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有點意識流的收尾，催眠你們，信我，這是eva
不知何種境界。
三道同樣也是平平無奇的道袍身影與顧孟相視一笑，化為無形。
而顧孟已經成為了混沌之祖宗，天地之父母，陰陽之主宰，萬神之帝君。
秉生成之柄，鎮造化之原，故在天為眾聖之尊，在世為萬教之主。
謂之老子者，道之形也，應既不一，號亦無量。
在天皇時，號玄中大法師，亦日通玄天師。
在地皇時，號古大先生。
在人皇時，號盤古先生。
西遊世界重新運轉起來，紛擾混亂的人世間驟然安靜。
道音響起，無論何種生靈，身處何地，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道之形象。
顧孟的黑白圖景，三相重迭，盤古幡，玉如意，誅仙四劍自然顯化，莫可名狀，莊嚴肅穆，讓人除了頓悟補完外，再無他念。
對比這尊偉大的存在，一切都顯得無關緊要，一切世界與顧孟等同。
只是一瞬，因為顧孟已經抓到了道果。
即便沒有使用道果超脫而去，也已經和其他所有偉大存在有了分明的鴻溝。
一切發生的太快，略過了最後的戰鬥，太清成道當場接班這種超越以往認知的事件發生在本紀元，恐怕連天意無法立刻接受這一切。
這便是不可理解的境界，形象無相，一證萬相，一世顧孟的系統也在瞬間道化而去。
剎那即是永恆，顧孟的存在不斷膨脹，不可知的時間裡，已經超越了諸天萬界。
他無限的能量回歸有限，但已經半步進入無視一切的狀態，而上一個接近這種狀態的大能，被三清順手打落，將於下一紀元轉世重頭來過。
……
「啊這……顧哥竟然就是老子，三清竟然就是顧哥？」
孟奇回憶起之前顧孟種種惡趣味行徑，只覺得大道不存，這世界吃棗藥丸。
對了，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哈哈，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好吧，一旦接受這個設定。
「好，那我可以回家了，顧哥肯定啥都能做到，我以後說什麼也不會信要靠我一個莽金剛小嗎嘍拯救世界那些鬼話了，天塌下來都有顧哥頂著。」
「不，你不能走，世界還需要你去拯救。」
顧孟已經出現在小孟面前。
「？？哥，你別玩我了，我很累了。」
「不，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遊戲你還是要玩的。」
「你拿到的劇本是，末劫來臨，我與阿彌陀佛鏖戰於開天之前，大道都磨滅了，然後終於掙脫束縛的魔佛掀起末日魔潮，想要再追殺你，你要造化打彼岸用我的驚世霸刀越級砍死他。
砍死他你才能真正證道彼岸，過程中金皇……金皇應該沒戲份了，你下個紀元再跟她斗吧。
等你真正成彼岸之後，我就該走了。
到時候你「如來金身」會斬出弱彼岸級的「真定如來」，「不滅道體」融合聖佛金身，斬出弱彼岸級的「清源道君」，「截天道體」融合魔佛終結道果，斬出弱彼岸級的「蘇孟天尊」。
演化三位弱彼岸，一氣化三清圓滿後，成就道果雛形，就能接我的盤子不至於世界毀滅。
之後你還要駕馭末日之舟庇佑眾生，抗過紀元終結，用道尊遺留大道之樹開闢更好的新紀元。」
顧孟把劇本說完，又補一句：
「時間緊迫，我沒玩笑，就由你來當下一任元始天尊，拯救世界的責任就在你身上了，這次是真的，不是我瞎編的，你現在責任重大。」
「啊？我其實一點都不信了，但是我是不是應該表現出相信的樣子。」
受到顧孟反覆毒打的孟奇現在說什麼都不信了。
「我管你信不信，直接來吧。」
說著，輕拍孟奇天靈，「一氣化三清」之類各種神功傳承已經打入孟奇腦海，孟奇的存在感則在無限膨脹，一時間諸天萬界竟然有了兩個存世之基。
「啊？你來真的，我真要當你接班人？這，這不合適吧。」
小孟的聲音有點慌，雖然之前「拯救」過世界，擊敗過很多「域外天魔」，但那些不都是顧孟在逗自己嗎。
「之前那九九八十一難都是試煉，你已經成功通過了這個考驗，所以這位置就該是你的，不信你聽。」
「哈哈，我聽什麼？」
其實孟奇已經聽到了，來自各個世界的祈禱聲，他還能聞到那股香火味。
但懷疑自己在幻聽。
假的，都是假的！
……
某個封神傳說衍生出的世界，入住玉虛宮，台下姜子牙正在請示自己，而自己也習以為常的把打神鞭拋了下去。
我是元始天尊啊，主持封神，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某個上古傳說衍生的世界，自己正在紫霄宮，上邊坐著的正是顧孟。
