢?
人多口雜之下,荀子才偶然得知了無名的遭遇。
要知道無名本身並沒有向儒家求助的意思,只是既然知道了,荀子才會專門請求羅浮遊歷途中,在魏國暫時停留一段時間,好幫助一下無名。
「那一切就勞煩師弟了,師弟還請多加保重啊。」
在和羅浮告別之後,荀子再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儒家的大宗師,尤其是像羅浮這種鬧出了波及七國的大動靜,甚至被稱之為儒家第六子的存在,出行遊歷,必然會引起多方關注來。
無論是行至哪一國,都會有該國全國接待。
可羅浮並不希望自己走到哪兒,都被人關注。
因此,他的離去,是悄然無聲的,自己駕著馬車,離開了小聖賢莊,出了桑海城後,一路西去。
在路過了當初那座無數人曾經駐足停留,以期見一見羅浮的小鎮時。
此刻的小鎮,卻是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羅浮經過時的繁華了。
雖然靠著桑海城,小鎮倒也談不上是破敗,但卻也充分讓人能夠感受到,五百年亂世上,蒼生遭遇了何等的荼毒。
駕著馬車,剛剛駛離了小鎮。
羅浮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華貴長裙,身材婀娜的身影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儒家羅子,竟然這般悄聲匿跡的離開了桑海城,遊歷天下。,羅子就不擔心,你這般離開,引起列國的恐慌嗎?」
一眼看到了面前少女之後,羅浮先是眼神亮,隨即很快認出了少女的身份來。
陰陽家,東君緋煙。
按理來說,現在剛剛出世的陰陽家,應該好好夯實一下自己在秦國的根基才對,為何東君緋煙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羅浮沒有記錯的話,東君緋煙明明早就應該去接近燕太子丹才對。
要知道,燕太子丹在前往韓國新鄭城外,農家潛龍堂舉辦的易寶大會時,多半也是靠了東君緋煙的掩護。
畢竟那個時候的燕太子丹,本身就應該在秦國咸陽做質子,以質子的身份來說,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也就是秦國政局特,呂不韋和秦王嬴政之間,有著嚴重的衝突,才加上陰陽家的幫助,這才讓燕太子丹,以質子的身份,竟然能夠前往韓國新鄭外,參加易寶大會。
可偏偏,理論上,應該是去接近燕太子丹的東君緋煙,此刻卻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羅浮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掀起的蝴蝶效應,好像有點越來越大了。
事實上羅浮猜的沒錯,東君緋煙,的的確確是因為羅浮的原因,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自從羅浮出世之後,伴隨羅浮的學說理念傳播開來,羅浮也愈發成為了陰陽家關注的重點。
這其中最讓陰陽家和東皇太一在意的,無疑就是羅浮的出現導致的天象混亂了。
陰陽家的目的,的確是以謀奪蒼龍七宿的力量為主,但對於羅浮這種橫空出現,又給未來造成了巨大影響的存在。
東皇太一卻是更加在意。
再加上東君緋煙主動請纓,接近燕太子丹的任務,就從東君緋煙,換成了還沒有成為護法國師的月神了。
如果羅浮知道自己造成的改變,怕是都要為燕太子丹而憐憫了。
畢竟,相比起好忽悠的戀愛腦東君緋煙來,就憑燕太子丹的那點腦子,月神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忽悠的。
看到羅浮緊盯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要不是能夠感受到羅浮的目光並無淫邪,東君緋煙都要將羅浮當成是登徒子了。
