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群英薈萃
江東。
江州和蓬州的合稱，位於大江之東，又稱江左。
由於江東在歷次的浩劫之中受損最小，人物風貌皆有古韻，英才輩出，當世著稱，乃是各州各地的年輕高手們遠遊磨礪的第一選擇。
當今之世，南晉的江東、神都，以及北周的長樂、巨原四地也是天下人榜青年最為聚集之地。
其餘州郡基本難得一見的人榜青年高手的交鋒，在這四地卻是可以經常見到。
尤其是江東之地，不僅有著人榜前三的算盡蒼生王思遠和無形劍何九在此，刀氣長河嚴沖、震驚百里蔣橫川也常年在此地修行，更是成為如今人榜青年必來的歷煉之地。
茂陵，聽起來和漢武陵寢同名，但其實不是。
這裡是江州往西的最後一個碼頭，南來北往，東西交匯，乃是天下有名的繁華之地，也是天下有名的銷金窟。
王家宿園、大江幫月牙湖、英雄樓，以及天字一號賭場，十裡衣水等等，無不是茂陵聞名於世的地方，讓來到這裡的人流連忘返。
今日，茂陵又多了一個年輕人來此，是顧孟。
在孟奇聽說前任人榜第一無形劍何九約戰，顧孟應戰這件事的時候，輕功驚人的顧孟就已經到了這裡。
小孟如果想看熱鬧的話肯定趕不上了，而且他們那邊還有唐家的事情纏身。
顧孟向江東而去的時候，自然也知道了附近其他年輕高手的消息。
除了無形劍何九外，值得一提的還有算盡蒼生王思遠，這兩人估計已經返璞歸真了，隨時可以突破外景。
何九是需要一場戰鬥總結自身，他狀態有點像乞丐版顧孟，能突破，大概能一步登天，但就這樣突破好像差點意思，不夠圓滿。
其實天人交感以上的人按部就班突破半步外景，再到外景就是大多外景的正常路線，已經不容易了。
年輕能成外景的都是天驕，開竅時能到天人交感已經很卷了，畢竟正常開竅九竅是圓滿，還要再加眉心祖竅、天人交感兩關，還要足夠年輕。
天人交感之上的天人合一，突破時更是自然內景外顯，勾動天地，這就是所謂的完美半步，對天地法理隱有掌控，只等火候足夠，便能順理成章突破外景，這已經是能保證突破到外景的天驕了。
但外景之後一步步差距越來越大，天驕都想在前期內卷，收益更大些，天人合一就是比天人交感強，天人交感有概率被卡在半步外景，天人合一不死無干擾幾乎必突破。
歸真返璞就是比天人合一潛力強，都是外景，有人外景一輩子跨不過第一重天梯，沒聽說歸真返璞突破外景的會卡在前面的天梯，有複數劫的幾乎不會卡在法身前。
X+1劫加身就是比X劫加身強，霸王三劫加身自證傳說，但四劫加身的兩個案例都是彼岸，之前的人皇和之後的孟奇。
其他彼岸有些像三清都生而彼岸了，次些的生而造化生而傳說，再次也有法身，很少要走突破外景劫數加身這一步，不過這些人修道年月也長的可怕，也就當時所有人壽命都長……
總之，人榜前排就算天人合一能完美半步，也不見得願意直接突破，都想再往前進步一下，大家可太想進步了。
不同於何九沒有後患單純的想盡善盡美還有餘裕，王思遠出身王家，比較倒霉，他突破外景的話危險更多，總之他還在藏，真打起來大概和何九屬於同一層次……真要說的話其實顧孟相信，除了他之外的人榜前排分個生死，最強的肯定是顧小桑。
想著，顧孟聽了一嘴附近江湖客的討論，大多是他和何九都已經開竅極限，一個前任第一一個現任第一，誰強誰弱的話題，不由失笑。
我上了人榜是規則如此，不代表我實力只是人榜極限。
眼中閃過一絲無敵的寂寞，其實他真想過要不要找個法身……法身有些危險，那找個武功有資格上地榜前排的邪道宗師，踩著他頭臨陣突破，那不是更有面子嗎，不過既然何九相邀，那就過來指點一番吧，這把是教學局。
顧孟背負雙手，從來沒把人榜這些人當成對手。
對了，顧孟加入仙跡，再來江東之後，沒有過於掩飾行蹤，所以他的行蹤也被傳出去了。
大家都在說「霸刀顧孟向江東而來，似要應戰無形劍何九。」