等一下，這不對吧，洪荒流上面不是應該坐著鴻鈞道人？
還有我是不是該有一個弟弟？
某仙界，坐在萬界中心，下界任何儀式他都坐c位。
兩邊左右護法也是自己的模樣。
這下真成元始了。
這會不會太急了？
……
兜率宮。
「走你！」
「啊？」
「放心，這是模擬證道，我不會拔苗助長的，無論失敗多少次，我都能把你撈回來。」
耳邊只剩孟奇「你幹嘛？等一下！」的餘音，顧孟也不擔心出意外。
顧孟三清一體，還隨時可超脫，最強，無敵，本界之內已經無所不能了。
……
一瞬間，也是永恆，場景轉化為混沌，昏昏暗暗，幽幽深深，虛幻的長河呈現，布滿一切角落。
混沌中生出一道巨影，劃破一切的軌跡放出無量光，這個世界裡，小孟就要化身盤古開天了。
而在另一個低次元世界裡，小孟作為敵救世主職介的元始天魔被錯誤召喚出來，成功復活，正在和名為「覺者」但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英靈歐拉歐拉歐拉。
對面，真定如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抬手就是如來神掌唯我獨尊。
掌心還在念經：「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道可道，非常道。」
元始天魔力量湧現，勁增，狂增，霸增，揮刀斬出極霸神雷！
「域外天魔王！！!」
「我要殺你……」
大刀揮下，紫電狂舞，勁力四溢，天塌地陷，攜帶無盡怒火。
真定如來現出魔佛本相，黑暗深淵，職介變更為降臨者·滅世大帝。
而元始天魔入魔更深，世界之內出現一道血淚斑斑的怒火：
「一千遍也不夠！！！」
聽起來就像假面騎士Amazons里的鷹山仁變身，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劇本里，孟奇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慘事。
兩道紫黑魔光互相穿透了真魔魔體，連帶日月星辰一併崩壞，滅世的大樂章將要奏起。
……
如真界。
一道道雷霆閃現又消失，擬似魔佛再次直面升級強化過，已經造化頂點的孟奇。
那雙蘊含著邪異又幽深的眼睛盪起了一絲漣漪，披著暗金袈裟，氣息平平常常的身軀內仿佛有什麼事物在解開。
揭開封印。
「又是你，天命人元始天尊？」
孟奇雙眼像是藏著塵封的歲月，看著擬似魔佛，嘆息道：「你覺得是我想來的嗎，我也想說，又是你……希望這次，能將你打敗。」
魔佛，或者說顧孟借孟奇倒推出的新生古老天魔佛加料版根本聽不懂，只道：「事到如今，還想著打敗我？」
他的右手按住了孟奇眉心，身軀再次虛幻，要投入孟奇元神之內，試圖兩者融合。
孟奇沒有也無法反抗，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笑道：
「又是這招，已經沒用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因。」
孟奇身體的力量逐漸湧現，他的智慧也在消失又增長。
感官逐漸消退，視線變得模模糊糊，聽任何聲音都飄渺如在天外。
腳下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和金鱗般的道道光芒。
眼前多了一道身影，與自身長得一模一樣的魔佛阿難！
黑色身軀，九頭二十六面，面面表情不同，或忿怒，或痛恨，或冷酷，盡顯不同的負面情緒。
這尊身軀腳踏黑色蓮花，長有二十四臂，握著白骨念珠、人皮木魚、漆黑火焰、恐怖混沌等物，整體沒有比例，不對稱，極盡混亂瘋狂之能事，就像是世間大恐怖、大毀滅、大沉淪、大瘋狂的具現。
虛影最明顯的標誌是額前的紅黑色逆向萬字符，正是逆佛魔身！
再一次，直面天命。
元始天魔vs亂世魔佛！
孟奇功敗垂成！
……
又一個輪迴，孟奇帶著孔昭登上了一座山峰，下面是咆哮奔騰的大江。
看了一陣，孟奇轉頭對孔昭道：「有何感悟？」
孔昭盯著下方河流，感慨道：「逝者如斯夫！」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一貫沉默、從不指點的老師踏前一步，滄桑的身影隨風盪著衣襟，嘴巴張開，發出了聲音，低沉而迴蕩：
「上善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五千道德之言一一道出，天地一下明亮，黑白光點飄落，玄黃低垂，紫氣凝聚，文字化作書籍。