就在東君緋煙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回過神來的羅浮,卻是輕笑一聲道:「陰陽家東君過譽了,在下不過區區儒家士子罷了,即使是隱姓埋名,遊歷天下,又何談能夠引起七國之恐慌呢?」
東君緋煙的眼神瞬間一凝,道:「羅子先生,難道不知,你的學說,如今已經轟傳七國,無數學子,只是知曉您的三世說,便感動落淚,以您現在的身份,無論是行至哪一國,都必然引起上至國君,下至諸侯的恐慌,唯恐接待不周!」
垂下眼帘,東君緋煙腦海中飛快思索回憶著,羅浮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自從羅浮橫空出世,他的一切經歷,都被諸子百家和列國恨不得放在放大鏡下面好好觀察。
而東君緋煙,自然也知道,羅浮出身只是一個落敗寒門罷了,祖上雖然是權貴,但如今卻是早已經落寞,不然的話,羅浮也不會為了振興門楣,選擇拜師儒家分支,子思之儒的分支。
雖然在羅浮的學說理論之中,多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但那也是因為,學術不精的原因。
在很多人眼裡,羅浮的學術,的的確確是以儒家為主,兼具百家後,推陳出新的產物。
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身份,羅浮都不應該一眼道破才對。
不知道自己只是道破了緋煙的身份,就讓她如臨大敵。
羅浮卻是嘴角一抽,道:「羅子之稱,在下受之有愧,東君閣下還是直接稱呼在下為羅浮先生好了,至於說學術的問題,出自我口後,便不再是我羅浮一人所有了,況且我的所思所想,除了在小聖賢莊講道授課之時,余者盡皆落於文字,留在了小聖賢莊之中,有心之人,大可前往借閱抄錄,以儒家有教無類,萬萬不會橫加阻攔的!」
「先生既知曉緋煙身份,那不知緋煙可有幸,能夠陪伴先生,遊歷列國呢?」東君緋煙開門見山的問道。
就在羅浮心中遲疑,這位陰陽家的東君為何會盯上自己的時候。
他卻是敏銳的注意到,少女那清澈的雙眸中,蕩漾著不加掩飾的憧憬來。
羅浮卻是不知道,東君緋煙這個戀愛腦,可是能夠被燕太子丹,表演出來的憂國憂民,就不惜背叛陰陽家。
不提其他,僅僅是羅浮在小聖賢莊,第一日論道的表現,就足以讓他的身影,牢牢地鐫刻在了少女的心田。
猛地反應過來這一點,羅浮頓時心中大定。
他或許比不上燕太子丹會忽悠,但羅浮的神秘,卻是足以讓東君緋煙徹底沉淪了。
既然東皇太一派遣了東君緋煙過來接近自己,那羅浮就要告訴她,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
「有美相伴,求之不得。」
東君俏臉一紅,隨即對羅浮微微欠身,道:「能伴隨羅浮現身遊歷列國,這卻是緋煙的榮幸。」
隨著東君緋煙上了馬車,這輛並不起眼的馬車,開始一路西行而去。
秦國咸陽宮。
「好,好一個據亂世,昇平世,太平世,羅子先生真乃大才,寡人恨不能與先生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手中捧著從小聖賢莊傳來的竹簡,如今尚顯幾分年幼的秦王嬴政,此刻的表現,簡直就跟未來的粉絲,見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的親筆簽名一般。
只是秦王嬴政崇拜不是羅浮的形象,而是羅浮的智慧和學識。
「蓋聶先生。」秦王嬴政看向了自己的劍術老師,道:「先生為縱橫弟子,不知是否見過羅子先生?」
蓋聶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裡,他也看過羅浮的諸多學術著作,雖然這些著作,多半都是羅浮口述,儒家弟子撰寫下來的。
但這些學術的主旨來自於羅浮是肯定的。
並不是說,羅浮連自己撰寫文章的時間都沒有了,實在是,現如今的撰寫文章,可不是未來。