「無形劍何九離開東海劍莊，渡海自蓬州琅琊登岸。」
「算盡蒼生王思遠離開廣陵王氏祖宅，不知去向，可能也要參戰。」
「刀氣長河嚴沖離開蓬州海邊的練刀之地，朝茂陵而來。」
「狼王鐵升快速南下，可能也要參戰。」
上面一條條，一件件的事情無不代表著人榜前列的一位青年高手的行蹤，而且都不約而同的朝著江東而來。
因為顧孟的出身雖然不是憑空冒出，勉強有個根腳，外界覺得他是太岳派的隱藏弟子秘密武器啥的，憋著想整個大活兒，但上位實在太快，戰績又感覺很浮誇，旁人也覺得他很神秘，人榜高手更是有不少覺得不服。
現在他和無形劍約戰，別人自然不願意錯過。
尤其是人榜前列的這些青年強者們，既是要看看自己和前面這三人的實力差多少，也是要藉機挑戰他們，磨礪自身的武道。
就在這時，顧孟心中微動，看向院門處。
不一會兒，一位身材高挑，面容秀美，皮膚呈小麥色，散發著江南水鄉的溫柔氣息的少女走了進來，正是戚夏。
戚夏的身份乃是大江幫副幫主之女，而江東正是大江幫的勢力範圍，所以，約一下。
這次出來也見了不少隊友，小孟、江芷微、張遠山、符真真、齊正言、戚夏……除了上一個任務一直在一起的阮玉書，基本上線下都都見到了，至於柯碧君，她還在太岳派等自己回去呢。
「顧大哥，又見面了。」
戚夏和顧孟不久前在六道輪迴空間見過，自然不會說什麼好久不見，不過他們確實還是初次在現實世界見到，互相都打量了一番。
顧孟感覺戚夏到了自己的地盤，放鬆了許多，清景在玄天宗死了之後她一直有些後怕，因為當時她也是想要在大江幫告密的，所以之後在六道輪迴空間裡謹慎不少，現在在江東見到，更接近初次見面時那種灑脫不羈的感覺。
而戚夏對顧孟的感覺則是，顧孟在現實世界氣勢沒有輪迴空間強烈——其實是顧孟以前在真界本能小心點——也可能輪迴空間裡經常面對強敵，所以其實普通狀態的顧孟就是這樣比較低調的？戚夏是這麼理解的。
不過真打起來肯定還是印象中那種霸氣無敵的畫風，人榜上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再次點名莽金剛），既然顧大哥還是有了這種外號，戰鬥風格肯定沒變。
「嗯，又見面了，戚師妹。」
兩人招呼了一聲，顧孟又問：「戚師妹今日來訪，是有什麼消息嗎？」
戚夏比較輕鬆的說道：「主要還是來和你敘舊，盡一下地主之誼，我父親知道我以前遊歷時和人榜第一有點交情，也對你有些好奇，當然，去不去見都隨你……」
「那太好了，我出來太久了，不想再做其他支線了，我還真不想見你爸哈哈哈哈。」
顧孟老實不客氣的說道，還用了點和小孟聊天時常用遊戲詞彙，因為一起做老六的任務多了，戚夏也能聽懂。
顧孟不見主要是感覺，見面肯定不能幹吃飯，又要動腦子應酬，對方身份和自己身份導致很多事難以避免，說不定還要長輩試探一下武功，我都不知道怎麼做反應，萬一贏了豈不是更尷尬？
等下次自己晉級外景甚至法身的時候再見可能更舒服一點，總之不想見，他又不想泡戚夏，之前張遠山那邊的長輩都找藉口避開了。
「哈哈哈，大哥你倒真是……」戚夏眼中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但又變得不在意起來：
「還有件小事，我來的路上收到消息，嚴衝到茂陵了，並且向顧大哥你發出了挑戰，說要和你論刀，試試你寶刀是否鋒利，還說什麼他刀也未嘗不利，哈哈哈，真是貽笑大方。」
戚夏不在輪迴空間，屬於比較陽光的類型，而且嚴沖挑戰在她看來也確實可笑。
你打孫悟空？感覺都打不過奔波兒灞。
「嚴沖？有點眼熟……人榜上的？」顧孟問道。
「對，還在前十呢。」
聽到戚夏的話，顧孟也是搖頭感嘆名氣大了果然會遇到這種支線……這個見見吧，不用說話，也不用動腦子，直接一招打倒便是。
「對了。」
