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原主做好了人情世故,菲爾德今後能藉此獲得好處,也說不定。👤💝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哈哈,公牛男爵和他的兒子,可是著名的,呃,對不起,我多言了。」卡奧連忙閉嘴,當著貴族的面編排另一個貴族,屬於是嫌命長,哪怕眼前的人,以懦弱膽小著名。
他當初就因為沒事找事,撞破了貴族偷情,害得自己丟了前途,還被流放北境。
菲爾德還想追問,但他注意到腦海里的小地圖上,突然出現一片紅色的骷髏頭標誌,並朝著自己的方向快速移動。
「嘶,難不成有人來迎接我們了?」嘴上是這麼說,菲爾德不是傻瓜,骷髏頭標誌肯定不是啥好東西,連忙讓男僕去叫康納騎士。
「哈哈,恕我直言,男爵大人純屬疑神疑鬼!」康納聽了男僕略帶焦急的話,哈哈一笑,面露不屑,譏諷道,「這裡是咔山要塞的圍牆之後,帝國防線最堅固的一環,要是在這裡都有危險,我就把戰馬拉的馬糞,全部吃掉!」
在康納心中,菲爾德已經被打上了「絕望之人最後的掙扎」字樣。
「告訴你們男爵,前往夜幕領是法律和家族共同的監督的,可不能臨時退縮,這不符合一個貴族的品質。
男僕聽了康納咄咄逼人的陳述,整不自信了,只好回來復命。
菲爾德只是「哦」了一聲,讓奴隸們降速。
騎著馬的康納,被迫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膽小鬼!真不是伯爵大人怎麼生出這麼懦弱的玩意。」康納悄聲譏笑。
但很快,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菲爾德碰上熱情迎接他們的「本地人」。
「吼!」怪叫聲傳來。
「來了嗎?」菲爾德輕笑一聲,「看來今天,有人的晚餐是馬糞咯。」
在一陣陣驚呼聲中,菲爾德越過擋路的奴隸們,看到一雙雙灰白色的眼珠,穿著農民服飾的屍怪,大步狂奔著往自己的方向猛衝,他們前面還跑著十來個正常人類。即使離了百米的距離,陰寒的戾氣和腐臭味依舊撲面而來。
這些腐屍,便是北境行省的產物!
「什麼情況?這還沒到北境呢,怎麼會有怪物!」騎兵隊長康納啐了口唾沫,暗罵倒霉。眼瞅著能交差了,居然碰上了意外,「上馬,騎士們,準備作戰!」
更噁心的是,自己前腳還嘲諷了菲爾德,這讓他格外惱火。
康納舉起騎槍,一肚子不情願,但要是他不履行義務,今後就和上層階級無緣了。
二十名騎兵立刻排成一字型,策馬攀上右側的高地,隨後藉助著下坡的加速,快速朝屍群衝殺過去。
「求人不如求己。」菲爾德心中也緊張起來,他深深凝視了一眼張牙舞爪的腐屍,衝著身後的奴隸們喊道:「把木輪車連在一起,有膽子的男人,拿起農具隨我作戰!我會看表現給予賞賜。」
奴隸們不為所動,只是躲在車隊後瑟瑟發抖,或是祈求神跡。
「別指望那些廢物。」管家雙腿抖得厲害,像是在裡面塞了電動小馬達,害怕的快尿了!他拽著菲爾德的衣袍,顫聲勸阻道:「大人,我們快逃命吧,呃,我是指戰略撤退,沒必要管這幫泥腿子,死了再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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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德扒拉開管家的手,蹙眉道:「這點兒玩意就把你嚇住,還是別去北境行省的好。」
你以為我想啊!伯爵指名道姓點的我!管家卡奧恨不得原地升天,臉都癟紅了。
「啊?有敵人嗎?」阿詩娜從馬車上跳下來,多日的修養,讓她脫離了面黃肌瘦的狀態,該長肉的地方毫不含糊地長出肉來,白白嫩嫩,若不是還有奴隸印記和女僕服裝,看起來就像個貴族小姐。
「大人,我...我會盡力保護你的!」
阿詩娜舉著小粉拳,顫顫巍巍擋在菲爾德身前,抖得像是在寒風中的小貓咪。
「那倒不至於。」看著阿詩娜的狼耳朵,因為緊張變成了飛機耳,菲爾德哭笑不得,但還是很欣慰的,這肉和麵包,到底不是白吃的。
不像某些可惡的傢伙,吃了自己的東西,還記恨自己。
「救命啊!」跑在最前方的農民見到了救星,哭爹喊娘地撲過來,帶著屍群也聚攏而來。
「為了榮耀!」
在抵達一定距離後,康納的騎兵隊伍發起了衝擊。他們口中狂呼口號,將手中三米長的騎槍盡力伸出,直直迎向了張牙舞爪的屍群。
「噗嗤!噗嗤!」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入肉聲傳來,七八具喪屍直接被騎槍挑飛,像是破麻袋一般摔落在地,腐化後變為紫色的污血,不要錢地噴灑出來,將地面浸泡得黏糊糊。
這不過是開胃小菜,騎槍衝鋒之後,騎兵們原地折返,拿著鏈錘或馬刀,在戰馬上快速揮舞,伴隨著朵朵血花飛舞,腐屍如同割麥子般倒下,有些被戰馬帶倒,隨後被鐵蹄踩爆胸腔,場面如同屠殺。
遺漏的腐屍們,則是一頭撞在菲爾德組織的車陣上,腐屍的大腦已經成為裝飾品,他們根本不懂得戰術,甚至在抽打撕咬木輪車。
「媽呀!」奴隸們互相推搡,又被圍困在車隊內,人擠人根本逃不出去。
管家也沒好到哪裡去,水龍頭直接失靈,褲子都被打濕了。
「草了,一幫慫貨。」
雖說也害怕,但菲爾德沒那麼誇張,可能和穿越前,愛看末世小說和喪屍電影有關。
「還得本老爺親自動手。」
菲爾德手下連一個士兵都沒有,見腐屍雖然行動敏捷,且不畏懼生死,但痴傻的動作並非無解,只好親自動手,這具身體好歹也學過一些基本的戰鬥技巧。
低呵一聲,菲爾德趁著腐屍推擠小推車的時機,將長劍刺入喪屍的脖頸,隨後用力向一邊拉扯,腐屍的腦袋就像被雷劈的樹枝,蔫了吧唧地耷拉在胸前。
「嘔~」
腐臭味和發酵糞便的味道,毫不客氣地湧入鼻腔,刺激得菲爾德差點吐出來。但他心中隱隱感到興奮,在靈魂中,菲爾德流淌著好戰的血脈。