如今這個時代,可是連紙張都不存在。
除了極少數豪奢之輩,能夠以絹帛記錄文字外,近乎於百分百的文字,都是鐫刻在竹簡之上的。
是的。
字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刻出來的。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筆,但現在的毛筆和未來是兩碼事,要知道毛筆真正的誕生,是在蒙恬手中完善的。
而現在,蒙恬忙著在大秦軍中建功立業,都來不及,哪兒有心思去創造什麼毛筆。
現在的一片文章,要鐫刻在竹簡之上,工程量可想而知了。
就算是羅浮不眠不休的趴在竹簡上,數月時間,也不足以讓他將自己的學術徹底留下。
蓋聶回憶了一番自己所見過的羅浮著作的文章,不禁一臉嚮往的道:「羅子先生,如橫空出世的煌煌大日。在下卻是沒有那個榮幸,能夠一窺羅子先生的風采!!」
「是啊!!」秦王嬴政一臉贊同的樣子,道:「寡人即使是看這些先生的文字,就足以想像先生是何等精彩絕艷了,孤身一人,橫掃剪徑強人,初入桑海,就讓當代儒家掌門與世長辭,論道第一日,折服百家。」
即使是現在回憶起關於羅浮的情報來,嬴政都忍不住喝彩一聲。
放下了羅浮的著作,嬴政很快又拿起了另一篇文章來。
這篇文章雖然不像是羅浮的著作一般了,蠱惑性強到了短短時間裡,讓羅浮成為了舉世公認的儒家第六子。
但在嬴政看來,這篇文章的作者,卻是僅次於羅浮這位儒家第六聖了。
是的。
現在羅浮就已經隱隱有了儒家聖人的苗頭了。
要知道,這可是連荀子都沒有的榮幸啊。
只能說,羅浮那集合了程朱理學,陽明心學,以未來馬列為主杆的大雜燴學說,著實是引起了太多人的向往來。
這些人,每一個都在希冀著能夠一窺羅浮口中昇平世的到來。
而現在,在秦王嬴政心裡,僅次於羅浮的這位,赫然正是和羅浮有過數次交往,甚至還算是讓羅浮重歸儒家的重要推手之一的韓非。
伸手輕輕撫摸著竹簡上的一個個文字,秦王嬴政幽幽的說道:「寡人不知道何日才能夠和羅子先生一見,但……」
嬴政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蓋聶心中卻是猛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來。
魏國,大梁。
駕著馬車的羅浮,在離開了齊國的疆域之後,就直接踏入了魏國領域。
身邊有了氣質高貴的東君相伴,羅浮的確對於前往魏國,截胡驚鯢的衝動大大減弱了。
但齊國本身東臨大海。
北接燕趙,南接魏楚。
正好魏國這邊,有著荀子之請,羅浮當然先行來到了魏國這裡。
羅浮的目的雖然是前往秦國,但他卻是謹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句話。
前身出身寒門,自從拜入了儒家門下之後,所接觸的不過方圓範圍內,對於七國亂世,根本就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羅浮既然想要輔助大秦,建立一個暢想中的星際大秦來,那首先在入秦之前,就要保證自己言之有物才行。
魏國,就是羅浮遊歷列國的第一站了。
雖然羅浮名聲斐然,短短時間裡,儼然成為了諸子百家又一個聖人一般的存在,但奈何,真正見過羅浮的人,卻並不多。甚至就連羅浮的畫像,除了像是諸子百家和列國權貴的有心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羅網等等寥寥無幾的組織了。
這一路上,即使是羅浮沒有故意的隱藏自己的形跡。
他卻依舊沒有遇到多少認出自己的人來。
「看來我這個儒家羅子,好像並沒有想像中那般惹人在意啊。」羅浮打趣般的對馬車上的東君緋煙道:「一路行來,竟是無一人識的我。」
白了羅浮一眼,東君緋煙卻是一邊雙手翻飛,如同忍界忍者結印一般,一邊對羅浮說道:「先生若是不甘的話,不妨直接前往魏王宮中,只需先生報上名諱,先生轉瞬既可稱為魏王座上之賓。」