戚夏接著道：「青蓮公子流蘇也到了茂陵，不過一直留連於各大酒樓之中，品嘗美酒，好似並沒有出手的打算，而且算盡蒼生王思遠好像也出現了。」
……
茂陵城碼頭的一座高大華麗的樓船之上。
一位五官秀美，宛若女子，但是身形單薄，臉色蒼白好似病入膏肓的白衣公子端坐於一座棋盤前，全神貫注的看著殘局，似乎在思考著破解之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抬起頭，看向茂陵城中，臉上露出幾分興奮的紅暈之色，好似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事情。
突然，這位白衣公子劇烈的咳嗽起來，右手捂嘴。
旁邊的丫鬟見狀連忙急切的幫他拍著後背，舒緩他的呼吸，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白衣公子好半天才緩過來，將捂著嘴巴的右手放下來，裡面竟有著一抹鮮紅之色。
不過，白衣公子絲毫不在意，反而露出幾分笑意，自言自語的道：「有趣.難道他就是那個分量足夠改變命運的天……大人物？」
王思遠綽號「算盡蒼生」，為人神秘莫測，對布局之事分外狂熱，近似瘋癲，雖然會看天命，但又想做逆天之人。
原著中他在藍血人之事後接任家主修習算經，在孟奇斬斷與魔佛的聯繫後，利用洛書擺脫魔佛施加在王家身上的後手，後續證得「易道真身」，得了善果。
……
茂陵的一座酒樓之中，一位年輕男子正喝的酩酊大醉。
他大約二十來歲，長相只能算是不錯，但是渾身氣質文雅瀟灑，猶如天地間綻放的一朵青蓮，配合著頭上的白髮，反而更給人悠然滄桑的感覺。
咕嘟。
他猛然灌了一口酒，只有熟人才會知道，這也是個人榜高手。
……
茂陵的一處河岸之前。
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正在面河而坐，而他的膝上正橫著一柄長刀。
他臉型方正，五官硬朗，氣質英武不凡。
此時的他身影仿佛與膝上的長刀，面前的長河融為一體，給人一種如大河般淵深的感覺。
如果是孟奇見了，肯定也會覺得這種刀客畫風不錯，其實重點根本不是刀，而是他自己畫風太「蠻」，人榜上只有叫錯的名字，卻沒有叫錯的外號。
……
離茂陵不遠處的一處大河之上，一座高大的樓船行駛於河面之上。
樓船的甲板之上，一位高大的身影端坐於此。
他大約二十三四歲，身材高大，雙眉如劍，目似有譚，容貌說不上出類拔萃，但坐在那裡便豪氣畢露，似乎世間再無敵人能嚇住他。
若是不用眼睛看，只用精神感知，會發現那裡只有一團幾乎和天地融為一體的劍氣，吞吐不定，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劍意。
就在這時，一位老僕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紙條。
男子接過紙條，看清上面的內容，眼睛一亮，身上氣機瞬間沖天而起。
這一瞬間，男子所處之地仿佛出現了成千上萬的劍氣，給人一種萬劍齊飛的感覺。
呼吸間，氣機收斂，男子放下紙條，看向遠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喃喃道：「霸刀，刀氣長河……王大公子，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
刀氣長河嚴沖與路過要去赴無形劍之邀的霸刀顧孟約戰，人榜前排的大亂鬥已經展開。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引爆了整個茂陵城，甚至朝著整個江東擴散而去，就連五星……
刀氣長河嚴衝出身小門派，靠著自己的天資和毅力，一步步的超越眾多頂級大派的弟子，成為人榜前列的青年強者，乃是無數小門派和散修中的武林中人的偶像。
