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的詭異行為讓我有些驚愕,隨後我皺眉大喝了一聲:「大膽妖孽,你想幹什麼?」
女屍毫無表情,她的屍首並沒有腐爛,宛如尤物一般在我的面前,可我不是潘磊,這種場景只會讓我覺得詭異和驚悚,而女屍的搔首弄姿也並沒有讓我有任何反應。閱讀
女屍望著我,居然開口說道:「你們男人不都是饞我的身子嗎?我活著的時候是這樣,死了也是,你們就是下賤,今天我可滿足你,但你不要多管閒事!」
我有些驚訝,這女屍簡直已經成精了,居然還會開口說話,殺了三個人後,果然加重了她的邪性和戾氣。
「呵,原來是想賄賂我,那如果我不答應呢?」我冷哼了一聲。
女屍一聽,立刻面目猙獰了起來,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看著極其可怕,剛才的嬌美變成了驚悚,她說我還有些本事,但不要不識好歹,再說了,是那潘磊犯了她在先,怪不得她怨氣衝天,大開殺戒,就算我想插手,能保的了他一世嗎?我強行干擾因果,保不准還得折壽。
女屍軟硬兼施,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確實是潘磊不對在先,她復仇沒有過錯,活人壞了死人的規矩,犯了錯自然要得到懲罰,不然天理何在?
我笑了一下,說認同你的話,不過……潘磊犯下的錯,你連殺毫不相干的三人,他們是無辜的,這筆帳又該怎麼算?就算是潘磊有錯,你也不能持惡行兇,濫殺無辜,藉機泄憤。
女屍給我說得啞口無言,頓時暴怒,大喝了一聲:「不關你事,你給我滾,不然我連你也殺。」
只見女屍雙手張開,如蜘蛛一樣怪異的擺動著,一股屍氣溢了出來,惡臭至極,她的怨氣很重,幾乎布滿了整個房間,讓人很是壓抑,陰風越來越大,吹得門窗不停的擺動了起來,啪啪作響。
「妖孽,你要繼續執迷不悟,那我可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我掏出了一張黃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了女屍。
女屍跟蜘蛛一樣,迅速躲開了,然後以詭異的姿勢倒吊在房頂上,不停晃悠著,對我兇狠的哇哇叫,聲音很尖銳,聽得人頭皮發麻,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頭頂上用刀子割著頭皮一樣。
這女屍凶得很,一下子很難降服,看來得使出真本事了。
「天圓地方,我站中央,腳踏七星,步步為靈,降屍菱,咒相嬰,急急如律令!」
我對著女屍念起了降屍咒,她頓時頭暈目眩,在房頂上身體搖搖晃晃的,手腳有些發抖。
我趁機朝她撒出了一把糯米,屍都怕糯米,這玩意用來治屍毒和治屍都有奇效。
女屍沒躲開,糯米全撒她身上了,頓時她身上跟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並且濺起了無數的火花。
「哇……」
女屍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連忙衝上去,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可她力大無窮,一下子就把我彈開了,然後張著長滿黝黑恐怖的大口,起身就咬向了我的脖子。
我反應很迅速,一張黃符打在了女屍胸口,砰的一聲,女屍好像被車撞一樣,直接退了十幾步,然後撞到了牆上,不過這個等級的屍太猛了,鎮屍符也分等級,黃符威力小了點,起碼得要紫符。
女屍很快就緩了過來,身上的黃符自行燒毀,化為了灰燼掉在地上,也只是作用了一會。
女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再次朝我撲咬過來,她怨氣很大,看著極其可怕,這一咬能將我的頭顱都咬下來。
「驅邪火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大拇指和中指捻在了一起,手掐蘭花,口念咒語,在女屍撲過來的瞬間,我躲開了她的撲咬,然後掐咒分別打在了她的人中,印堂,心口,丹田四處,最後一掌打在了她的下顎,她立刻整個人都翻向了空中,然後旋轉著狠狠摔在了地上。
女屍發出一聲慘叫哀嚎,屍身受到了重創,撲騰掙扎幾下後,並未能站起來,神火令將她的屍氣打散了一半,鎮住了她的戾氣。
我立刻跳過去,跪膝壓在了她的後背上,然後利用帶來的桃核七星釘,一一釘在了女屍的脊樑穴上。
桃樹渾身都是寶,不管是桃木劍,桃枝還是桃核,都有驅邪鎮陰的功效,這桃核七星釘就是專門用來鎮屍的。
女屍哀嚎著,慘叫聲非常悽慘,好像極其痛苦,不過她被我釘住,已經不能動彈了,如果要殺她,用黃符引火,直接將她焚個乾乾淨淨,她便再無法作惡。
殺她,只不過在我的一念之間。
可是,這女屍依然怨氣未消,儘管被我降住,眼睛卻是怨恨盯著我,她的眼睛全是血,看著有些滲人。
她怨氣不消,殺了她也沒用,屍身死了,可能還會化成厲鬼來作惡,我得消了她的怨氣,渡化她,讓她安心去投胎。
我把衣服給她穿上,然後喊了一聲潘磊,讓他上來。
這小子虛的很,戰戰兢兢的,半天才進來上了二樓,一看見女屍躺在地上,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躲在我後面瑟瑟發抖。
我讓他別怕,有我在,這女屍已經被釘住動彈不得,沒有能力再傷害他。
潘磊一看還真是,頓時膽子大了不少,然後連忙讓我殺了女屍,替三叔還有黑子他們報仇。
女屍看見潘磊怨氣又大起,身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想把桃核逼出來,可是未能如願,只能面目猙獰的朝著潘磊大吼尖叫著,好像要將潘磊碎屍萬段。
潘磊嚇得又躲回了我的背後,說好可怕,讓我趕緊殺了她。
女屍並不害怕,而是詭異的笑了起來,滿眼的怨恨,她死死盯著我們兩人,說不管怎麼殺她,她還是會回來的,不殺潘磊她怨恨難消,終會化為厲鬼回來取潘磊的命。
潘磊嚇壞了,第一次聽見死人說話,手腳都在發抖,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我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朝女屍問道:「你的死絕非正常,你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