東君緋煙動作猛地一頓,苦惱的看向了羅浮道:「先生,緣何這遁術,我竟無法施展?」
沒錯,現在東君緋煙,正式在練習羅浮傳授的忍術了,只是,來自於忍界,以查克拉為能量的忍術,在秦時世界裡,卻是發生了極其玄妙的變化來。
雖然看似,和陰陽家的術法,南疆百越的巫術極其相似,但卻又既然不同。
以十二地支結合的手印,遠比南疆百越巫術和陰陽家的法術複雜的多。
忍界的查克拉,本身就和秦時世界的真氣體系並不一樣。
畢竟查克拉這種能力,本身就是來自於世界之外的產物,甚至查克拉的最高權限,都在大筒木輝夜這個查克拉之祖的一家子手裡,忍者即使是可以提煉查克拉,也不過是能用罷了。
所謂的忍術,其實更像是通過一個忍術手印來完成編碼,進而實現操縱查克拉,化為忍術的效果。
而在秦時世界裡,武者的真氣,必然來自於自身,一切超自然的力量,都是以自身為根基的。
這也就造成了,雖然秦時世界的奇幻武道,花樣繁多,但在破壞力上,卻是遠遠無法和查克拉體系抗衡。
甚至因為沒了大筒木輝夜這個主伺服器一般的查克拉之祖,也沒有了六道仙人等人的支持。讓忍術的施展過程,以武道真氣作為能源,變得無比艱難和複雜起來。
用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忍界的忍術,看似簡單,甚至幾歲的孩子,都可以通過結印釋放,但實則,真正複雜的過程,就像是計算機的解算,依靠的是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提供的這份算力,而放在秦時世界,卻是一切都要依靠自身了。
過程之複雜,哪怕是東君緋煙這個號稱陰陽術第一奇女子,也依舊遲遲連一個忍術都無法施展出來。
「在你們陰陽家,不是一樣有很多弟子無法施展陰陽術的嗎?」羅浮笑呵呵的打趣道。
東君緋煙皺了皺眉,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並沒有天賦修煉先生傳授的遁術嗎?」
看到東君緋煙竟然開始懷疑自我,羅浮這才收起了玩笑,道:「並非如此,只是遁術是一種需要超越真氣的能量來施展的特殊手段,你以真氣催動遁術,自然會顯得無比艱難!」
眼神一亮,相比起自己無法施展所謂的遁術,東君緋煙現在更加在意,羅浮所謂的超越武道真氣的能量到底是什麼。
難道說,羅浮掌握的是如同蒼龍七宿一般的力量嗎?
不要覺得忍界之中,忍者的壽命,甚至比起普通人都要老的快,就以為查克拉是低等能量。
千萬別忘了查克拉的誕生,可是以獻祭整個星球的自然能量為代價的,而服下了查克拉果實的人,更是可以達到掌握元素、生命、空間、時間、生死等範疇。
光是這一點,查克拉就算是放眼諸天,都算的上比較強橫的能量。
在忍者身上之所以無法體現出查克拉的真正奧妙來,完全是因為,忍者只是查克拉的使用者和提供者,而不是查克拉真正的主人。
在秦時世界裡,雖然武道真氣體系,盛行一時,而且秦時世界的真氣,還是一種堪比弱化後的查克拉的能量。
不但能夠用來催動武功,還可以施展陰陽術等等手段。
甚至於,武道真氣,竟然還可以完成精氣神人身三寶之間的轉換。
就像是陰陽家木部長老的少司命,其所修煉的功法,萬葉飛花流,就是一種以魂換氣,氣盡則魂散的手段。
「先生竟然掌握了超越武道真氣的力量嗎?」東君緋煙看似語氣平淡,但實則在問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內心,卻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忐忑和不安之中。
羅浮意味深長的看了東君一眼。
事實上東君猜的沒錯,羅浮的真氣,在一開始只是儒家弟子的時候,稀鬆平常,根本不值一提,可當他從共享空間歸來之後,藉助於共享而來的能力,羅浮的武道真氣,儼然已經達到了一種猶如神通般的本質來。
當然了只是神通的本質,不代表現在羅浮就可以施展出神通來,畢竟他此前,根本就不會任何神通。