而顧孟則是橫空出世，過往十分神秘，但出世之後直接砍死了外景高手，又有凌駕等閒外景的氣勢，憑逆天戰績直降榜一，後續又有驚退大羅妖女顧小桑的事件，實力深不可測，只是直接出手不多。
這兩人在何九之前交戰，怎麼能不吸引江湖人的注意力，大家都紛紛趕來，不想錯過這驚天一戰！
……
英雄樓。
樓高五層，紅黑為底，既莊重又透露出一絲熱血，乃是茂陵和王氏宿園、大江幫月牙湖齊名的地方，整個茂陵無人不知。
英雄樓的樓主名為任平生，身份神秘，具體實力不詳，傳聞乃是外景級的高手。
而樓中每一層都有一位守樓人，若是能闖過五層，進入樓頂，則必能名震整個茂陵，甚至江東，乃是初入江湖之人一夜成名的最好的舞台。
還是那句話，在這個世界或許有不好權之人、有不好財之人、有不好吃之人、又不好喝之人、有不好色之人、有不好賭之人。
但除了真正看透世事、淡泊名利的得道之士，誰能不好名，不好人前顯聖。
因此，每一天，都有無數年輕人來到此地，挑戰英雄樓的守樓人，妄想闖過五層樓所有的看守，登臨英雄樓的樓頂，名震江湖。
甚至，許多遊歷江湖的大派弟子乃是人榜上有名的青年高手，來到江東，踏進茂陵之後，都會去闖一次英雄樓，既是磨礪自身武道，也是證明自己的實力。
三日後。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的熠熠發光。
英雄樓前，此時已經布滿了各色各樣的江湖人士，甚至是往日的數倍之上。
而這些江湖人士沒有像往日一樣排著隊，等著進入英雄樓內挑戰，而是散在四周，期待的看著場上的一道人影。
那是一道身穿黑色勁裝的英武身影，五官硬朗，身材挺拔。
此時的他端坐在英雄樓前，長刀置於膝間，整個人猶如一條波濤不起但洶湧深藏的浩瀚長河。
而且，周圍的一些眼力強大，精神敏銳的江湖中人能明顯的感覺到，那道身影和周圍的天地完全貼合，僅僅端坐在那裡，看似普通，卻無一處不和諧。
「天人合一？」
英雄樓不遠處的一處閣樓之上，一道腰佩長劍的公子哥，看著場上端坐的身影，喃喃道。
想起自家長輩給自己講解的九竅之後的幾種精神境界的特徵，他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的道：
「這是隨時可以打開生死玄關，成就完美半步的境界吧，恐怕離天人合一的圓滿境界也不遠了！連刀氣長河嚴沖都有著如此境界，那他前面的那幾位呢？這代人榜含金量太高了吧！」
同時，不止這位公子哥，周圍也有許多江湖人察覺到了嚴沖此時表現出的精神境界，一時間露出驚訝的神色。
是的，歸真返璞雖然也在開竅境界，但想一想九竅上面有多少關就知道了，其實不常見，能天人合一圓滿然後完美半步外景乃至一步登天直接外景就是極限。
一代普通人榜大多最高也就天人合一，而且不一定圓滿，原著里那屆就是大爭之世，天驕輩出，最後卷出了在開竅期就收穫各種外掛又是雷神又是邪尊又是元始金章瘋狂加buff，最後四劫加身的小孟，更何況這次還有論外級別的顧孟，這位更是重量級。
「沒想到刀氣長河竟然已經在天人合一的境界走了這麼遠！」
「是啊，真想見識一下在他前面的幾位，會不會已經有人達到天人合一的圓滿境界，隨時可以突破？只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哈哈，我本來還覺得刀氣長河不是霸刀的對手，如今倒是對戰鬥的結果越發期待了！」
「這才是我們江東的風貌啊！英才遍地。」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沒想到青蓮公子流蘇竟然出現在了茂陵，看來他對於霸刀和刀氣長河的戰鬥也很感興趣啊！」