紫氣匯集，籠罩住孟奇身軀，浩浩蕩蕩拖向遠方，道德匯聚。
孟奇騎著青牛，在紫氣環繞之下，步步登高，紫氣浩蕩三萬里，騎牛而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
看著孟奇倒下，擬似魔佛目光一凜，身後虛影踏出，試圖抓住。
他愣了愣，突然怒吼道：
「太上！」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
宏大的聲音之中，孟奇抬起頭，目光順著種種聯繫，穿透重重虛空，與處在靈山峰頂的魔佛阿難對視。
啪啦！
通過因果聯繫傳來的氣機隔空相激，安靜到空寂的幽暗星空內頓時閃現道道電芒。
孟奇看著魔佛阿難，看著他掌中多了一方盜版小印。
印分六面，上為天神之屬，下得九幽之苦，前為人族紅塵，後作畜生悲土，左現妖族眾生，右化邪魔悲歌，於是孟奇往側方伸出了右手，長發亂舞，低沉喝道：
「刀來！」
話音剛落，星空儘是雷霆閃現，掩蓋了星辰，化作了大海，孟奇手中多了一口通體由紫雷鑄成的長刀，沉重、暴虐、霸道無比。
是霸王絕刀！
長刀猛然揮出，四周變得漆黑，幽暗詭異莫名，過去種種，煙消雲散，只余孟奇的暴喝之聲迴蕩：
「我這一生，不問前塵！」
「劍來！」
是人皇劍！
劍身正面，刻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劍身背面，有仙魔低頭，妖族匍匐，劍柄之上，則書農耕魚牧，人族百態！
「我這一生，不求來世！」
呱！是刀劍雙絕！這次輪迴中，盜版的絕世神兵被兩件正版貨擊碎。
擬似魔佛也按部就班的把一式式如來神掌和如來逆掌使出，波及的世界形如熄滅，就像夢幻泡影。
這已是不知多少次交鋒，可惜小孟難得帥一次，占了上風，卻無人得知。
……
……
又是一紀，孟奇毫無新意的想著友情啊羈絆啊！愛無限！洪荒·開天闢地！
再次打敗魔佛。
紀元重啟！
我即天意！
天道在我！
今在、現在，未來永在！
道爺我成了！
……
混沌瀰漫，不止過了多少輪迴。
孟奇再次睜眼，眼前已是兜率宮。
孟奇若有所失，既有不解，疑惑，也有大徹大悟。
三清超脫了嗎？應該已經超了。
但如果他們超了，顧哥現在的狀態又是怎麼回事？
顧哥能做到這種事，應該也是超了？
難道大家都能超？
這和設定說的不太一樣吧。
誰都能超的話，我能不能超？
不過那種境界也有一想就錯的特徵……好像這些設定本身就只是管中窺豹，並非一定。
總之，接顧哥的班總比魔佛的魚要好，顧哥不會害自己。
那些都不是自己該思考的東西，境界越高，每一級差距越大，低境界想高境界隨時想錯，想再多也是白想
他其實還沒有真正證道彼岸，只是一種自己也說不上的特殊狀態，最多算是造化巔峰，算是開掛的擬似已證道偽彼岸，同時對魔佛特攻。
開打一瞬間就相當於占據大多時間線的古老者，而顧孟也可以放心離去。
嗯，表面上是讓小孟越級作戰造化打彼岸，實際上是魔佛越級挑戰顧孟半步大圓滿隨時道果。
這愛無限比那招如來神掌可賴皮多了，魔佛不可不嘗。
……
金角童子：「老爺你來了，大老爺在宮內等你。」
銀角童子：「老爺，我給你帶路。」
思維也處於混沌狀態的孟奇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倆無數次走入了門內。
丹香四溢的靜室之內，在中間位置，一座八卦爐下方燃著如彩霞般的焰光。
一名白髮老者，不，仔細看，其實還是那個熟悉的面容，正在饒有興趣的煉丹，周圍還有那些只有小孟能看見的朋友們。
江芷微，齊正言，張遠山……
他們都在無聲的鼓掌，似乎在慶賀眼前這至尊元皇誕生的一幕。
道德天尊抬頭，看向元始天尊。
「小孟，誰是元始天尊？」
「我，我是元始天尊？」
「誰是道德天尊？」
「你不還沒走嗎？」
「有一種狀態叫，如走。」
於是顧孟走進了小孟體內。
力量逐漸顯化，孟奇只感覺自己體內的元始金章、九轉元功分化的誅仙四劍經在內各種絕世神功被自動引領運轉。
一切幽幽暗暗，混混沌沌，呈現最初之態。
一尊，三尊，無數尊重合的道人端坐於混沌之中，他的外貌無法用語言描述，無法分辨老少，有相無相，相為孟奇。
「我問你，你就是元始天尊嗎？」
「貧道自是元始孟奇。」
主持天界之祖，生於混沌之前，太無之先，元氣之始，故名「元始」。
諸果之因，開天闢地，演化一切。
「善。」
「三清本一體，一體即為道，一氣化三清。」
本紀元同時有三輪不同根源的三清，也是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