而且,共享的能力,在沒有完成本土化的時候,也的確缺乏施展出來的可能。
只是,缺少不代表不能,而且,羅浮最先完成了本土化的能力,並非是來自於忍界宇智波羅浮的種種。
反而是來自於異人世界,包括八奇技在內的種種傳承來。
無論是金光咒、天心五雷正法,亦或者是大名鼎鼎的八奇技,似乎和秦時世界的武道真氣,有著極其接近的本質一般,沒有讓羅浮花費太長的時間,甚至是他在前往桑海城論道之前,就已經完成了異人能力的本土化。
之所以現在羅浮只是拿忍術來當胡蘿蔔,吊在東君面前,而不是乾脆拿出更加簡單的異人世界的傳承,最關鍵一點,不是因為忍術夠難度,而是因為,異人的先天一炁,在完成了本土化之後,其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就連羅浮都有些心悸。
別的不提,比如說天心五雷正法,一旦羅浮施展開來,方圓五百米,也就是一里範圍內。要知道,方圓五百米,那可是超越了三分之一個神聖領域啊。
雖然凱莎的神聖領域,在方圓一點三四公里距離內,無論上下四方,一切盡在神聖凱莎的掌握之中,哪怕是一個原子,都逃不脫神聖凱莎的觀測,但羅浮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卻僅僅只是龍虎山天心五雷正法的能力啊。
而真正的八奇技,在羅浮的手中,卻是展現出了比天心五雷正法還要恐怖的威力來。
僅僅是神機百鍊,就能夠讓羅浮輕易的將尋常青銅劍,煉製成為堪比風鬍子劍譜上的名劍來,這還是隨手而為的結果。
至於說逆生三重,效果就更加驚人了。
這種極端的情況,哪怕是在其他世界的羅浮身上沒有出現過,這也就無怪乎,羅浮對於異人世界的能力,如此在意,絲毫沒有傳授出去的意思。
就算是有朝一日,羅浮真的要了開始傳道了,那也是他真正洞悉了異人先天一炁的能力,為何會在這個世界展現出如此不可思議效果後。
在此之前,東君還是好好研究被羅浮改了個名字的遁術吧。
「陰陽家既然本就脫胎於道家,豈能不知道,參悟天地大道,自然可以提升自身感悟,對武道真氣的掌握,靈動自如。」
羅浮隨口應付的。
東君卻是白了羅浮一眼,她雖然是戀愛腦,但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羅浮的應付和搪塞呢?
東君雖然是一個戀愛腦,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的確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畢竟戀愛腦和智商的高低之間,並沒有明確的關係。
而東君在察覺到,羅浮的身上真的有超越了當前力量體系的能力後,她卻是對羅浮愈發的熱切了。
這份熱切的原因,除了東君自身外,更關鍵的一點,還在於,東君將自身猜測,羅浮可能掌握著堪比蒼龍七宿力量的消息,告知了陰陽家。
雖然東君的確因為羅浮之前的論道,而對羅浮那純粹的理想產生了憧憬,甚至萌生了懵懂的情愫來。
但奈何,在現在的東君心裡,羅浮的重量,到底還沒有超越陰陽家,可饒是如此,東君也只是將對羅浮的猜測,告知了陰陽家,關於羅浮傳授給她,能夠操縱水火風雷土五靈元素的遁術,東君卻是莫名的選擇了向陰陽家進行隱瞞。
東君緋煙自以為自己的做法,完美的隱瞞了羅浮,但實則,從認出了她身份的那一刻開始,羅浮就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陰陽家氣質各異的美人眾多,留在陰陽家,不過是當成工具一般被利用,反倒不如到羅浮這邊來。
再不濟,像是少司命這樣的存在,也不會因為修煉以魂換氣的萬葉飛花流而英年早逝。
可以說,東君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羅浮的注視之下,甚至就連她將羅浮消息傳遞給陰陽家也是羅浮默許的。
唯一讓羅浮沒想到是,東君竟然開始向陰陽家隱瞞自己的情況了。
故意忽略的忍術的存在,就是一個開始!