這是一位認識流蘇的江湖人士的話，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位身穿青色長衫，頭上帶著華發，氣質瀟灑滄桑的青年正坐在不遠處的閣樓上，正是流蘇，怎麼說呢，他也是青年高手，但是排名肯定靠不進前十，這屆前排競爭太激烈了。
不過他雖然不見得能贏過現在的小孟，但卻擁有小孟不具備的公子哥魅力，所以還是他贏。
……
不止如此，一位位人榜青年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靜靜的等待著刀氣長河和霸刀之間的戰鬥，讓那些平常極少見到人榜青年的江湖中人激動不已，越發期待接下來的戰鬥了。
而這一切，直到兩位青年一起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現場的氣氛被徹底引爆。
兩位青年一位身材高大，氣質自信豪氣；一人面若女子，蒼白無色，身材單薄，好似病入膏肓。
「無形劍何九？」
「算盡蒼生王思遠？」
「前任人榜第一和第二，他們兩位竟然也來到了茂陵，並且也來看霸刀和刀氣長河的比試？」
「也對，何九聽說顧孟已經在找他的路上被人提前邀戰，按耐不住，乾脆想直接開戰嗎？」
「今天我們有眼福了！」
「小心他們動起手來，把我們誤傷了，這群人恐怕都有擊敗半步外景的底牌。」
「還是離得遠些吧。」
「我不管，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
何九和王思遠沒在意眾人的議論，坐在閣樓之上，看著不遠處的嚴沖。
何九突然道：「王兄，你特意傳信讓我前來，已經提前算到那位霸刀會來此？你可能算出他真正的實力，難道真有人能在開竅期力壓狀態完好的外景？」
「咳咳咳」
王思遠剛要說話，不自主的咳嗽了幾聲，不過他毫不在意，輕笑道：「不可說，何兄接下來就知道了。」
當然不是用武功算到的，他只能感覺到顧孟的命格不凡，還好他謹慎沒有直接算，否則不可直視神可能直接死了，顧孟現在不是剛落地那種深藍保護，誰看他包括一般彼岸都是看普通人的感覺，他現在早就藏不住，也不用藏，明明白白的和道德天尊有了關係。
但是王思遠雖然沒辦法通過武功得到答案，只根據已知信息，提前預測一下行蹤，也還是可以的。
不能用力量解決問題，就用智慧解決問題，智慧也是力量，這很合理。
「你……」
看著那張笑眯眯的神棍臉，雖然已經認識許久，何九還是有種上去來一拳的衝動。
強行壓制住手癢的感覺，何九又將目光放到不遠處的嚴沖身上，眼中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手癢了，還有人前顯聖的想法，這個熱鬧場合正適合來一次比武。
不用懷疑，人榜上大多數劍客都喜歡裝逼，罕有例外。
但這一切熱鬧，在那位大人走進來的時候，都化為烏有。
無需辨識，也無需動手。
只看那一身側漏溢出的霸氣，大家就都倒吸一口涼氣，內心直呼「此子恐怖如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誰都知道，霸刀已至！
……
「這兩人頗為不凡，皆有法身之姿，天下人才何其多也……等一下，這氣質，難道是何九和王思遠嗎？好吧，看來今天就能突破。」
感受著兩人散發的氣息，顧孟對兩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感覺也沒什麼打緊的，顧孟繼續大步向前，旁若無人，走出一個虎虎生風。
兩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顧孟，不由對視一眼：「霸氣側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