現在羅浮愈加期待,徹底將東君拉到自己這邊的那一刻了。
東君的這個身份,本身就意味著,是陰陽家的繼承人,什麼時候東皇太一消失,什麼時候東君就可以成為下一任的陰陽家領袖。
在羅浮心中,等到東君徹底歸心的那一刻,也是東皇太一該死的時候了,而陰陽家,羅浮自然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陰陽家落在羅浮手裡,總好過在東皇太一的手中各種搞風搞雨。
千萬別忘了,羅浮可是打算和大秦合作的,而陰陽家,雖然看似現在也站在了大秦一方,但給他們未來終究還是會選擇捨棄大秦,甚至為了主動促成天命,還會蠱惑始皇帝去修建什麼蜃樓,加速大秦的崩塌。
這是羅浮所絕對不允許的。
某種程度上,這就是羅浮和東皇太一之間的大道之爭了。
只是現在羅浮早就開始對陰陽家下手了,而東皇太一,卻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東君緋煙幽怨的看了羅浮一眼,道:「妾身不過是女流之輩,雖然在修煉陰陽術上略有天賦,但又豈能和先生這般當世聖人相提並論呢?參悟大道,怕是枯坐一生,也未必能夠有所成就!」
說到最後,東君緋煙不由得有些真情流露了。
陰陽家當初之所以會義無反顧的背叛道家,就是因為理念上,和道家的衝突越來越大了。
道家追求天道順天應人,而陰陽家,卻是追求劍走偏鋒,不計代價的追求天人極限。
在陰陽家看來,人生有涯,大道無垠,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大道,正如莊子所言。吾生而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則殆已!
唯一能夠突破這一點的,就是想劍走偏鋒,不計代價的提升自身,在抵達了天人極限後,轉過身再彌補自身。
道家是循序漸進,但從道家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能夠走到這道路的盡頭。
陰陽家,不過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罷了。
此刻的東君緋煙,包括全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條路,實則羅浮在經歷了一次共享之後,就已經徹底通關了。
只是,他通關的只是他自身的本質。而不是自身真的達到了這種境界。
無論是現在羅浮遊歷天下,前往秦國,意圖輔佐秦王嬴政,成就未來的星際大秦,都是羅浮梳理自身,完成所有能力本土化的一個過程。
同時也是他奠定自身秩序和理念的方式。
「先生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看一看那天上的風景,先生也會幫你達到這一步的!」羅浮一臉認真的對失落的東君緋煙說道。
心中猛地一暖,本身就對羅浮情愫暗生的東君緋煙,此刻心目中,羅浮的形象更重了。
就在馬車上,羅浮正一點一點的讓東君緋煙,成為未來的戀愛腦時。
一陣喧譁聲突然從馬車外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在一群門客的簇擁下,正朝著一處明顯是青樓女閭的建築走去。
在羅浮看到這個男子的同時,東君緋煙也注意到了這個男子的身影來。
「是他?」東君緋煙的視線中閃過一抹驚訝,嘆息道:「想不到,堂堂信陵君,如今竟然落得這般下場了。」
「你說他是信陵君?」羅浮驚訝的看向了東君緋煙。
如果說剛才和馬車擦肩而過的男子,是信陵君的話,豈不是說,他就是未來田言的生父了嗎?
在和東君結伴同遊之前,羅浮還想過到魏國大梁,截胡一下那位娃娃魚呢。
沒想到,現在剛到大梁,就馬上遇到了信陵君。
作為戰國四公子之一,信陵君大概是四公子之中能力最為出彩的一個了。
但也正是因為信陵君的個人能力太強,最終才遭到了羅網的刺殺。
要知道,信陵君可是光憑藉自身的威望,就能夠招攬人心,甚至成為大秦東出的眼中釘肉中刺。
「沒錯!」東君緋煙唏噓道:「曾經的信陵君何等風采,如今卻在魏王的猜忌之下,只能以這般方式自污,著實可惜了。」
「是啊。」羅浮也不禁點了點頭,但在通過東君緋煙對信陵君的惋惜,羅浮也愈發明白,這位戀愛腦,真正能夠讓她鍾情的,儼然是憂國憂民,心懷大志的偉岸男子。
就像是曾經的信陵君魏無忌,偽裝出來的燕太子丹一般,就連東君主動找上羅浮,也是因為羅浮在小聖賢莊中的表現,深深地戳中了東君的內心。
明悟了這一點,羅浮對於拿捏東君愈發的信心十足了。
「緋煙!信陵君乃是當世豪傑,你我不妨前往結交一番。」羅浮心中一動,萌生了而一個讓東君無法拒絕的條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